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乾,我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
柳相就算再遲鈍,到了此刻也回過神來了,他知道太子見事情不妙,是要拿他當替死鬼了,頓時麵如死灰,破口大罵起來。
“哼!”
就在這時,李成乾冷哼一聲,強大的威壓如排山倒海般散發出來,柳相頓時感覺自己仿佛掉進了冰窖,渾身發冷。
“柳……柳家這孫子,要是你不想現在就死,我勸你還是閉上你的狗嘴。”
說話的是楚陽,他強忍著疼痛,掙紮著爬起來,艱難地扯了扯嘴角,先是低聲跟柳相說了一句,又轉向太子李成乾,沉聲道
“李成乾,這件事到底是誰乾的,咱倆心裡都門兒清,這爛攤子可不是你想收拾就能收拾利索的。
咱也彆在這兒玩那些虛的了,柳相確實罪該萬死,但也輪不到你動手殺他!”
楚陽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李成乾,言辭犀利,擲地有聲。
“楚陽,你好大的膽子!本宮的名諱,也是你能隨便叫的?”
李成乾悶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神色威嚴地說道
“柳相是跟著本宮一起來東臨的,他貪戀你姑姑的美色,害我的四個侍衛丟了性命,我原本無話可說,可本宮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清理這個門戶,殺了這小子。”
“哈哈,你還挺威風啊!有種你就動手殺他試試!”
楚陽大笑一聲,肆意地揮了揮手,仿佛在向李成乾下戰書。
李慕白立刻扣住飛劍,如臨大敵,王府的所有侍衛,包括福伯,都迅速站到了他身後,嚴陣以待,擺出了一副誓死扞衛的架勢。
鎮西王府一脈和皇室向來是表麵和氣,實則各懷心思。
王府侍衛總管無比忠誠,可這份忠誠並非獻給皇室。
要是在之前,這些人或許還會忌憚李成乾的身份,可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他們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哪裡還會管這些忌諱。
李成乾見狀卻沒有輕舉妄動。
要是這些人真的不顧他的身份跟他拚起來,他也討不到好果子吃。
更何況這裡是東臨,是鎮西王府的地盤,公然撕破臉皮實在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哼!”
李成乾冷哼一聲,狠狠地盯著楚陽,強壓著怒火說道“也罷,本宮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柳相該怎麼處置,那就等皇叔回東臨後再說。
不過你對我如此無禮,本宮無論如何,也要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楚陽神識受損,此刻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強提起一口氣,臉上掛著一抹冷笑,嘲諷道
“小爺我本就不是大楚人士,而是來自歸墟界,叫你名諱又能怎樣,老子還敢罵你!”
“你!”
李成乾麵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楚陽毫無懼色,緩緩吐出兩個字,每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大、傻、瓜!”
“你他媽罵誰?”
李成乾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滿頭秀發無風自動,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凜神威,好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讓人幾乎不敢直視。
“你覺得呢,誰傻就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