殘忍嗜殺,喜怒無常,剛愎自用,剛登基時就在朝堂上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腥風血雨,抄家,流放,滅族據說死在他手裡的臣子可以繞皇城十幾圈!
以至於全城上下人心惶惶,風聲鶴唳,生怕那把懸在頭頂的天子劍突然斬下。
更有傳言,裴珩體力強勁,身嬌體弱的女子常在侍寢途中被折騰致死,搞得權臣們都不敢將嫡女送入宮中
也就這兩年皇上開始修身養性,皇宮裡的死人這才少了很多。
但就算裴珩是個活閻王,她也要牢牢抓住這個唯一能向上爬的機會!
麵對謝太妃最後的試探,許青梔背脊挺直,鎮定自若的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謝太妃從她身上感受到一股狠勁兒,愈發欣賞。
“好,我便給你這個機會!”
許青梔正要謝恩。
“隻是如今的你還不夠格,我會讓莊嬤嬤手把手教你。”謝太妃捏著許青梔的下巴,似笑非笑,“教你怎麼,以色侍人。”
許青梔一愣“以色侍人?”
謝太妃用團扇遮住半張臉,桃花眼彎起,不明覺厲。
“美貌是女子特有的武器,掌握好了,就是不見血的利刃!”
差點忘了,謝太妃曾有過一代妖妃的稱號!
許青梔很快就見到了莊嬤嬤。
謝太妃躺在珠簾後的貴妃榻上,許青梔站在屋中,莊嬤嬤打量了她幾眼後,便勒令她將衣服脫了。
莊嬤嬤手裡握著一根細長的竹板,一雙精明的眼睛看著許青梔將衣衫一點點剝去,露出精致的鎖骨,雪白的肌膚,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時而微微頷首,時而雙眸眯起,一閃而過銳利的光芒。
許青梔脫得隻剩下肚兜後,莊嬤嬤二話不說,直接用竹板挑開那根細細的線。
許青梔上身一涼,下意識要捂住胸口,手上卻挨了板子。
莊嬤嬤眼神犀利“許姑娘進了宮,少不了被人看,老奴見過的身子比姑娘吃的鹽還多,姑娘在老奴眼裡隻是一盤有待考量的菜。先過了老奴這關,再談進宮的事兒。”
許青梔抿了抿唇,垂下手,不再遮掩。
莊嬤嬤冷聲道“褻褲也脫了。”
許青梔依言照做。
很快,她不著片縷地站在莊嬤嬤麵前。
涼絲絲的空氣拂過肌膚。
莊嬤嬤目光審視,繞著她走了一圈,不時用竹板拍拍她的臀尖兒,抬抬她的手臂,眼底沒有絲毫情感波動。
仿佛許青梔真的隻是一個“物件”。
許青梔頭一回這樣被人打量,難免不自在。
何況屋裡不止有她和莊嬤嬤,還有幾個侍女在。
不過漸漸地,她就適應了這種感覺,羞恥心漸漸褪去。
許青梔身材高挑、勻稱,該有肉的地方都有,一切都恰到好處。
莊嬤嬤點評道“這一盤菜呢,要色香味俱全。帝王的嘴更加挑剔,想要讓皇上記住你,這三樣缺一不可。”
“許姑娘‘色’是有了,‘香’勉強過了。”莊嬤嬤話音一轉,“姑娘行過房事沒有?”
許青梔搖搖頭。
她和顧北辰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而且他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同床共枕了。
“沒有就好,否則還真有點難辦。”莊嬤嬤緩緩道。
“當今聖上二十有四,正值壯年,需求旺盛,姑娘最重要的是得有個好身體,經得起折騰才行。從明日起,你每天都要鍛煉,不可懈怠。”
莊嬤嬤說得隱晦。
許青梔輕吸了一口氣,看來傳聞非虛,皇上的確生猛。
“姑娘先隨老奴過來。”
許青梔問道“做什麼?”
侍女端了盆水來,莊嬤嬤淨了淨手,淡淡道“驗身。”
是不信任她麼?
許青梔心想。
很快,她就知道了,莊嬤嬤的驗身跟她所想的很不一樣。
半柱香後。
她紅著一張臉從簾子後出來,身上已然穿戴整齊,步子有點不穩。好不容易壓下的羞恥感又泛上來了。
莊嬤嬤擦乾手,這回什麼也沒說,徑直走向謝太妃,在太妃身側耳語了幾句。
許青梔站在不遠處,內心忐忑,不知自己過關沒有。
須臾,她隱約看見珠簾後,莊嬤嬤點了點頭。
緊接著便是謝太妃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