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宮人後,許青梔偷偷喝下了白芷為她準備的避子湯。
莊嬤嬤說她是易孕體質,很容易懷上龍子,卻不建議她現在用子嗣爭寵。
帝王的寵愛靠不住,沈家還不夠強大,她自身實力也還弱小,保不住孩子。
眼下絕不是懷上龍胎的時候。
這也是為何,謝太妃讓白芷隨她入宮。
這件事讓外人去做,總歸是有風險,一旦被皇帝得知她主動避孕,那麼她迎來的將是滅頂之災。
避子湯喝多了會體寒,白芷會針對她的情況給她調理身體,儘可能減少避子湯帶來的副作用。
喝完白芷準備的湯藥,許青梔擦了擦嘴。
“白薇,今天你隨我去見趙貴妃。”
這種時候白薇都守在門口,不讓小德子等人接近。聽到許青梔的吩咐,白薇恭敬地應了聲是。
許青梔道“白芷,給我挑件素淨的衣裳,領子高一些,頭麵也簡單些,今天以低調為主。”
麵見趙貴妃,穿得太素,便顯得不太尊敬對方,卻又不能穿得太好,否則會有喧賓奪主之嫌。
是以,這個分寸必須要拿捏好。
許青梔穿了件淺藍色的衣裙,頭上梳了普通的桃心髻,彆著一支點翠蝴蝶釵,珍珠如意耳環泛著瑩潤的光澤,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妝容也特地掩蓋了眉眼的媚態。
是符合年紀的裝束,清純不做作,看起來很容易獲得他人好感。
一切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白芷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聽聞趙貴妃極難相處,小主這一去,恐怕
可是沒辦法,這是許青梔必須要走的一條路。
正當她們準備出門時,小李子將一封信遞給白薇,白薇一看,立馬去找許青梔。
白薇語氣輕快“小主,是沈家來信了。”
終於有消息了?
許青梔眼睛一亮“快拿來。”
她拆開信封,除了信,裡麵還有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將銀票擱在一旁,再將信展開,大致一看。
許青梔的眉眼流露出喜意。
這封信是柳氏親筆,信中內容是交代關於生意的事。
柳氏在信中說,許青梔特質的香膏非常受歡迎,沈家以一盒五兩的價格發售,當天就被一搶而空!
徹底盤活了那個快要倒閉的胭脂鋪。
而“花露”在京城貴婦圈中打響了名聲,成了貴婦們愛不釋手的寶貝,為了購買一小瓶花露,都托關係來找沈家。
柳氏按許青梔說的做,對花露分了三六九等,而且不是誰想要都有。
結果不但沒有導致花露賣不出去,反而想買的人更多,甚至平時沈家接觸不到的朝廷命婦都派人來問。
出乎意料的是,沈衛洲之前沒能打通的關係,卻因為這瓶小小的花露,順利打通了!
花露不僅闖進了上流社會,還傳進了宮裡。
如今,在沈家的操盤下,花露等同黃金,千金難求。
這一千兩銀票,是沈家的謝意。
許青梔心情很不錯,吩咐白芷將準備已久的牡丹花露拿出來。
她本就打算等花露打響名聲後,再用這牡丹花露去討好趙貴妃。
原以為要花上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
要不說老天幫她呢,這個時機出現的正好,這牡丹花露,就是她的投名狀!
另一邊。
安貴人穿戴整齊,打算出門去看熱鬨。
至於是什麼熱鬨。
自然是看許青梔的熱鬨了。
她熟知趙貴妃是什麼人,昨晚那姝答應又得了恩寵,趙貴妃肯定嫉妒得發狂,聽說又在摔東西。
姝答應想要走到趙貴妃麵前,恐怕先要吃點苦頭。
想當初,她眼巴巴的去投靠趙貴妃的時候,都要在大太陽底下站一個時辰呢,姝答應肯定比她更艱難!
而且,姝答應聽取了她的建議,犯了貴妃忌諱,定會火上澆油!
同為“姐妹”,她豈能坐視不理呢?
想到姝答應受寵,得了那麼多賞賜,比她這兩年的賞賜加起來都多,安貴人心裡就嫉妒得不行。
倘若能親眼看到許青梔在趙貴妃那吃苦頭,她也能舒坦些。
安貴人眼裡閃過幸災樂禍,慢悠悠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