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躍江又在原地喘息了一會。
然後便開始原地尋找起製作簡易雪橇的的材料。
這回他畢竟是一個人來的,不像之前,有徐凱旋幫他一起拖。
所以他必須得用最快的時間做出來一個既省時又省力的雪橇來。
而這當然也難不倒徐躍江。
很快,他就選中了一棵樺樹的幾根枝杈作為雪橇的基礎材料。
用柴刀三下兩下將幾根枝杈砍下來,剝掉樹皮,露出光滑的木麵,最後找好連接點,用牛筋繩將其綁在一起。
而等做好了雪橇之後。
徐躍江就將那體型碩大的馬鹿給拖到了雪橇上。
然後便一瘸一拐的拖著馬鹿,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回頭看了眼那死的透透的馬鹿。
徐躍江心裡有收獲了獵物的歡喜,同樣也有一抹惆悵。
他原本以為。
有了弩機,打獵就能輕鬆一些。
起碼是不會再出現不必要的危機。
可是現實卻給他上了非常生動的一課。
所謂。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手裡麵的弩機是能輕而易舉的洞穿大型狩獵目標的皮膚,但是其威力卻不足以殺死目標。
今天獵殺馬鹿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如果不是運氣好,反應快,馬鹿最後拚死相搏那幾下,估計就要把他也給一起留在這片冰天雪地裡麵了。
要知道。
這僅僅隻是個開始啊。
在徐躍江的記憶裡,上麵起碼還要三四年的時間才會給他們一家平冤昭雪。
而在這三四年的時間裡。
若是不想讓妻女父母乃至爺爺奶奶凍餓而死,他就必須得日複一日的重複做今天的事兒。
可今天運氣好。
明天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麼?
或者說,萬一碰到了更大更凶猛的獵物,又該怎麼辦?
升級裝備,勢在必行。
不過……
徐躍江此刻也是有些犯了難。
當下已經全民禁槍,如果被發現私藏槍械,那可是很重的罪過,搞不好都要槍斃的。
而這條路也算是被徹底堵死了。
但……
沒了槍械,弩機和弓箭又不能殺死獵物,還能用什麼呢?
“殺不了,殺不了……”
徐躍江一直呢喃著殺不了這幾個字。
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一道電光忽然在他的心頭閃過。
“對了……”
“殺不了,可以不殺啊。”
徐躍江眼神直愣愣的說道“隻要能讓獵物暫時喪失行動能力就好了啊。”
讓他用當下手中這原始又簡陋的武器去乾掉獵物。
他真沒那個自信。
但若是讓獵物喪失行動能力的方法,他的辦法可太多了。
就比如。
麻藥!
徐躍江雖然不是藥劑師,也沒學過中醫。
但他可是在軍隊裡生活了幾十年,孤身深入敵後的事兒,那也沒少做。
用土方子麻藥抓舌頭的事兒,他更是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
徐躍江都快被自己給蠢哭了。
他居然在連續吃了兩次虧之後才想起來這個事兒。
在回去的路上。
徐躍江每當經過雜草甸都會停留下來,進去翻找一番。
而他要找的東西,叫做烏頭的藥材。
這東西的外形像是胡蘿卜,顏色跟生薑差不多少。
少量服用,可以祛風除濕,溫經止痛。
但要是將其整塊搗碎,熬成漿糊,就是天然的麻藥。
如果藥量足夠,甚至連大象都能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