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你們難道不覺得趙衛國變了?”
“態度強硬,軟硬不吃,趙衛國都三級鉗工多久了?這短短時間,竄到六級,現在又是七級。”
“為啥這麼突兀?那肯定是得到了特訓。”
賈張氏說的頭頭是道。
點頭者有之,依舊懷疑者有之。
隻見賈張氏繼續說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敵特,那都是需要訓練的。那訓練出來的人,就和趙衛國這樣,判若兩人。”
“而且外麵的都是萬惡的資本主義。趙衛國天天又是肉,又是好煙好酒,白麵管夠的。”
“換做大家誰願意這樣吃?二大媽你們家願意嗎?三大爺你們家願意嗎?許大茂,你們家呢?”
一通話,眾人齊齊搖頭,又信了幾分。
“彆說,賈張氏說的有道理!”
“不是敵特,哪裡來的這般享受主義。我看啊,他這吃的,就和以前的蔣光頭一個樣。”
“……”
一群人七嘴八舌。
心裡都開始打起了主意。
趙衛國被抓了。
這房子得空出來吧?
還有那麼多吃的帶不走吧!
就說那屋簷下掛著的醃魚,都讓人垂涎欲滴。
保衛科沒有搭話。
其他人也沒有搭話。
雖然易忠海是八級鉗工。
但這個事壓根就不是他易忠海能接觸的。
特彆是那壯漢,更是不懷好意的盯著易忠海。
易忠海被看的心驚肉跳,再聽到外麵二大媽的話。
更是懊惱自己多嘴,而且後悔來找趙衛國沒選對時機。
怎麼就選在了趙衛國成敵特的關口。
早一點,晚一點,都沒這個事。
易忠海噤聲了。
不經意間一退,就和人群混在了一起。
既然知道趙衛國是個敵特,那他必須第一個劃清界限。
易忠海悄咪咪的帶頭喊了聲。
“打倒敵特,打倒趙衛國!”
一時間,群禽也跟著喊了起來。
壯漢這才把眼睛移開,重新看向了趙衛國。
易忠海這才敢抹了一把大冬天被嚇出的冷汗。
趙衛國也不怕。
“同誌,你們隨意進行調查,我全力配合!”
以今天這個架勢,不配合也不可能。
而且也不能抹了保衛科和派出所的好意。
一群人烏泱泱的進了屋。
於莉是嚇得躲在趙衛國身後,不敢說話。
另一邊,易忠海慫了,閻埠貴卻腆著臉上來了。
一副良民樣,在哪裡是添油加醋,把趙衛國的生活問題,作風問題給巴拉巴拉了一大堆。
聽得一眾人都煩了。
閻埠貴說著,說著就把手伸向了屋內的零食。
趙衛國可不忍了。
他給派出所和保衛科麵子,可用不著給你閻埠貴麵子。
“閻埠貴,誰讓你偷拿我家東西了。”
閻埠貴現在也硬氣了。
“哼!你這敵特的東西,我們老百姓怎麼不能吃了。”
趙衛國是一聲冷笑就要動手。
正在這時,屋外卻火急火燎進來兩個人。
——於莉父母!
一進門,看到這個架勢,沒看趙衛國,卻是瞥了眼閻埠貴,跑到趙衛國身後,就拉走了於莉。
“衛國,你和於莉的事。我們覺得不太合適。”
於爸的話,趙衛國心情漸冷。
但也看出了問題。
這個事,看來是賈張氏和閻埠貴合謀了。
於莉被拉開,瞬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