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誰不知道,許青梔是帝王的寵妃,
背地裡不知有多少人想找機會把她拉下來,得知淩貴人受傷跟許青梔有關,一個個都打起了精神。
眾人的目光移向許青梔,等著看熱鬨。
麵對姚冰月的指控,許青梔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和驚訝,隨即對帝王跪下。
“陛下,此事與臣妾無關,還望陛下明鑒。”
沒等帝王開口,姚冰月便捂著半張臉,怒道“你怎麼證明與你無關?就是你碰了颶風,颶風才會發狂的!”
許青梔鎮定地看向她“那你又如何證明跟我有關?總不能我摸了那匹馬,它就瘋了吧?淩貴人這話說的,也忒沒道理了。”
姚冰月一噎“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手段,但若要說此事與你無關,我一百個不信!”
這時,站在一旁的李貴人緩緩開口道“我雖不知當時發生了什麼,卻也聽說是姝貴人先到,而淩貴人你是之後才出現的。”
“那又如何?!”姚冰月冷聲道。
李貴人不緊不慢地分析給眾人聽“假設姝貴人真想對你不利,又豈會猜到你一定會去馬場?又剛好準備了要陷害你的東西呢?”
“而且此次意外裡,受傷的不止是你,姝貴人的宮人也被那匹馬踩踏而死,若沒有那個宮人拚死相護,姝貴人的情況怕是比你還差。”
說到這裡,許青梔眼眶泛紅,用帕子拭淚。
李貴人循循善誘“比起懷疑姝貴人,淩貴人不如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誰,亦或是身邊人對那匹馬做了什麼。”
姚冰月眼珠轉了轉,沒說話。
李貴人說完,惠貴人便開口了“淩貴人,我理解你受了驚,情緒不穩,但也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在陛下麵前這樣胡亂攀咬人吧。”
惠貴人是最近的新晉寵妃,姓侯,之前並不受寵,是前幾天才被賜了封號。
惠貴人的父親也在禮部任職,顧北辰被貶後,其父受沈父提拔,取代了顧北辰的位置。
前朝後宮密不可分,沈家對侯家有提攜之恩,因此,侯家特地囑咐過惠貴人。
若是姝貴人有難,能幫則幫。
除了家裡的意思,惠貴人對許青梔也是有好感的。
當初她在永和宮外被淑妃命人掌嘴,兩邊臉都腫了,她不敢找太醫拿藥,隻能打碎牙齒咽進肚子裡,結果當晚就收到一名宮女送來的藥膏。
那名宮女換作白芷,正是枕雲閣的下人。
惠貴人一直將這份好意記在心裡,等著哪天能報答許青梔。
眼下看見這麼善良的姝貴人被人潑臟水,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惠貴人看向帝王,“陛下,臣妾相信姝貴人是無辜的。”
趙貴妃悠閒的喝著茶。
許青梔雖是她的人,但趙貴妃心裡還是有一根刺,所以並不打算開口說話。
而且若是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了,隻能證明她是個無用的廢物,沒有留著的必要。
雙方各執一詞,裴珩的目光掃過姚冰月和許青梔。
他當然是相信許青梔的。
且不說他當時就在場,根本沒看見許青梔動過什麼手腳。而且在他心裡,這小女子一向心地善良,又怎會無緣無故去陷害淩貴人?
分明是淩貴人胡亂攀咬!
但大庭廣眾下,他也不好太偏愛許青梔,這樣隻會害了她。
便下令讓人查那匹瘋馬,看那匹馬到底有什麼問題。
帝王身邊的人得了吩咐,即刻下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