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皇帝和許青梔什麼都沒做,純睡覺。
睡前,皇帝摟著許青梔,眼裡閃過一絲愧疚,溫聲道“朕沒有保護好你,是朕食言了。”
許青梔善解人意道“臣妾沒事,陛下忙於政務,自然不能每時每刻都看著臣妾,有所疏忽也很正常。隻要陛下念著臣妾,臣妾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裴珩再一次感歎許青梔的懂事。
他心軟得一塌糊塗,摟緊了懷中的小女子,緩聲道“朝局不穩,朕現在還不好處置趙貴妃,但朕向你保證,今後絕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許青梔麵上一臉信賴,心裡卻完全沒有當回事。
類似的承諾皇帝不知道對多少個女人說過,包括不少進了冷宮的妃子。
帝王向來隨心所欲,多情又無情,愛你時恨不得將全天下都給你,不愛時便是死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絲毫動容,甚至想不起你是哪號人物。
當然,全天下的男人,都差不多。
她要是信了,就是白死一回了!
許青梔表現得很通情達理,溫柔體貼,腦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一臉柔情蜜意。
“臣妾明白,陛下的心意,臣妾感受到了,已經不覺得委屈了。”
裴珩寵過那麼多女人,極少有寵妃會理解他的不易,多是會耍小性子的。唯有懷中的小女子,哪怕受委屈,也不會恃寵而驕。
裴珩對許青梔越發喜愛。
“朕一直想問,愛妃身上為何這麼香?”
許青梔抬起素手,柔媚一笑,“臣妾從前就習慣每日用花露塗抹肌膚,這花露便是花之精華,裡麵主要是梔子花,其次還有少量的茉莉、依蘭等花卉”
“原來如此。”裴珩嗅著她身上的幽香,“難怪愛妃的味道如此獨特。”
許青梔沒說的是,裡麵還有不少麝香。
一整晚,皇帝都將許青梔摟在懷裡睡,起床時手臂都麻了,太醫又來了一趟。
診斷過後,太醫恭敬道“陛下身子並無大礙,隻是長時間不活動,血液不流通導致的。”
許青梔羞紅著臉,假裝在吃點心。
裴珩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揚,眼神帶著幾分寵溺。
太醫識趣的提著藥箱退下。
屋裡隻剩下他們二人。
裴珩緩緩俯下身,一手撐在許青梔身旁的小桌上,幽暗的瞳仁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小女子,目光充滿了侵略性。
兩人距離之近,仿佛那股龍涎香要化作天羅地網,把許青梔牢牢困住。
男人總是在早上的時候精力旺盛。
許青梔莫名有一種裴珩要將她吃抹乾淨的錯覺。
成人之間,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許青梔又紅了臉,“陛下說了會憐惜臣妾的”
她自然可以忍著傷痛,迎合帝王,但是一味的迎合妥協,並不會讓帝王珍惜。
她要進退得宜,適當吊著他的胃口。
聽到許青梔說的話,裴珩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其實他自己也很意外。
他從不是貪戀女色的人,可這小女子的身子,一旦嘗過,就有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但他作為帝王,是不會將心裡的想法表現出來的,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朕是想說,這點心你就光顧著自己吃?”
許青梔知道他在挽尊,也不揭穿,嬌嗔地看他一眼,將桂花糕喂進皇帝嘴裡,
“陛下想吃什麼沒有,光惦記臣妾手裡的點心。”
她嬌俏可愛的樣子,十分鮮活,這也是裴珩喜歡的地方。
裴珩用指節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寵溺道“怎麼,綺夢閣的點心不夠你吃?”
許青梔聞言把點心放下,轉到一邊,嘀嘀咕咕“臣妾才沒有那麼貪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