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看……”黃公公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他夾在鎮西王府和未來的主子之間,左右為難,誰都得罪不起,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李慕白。
“小南,要是不答應這家夥,這聖旨可就沒法宣讀了。
以大局為重,就答應他,你我兄弟聯手,還怕他不成?”李慕白湊到楚陽耳邊,低聲勸說。
見楚陽眉頭緊鎖,一直沒吭聲,那邊李成乾卻步步緊逼,一副不答應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李慕白便跨前一步,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調侃道“三哥既然想鬥劍,那就鬥一鬥,隻是輸了可彆掉眼淚哦。”
“走著瞧。”李成乾嘴角一勾,眼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狠厲,就好像藏在暗處的毒蛇,不經意間露出了致命的獠牙。
李成乾話音剛落,李慕白代表鎮西王府應戰,這場鬥劍就這麼定下來了。
那七個中級符文師立刻行動起來,開始製作飛劍。
可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楚陽,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對,這家夥的目的絕對不是鬥劍這麼簡單,而是……”他揉了揉眉心,大腦飛速運轉,試圖解開這層層迷霧背後的真相。
“這家夥居然早就準備好了飛劍劍坯,顯然從他誣陷我是間諜的時候,不,應該是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打算好要跟我鬥劍了。
甚至我臨時找李峰幫忙,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任何算計,都得建立在掌握足夠信息的基礎上。
這家夥連我找李峰幫忙這步棋都能算到,顯然把我的信息摸得一清二楚,知道我除了找李峰編個來自歸墟界的謊話,彆無他法。
這麼看來,要是沒有收集我五年信息的葉家插手,那才怪了!”
“可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呢?點名要李慕白跟他鬥劍,還不合常理地要鬥七場……”聯想到今日王府酒宴,王府侍衛沒幾個,鎮西王居然都沒出席,楚陽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畫師、太子殿下、禍水……”楚陽眼神一凜,終於找到了那條隱藏在暗處的線,把這三個看似毫無關聯的詞串了起來——這個局,針對的不是他,也不是鎮西王府,而是他的姑姑!”
“冷靜,冷靜……”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
他目光在人群中一掃,果然不出所料,柳相那家夥,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楚陽不動聲色,把李慕白拉到一旁,低聲問“小白,要是我沒猜錯,這是個局,針對的是姑姑。”
李慕白給楚陽一個符文納戒,低聲說“裡麵是一副金絲軟甲,哥哥我十二歲就在前線殺敵,全靠它才能活到今天,它能擋住尋常築基前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你等會兒穿上再出去。”
楚陽也不推辭,直接收下了。
百丈之外,李成乾悠閒地看著楚陽和李慕白。
他一點都不擔心楚陽會識破他和葉家共同設下的這個局。
在他看來,除非鎮西王府想造反,否則這就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要麼失去爭奪這次法寶配額的資格,要麼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把他心儀已久的女人拱手讓給他。
“楚陽啊楚陽,本宮很期待你會怎麼選,是為了紅顏不顧大局,衝冠一怒,還是忍辱負重,做那個把心愛女人送人的窩囊廢?”李成乾心裡想著,嘴角的笑容越發燦爛。
正想著,隻見楚陽神色從容地走到他麵前,拿出一支樣式古樸的符文筆,笑著說“殿下,說句實話,你那七個小嘍囉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