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徐躍江家。
張娟滿眼感激的對王振義拱手作揖“謝謝支書,謝謝支書。”
“彆忙謝!”
王振義掃了眼張娟說“小富的那份錢,我可以掏,但你們家漢山的錢,你自己掏。”
“二百塊玻璃總計要四十塊左右。”
“買玻璃要用的工業劵,起碼也得二十塊。”
“咱們倆就二一添作五一家出三十塊就好了!”
“啊?”
張娟傻眼了。
她顯然是沒想到,王振義會跟她要錢。
“啊什麼啊?”
王振義瞪了她一眼道“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家李漢山,我至於跟徐躍江結仇結的這麼死嗎?”
“要是你想給你們家漢山治腿,那就提前說。”
“我這就去找徐躍江,沒準還能少要一些。”
“彆,彆……”
張娟輕咬了下嘴唇“我,我這就回家跟我們當家的商量一下。”
“抓緊時間!”
“我一會就去鎮裡了。”
“好……”
張娟應了一聲,就扭頭朝自己家走去。
將這些事兒原原本本的跟李漢山講述了一遍。
李漢山亦是破口大罵王振義的無情無義。
“該死的東西!”
“老子給他當了十幾年的副手啊。”
“這些年幫他得罪了多少人,又做了多少臟事兒。”
“現在卻他娘的跟老子算這些個細賬,真他娘的無情無義!”
“行了!”
“你就彆罵了!”
張娟道“這個錢你到底出還是不出啊。”
“我……”
李漢山當然不想出錢,更不想跟徐躍江低頭。
但低頭看了眼自己那由兩根木棍固定的腿,終究還是咬牙說“出,出,錢就在櫃子裡,你去拿了給他去。”
那些個大夫跟他說的很清楚。
雖然是暫時幫他固定住了骨頭,但必須得馬上醫治。
不然變成瘸子都是輕的,搞不好都得鋸腿,徹底變成一個殘廢。
而當下,五鬆鎮範圍之內能給他醫腿,並有能力給他醫腿的,也就隻有陸愛嬰這麼一個人了。
這個錢他要是不出。
他也將要成為一個殘廢。
而看著張娟拿錢離去的背影。
李漢山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三十塊啊。
那可是整整三十塊啊。
那可是他存了許久才存出來的。
但當下卻要一口氣拿出去給徐躍江。
想到這裡。
李漢山的雙眸中更是不可抑製的湧出了熊熊火焰。
“徐躍江……”
“你給我記著……”
“我早晚讓你連本帶利的給我還回來……”
……
王振義的辦事效率很快。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就趕著馬車將玻璃給運了回來。
瞧著那一大摞一大摞的玻璃方子。
王振義的老婆張英滿眼莫名奇妙的問“老王,你乾嘛要買這麼多的玻璃回來?”
“這得花多少錢啊……”
她不說話還好。
一說這話,王振義的表情那叫一個難看。
這些個玻璃連帶著工業劵,可是花了他整整五十塊。
也得虧是從李漢山那邊坑來了三十,算是給自己回了點血。
不然這下。
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而他當然是不敢把這些事兒告訴自己媳婦的。
他隻說道“沒花多少錢,都是上麵送的。”
“這樣啊。”
張英鬆了口氣,隨即說“這些玻璃看起來還不錯啊,都是送給咱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