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哪怕再貌美如花,也隻是空有一張皮囊,讓人一眼望到底,沒有探索的欲望。
而有的人總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充滿魅力,讓人欲罷不能。
“枝枝,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許青梔輕輕勾著裴珩的腰帶,上半身靠過去,吐氣如蘭“那就要靠陛下自己探索了。”
裴珩眼眸逐漸幽深。
恐怕許青梔自己都不知,現在的她究竟有多勾人。
倘若不是地方不對,裴珩恐怕要把持不住了。
喝了口茶,才勉強將火氣降下。
禦書房是帝王處理政事的地方,許青梔不好待太久,便起身告退。
裴珩答應她,等得空了會去看她。
許青梔走後,裴珩又欣賞了一遍手裡的寢衣,愛不釋手。
許青梔的用心,讓裴珩免不了又想起了敷衍的唐貴人。
眼中溫度漸漸冷卻,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今後唐貴人來,沒什麼大事都給朕打發了。”
王德全神情一凜。
以往陛下心情好時,偶爾還會接受妃嬪們的好意,哪怕再厭煩,也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陛下這是為了姝貴人,再也不見唐貴人啊!
唐貴人也真是的,老實回去就是了,偏要惹她作甚呢?
這下好了,惹了姝貴人,也等於惹了陛下,多得不償失啊
王德全對唐貴人產生了點同情,但不多。
他恭敬地應了聲是,上前替帝王收好寢衣,心下對許青梔更加敬重。
這時,帝王冷不丁來了句“沈衛洲在禮部右侍郎這個職位待了多久?”
作為侍奉帝王多年的老人,王德全知道,帝王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事。
看來陛下有了想讓沈衛洲升官的打算啊!
王德全答道“啟稟陛下,沈大人擔任禮部右侍郎有五個年頭了。”
南朝以左為尊,因此同為三品大元,但左侍郎的地位是要比右侍郎高的,同樣也擁有更多的決策權。
又因禮部多為閒職,沈衛洲當了這麼久的右侍郎,想要有所作為,也很難,便一直沒有升官的機會。
裴珩一時間有些為難。
他有心想給沈父升官,但沈衛洲已官居三品,再往上就隻有尚書。
可是沈衛洲在禮部沒有什麼作為,他更不可能因為寵愛那小女子,就將原本的禮部尚書無故革職,讓她爹取而代之。
此乃昏君所為,萬萬不可。
王德全察言觀色,眼睛轉了轉,說道“奴才記得,沈大人最初好像是在刑部任職的。”
帝王手執朱筆,聞言抬了抬眼“哦?有這回事?”
王德全接著道“奴才想起來,沈大人原先是在刑部督捕司擔主事一職,後來才被調去了禮部的。”
裴珩若有所思。
王德全一拍腦袋“奴才又想起來了,沈大人當年在刑部協助秋審處破了好幾樁陳年舊案,頗有作為呢!”
由於許青梔是帝王的寵妃,王德全便對她的家世背景多有留意,否則他又怎會知道這麼多事呢?
在帝王身邊做事,就是得機靈些,要知道替陛下分憂啊!
果不其然,裴珩微微擰起的眉頭瞬間鬆開了。
“宣吏部的人過來。”
沒多久,吏部尚書到了,此人證實了沈衛洲當年的功績。
這下有了恰當的理由,裴珩便能給沈衛洲調回刑部了。
比起禮部,刑部大有可為。
正好三個月前整個孫家都被孫答應牽連,孫答應的父親也從刑部革職,眼下刑部左侍郎的位置還空著。
裴珩微微頷首“如此人才,讓他待在禮部豈不是埋沒了。傳朕旨意,將沈衛洲調去刑部。”
從禮部右侍郎變成刑部左侍郎,也算是升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