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桌上觸目驚心的人頭,整座酒樓陷入一片死寂。
早已關注此處的酒客行商,皆是瞠目結舌,駭然僵立。
七玄宗之人,死了?
那橫行霸道多年的王勝濤,竟被此人...一劍梟首?!
直至蘇承帶著時玄離開酒樓,陣陣驚慌尖叫方才遲上一拍響起。
原本歡聲笑語不斷的鬨市長街,轉瞬間被恐慌取代,往來行人都倉皇奔逃。
不過幾息間,偌大街巷就變得冷清一片,隻剩下幾道若有若無的目光窺視而來。
“——不必藏著掖著了。”
蘇承佇立在街巷中央,神色平靜的環顧四周。“還有哪位想替他出頭的,大可現在現身。”
“兄台未免太過狂妄!”
一聲飽含怒意的低吼驀然震響。
隻見不遠處的青樓窗閣倏然破碎,虯髯巨漢飛身躍出,轟隆一聲踩落地麵。
他赤著筋肉結虯的上身,麵目猙獰蠕動,扯起一抹怒火中燒般的狠笑:“誰給你的膽,敢在我七玄宗的眼皮底下殺害弟子!?”
隨著狠話放出,此人一步步邁出布滿裂痕的磚地,周身氣息層層暴漲,布滿汗漬與胭脂的身軀隱現赤紋。
蘇承目光淡然,看著他不斷靠近走來。“你又是誰。”
“七玄宗內門,王釗。”粗漢隨手一招,一柄寬厚大刀從樓內飛旋而出,穩穩落入掌中。
他眼中殺機如實質般閃爍,怒目陡瞪:“受死——”
哧!
劍影一閃,一束血線衝天而起。
王釗猙獰麵目凝固,嘴巴漸張,周身煞氣霎時潰散殆儘。
他踉蹌了兩步,滿眼驚愕,斷斷續續的沙啞出聲:“這、這怎麼可...”
話音未落便嘭得一聲仰頭倒地,抽搐兩下,徹底沒了聲息。
蘇承閒庭信步般走來,用劍鋒洞穿其眉骨。
隨著靈氣被儘數抽走,係統麵板中的靈氣儲備也在不斷增加。
【總計吸收純淨靈氣:十九年】
這兩名七玄宗的弟子修為不錯,也無怪乎他們這般猖狂無畏。
蘇承拔劍再看四周:“還有誰。”
“......”
這一次,再無絲毫動靜,甚至連靈氣波瀾都被儘數掩蓋。
蘇承看了一眼纏在手腕上的三道宗門靈引,這也算是債多不壓身了。
“公子,該走了。”時玄的聲音在腦海中輕響。“此地修士都已被你嚇破了膽,想來這兩天不敢再輕舉妄動。”
蘇承點頭應聲,沿著陷入冷清死寂的長街前行。
“時姑娘可會覺得我太過狠辣?”
“自然不會。”
時玄低吟道:“聽著剛才那人侃侃而談,我都恨不得想出手殺之,多謝公子幫忙解氣。”
蘇承嘴角微揚:“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
他暗自摩挲著指肚,回味著剛才殺人的觸感,心中方才湧現一絲感慨。
不知不覺間,自己愈發適應習慣這種感覺...
心思陡轉,蘇承驀然抬手抓住一麵從旁側擲來的鐵令,餘光隨之瞥去。
一座古建樓閣上,似有一名身披甲胄的女子抱拳而立,傳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