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不懈的努力,王東終於探測到了牆壁的一個最薄弱的環節。
他鑽到乾草堆裡,將那塊風化最嚴重的青石一點點的掰碎,然後將掰下來的石頭碎片塞進旁邊的石頭縫裡,或者弄碎鋪在乾草堆下麵。
這項工作雖然極耗費毅力和體力,卻也極為鍛煉他的內心堅韌,他的手臂漸漸的磨出了血泡,由血泡由變成了硬繭。
當月光的清輝透過小窗,照在牢房的牆壁上,猶如一柄柄利劍,將牆壁切割成條狀時,王東終於有些疲憊的躺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體內的那塊黑暗地帶始終無法消減,而且精神很容易亢奮,總想訴諸暴力,來將體內的過剩熱量散發出去。
擊打大青石雖然可以消減一部分熱量,可是休息過來之後,那股熱量還會再次讓他亢奮起來。
此時,旁邊的陳和尚已經鼾聲如雷了,其他的犯人也發出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牢房裡昏暗的隻能看到獄卒值班房裡的一點爐火和對麵小女囚那白色的身影。
此刻小女囚又在她的小天地裡遊蕩著,似乎看到王東躺了下來,於是她也停了下來,凝視著王東這邊。
王東很想跟那個小囚女說說話,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心中如此想著,發現小女囚竟然向自己走了過來,莫非她看出他的心思了?
也許他真的累了,困了,或者亢奮的眼花了吧。感覺眼前小女囚那白色的身影向他這邊慢慢飄了過來,似乎越來越近。
王東閉上眼睛使勁的搖了搖頭,再次睜開眼睛後,他發現自己並不是眼花了,看到的並不是幻想。
那個小女囚的確是來到了他的麵前,她瘦弱的身體漂浮不定,蒼白的麵容,幾乎與她的囚服一個顏色,秀發垂落胸前,遮住了雙耳和脖頸。
她彎腰將小手向王東伸了過來,按向了他的額頭,冰涼冰涼的,仿佛是一塊兒千年寒冰,讓他不禁打了個冷戰,他的頭腦頓時變的異常清醒。
王東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氣息,那是一種冰一樣的氣味,清冽中帶著淡淡的香甜。
她的手指在王東的額頭一動不動的按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的頭部,傳遍了他的全身,流入他體內的四肢百骸,本來疲憊緊張的他,忽然放鬆了下來。
而且王東體內的那股四處衝撞的熱流也安穩了下來,各歸其位。
王東想說話,卻發現口乾舌燥,無法發聲,仿佛是有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而那個小女囚始終也沒有說話,眼神中毫無溫度。
小女囚在她的額頭上按了一會兒,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穿過了牢房的柵欄回到了她的剛才的位置。
王東此時很清醒,他看到的是事實,小女囚的確是穿過了柵欄,而不是打開牢門過去的,仿佛一個虛幻的影子。
什麼樣的東西才能夠做到這一點?王東腦海裡閃過一個字,鬼魂。
本已陰冷的牢房,此時感覺到更冷了,王東不禁將周圍的乾草往自己身上蓋了蓋,身體儘量縮在了牆角,一瞬不瞬的望著對麵小女囚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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