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因為她是你侄女,你就枉私!”
若是放在以前,雪姨可能還會給鬆木一點麵子,幫他撐場。
可現在她已經看透鬆木是什麼人了,譏諷一笑:“哎呦呦,瞧你這話說的。我崔雪可不是被嚇大的,這流金城的規矩你也知道,隻要雙方願意,可以自行交易,任何人不得乾涉。況且人家徐少爺都沒說話,你在這挑什麼事?”
眼看著鬆木還想說點什麼,雪姨退了一步,道:“行了行了,大不了等會訛我給你介紹費,好不啦?”
雪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鬆木也實在不好說什麼。
雖然很不爽,但他一時間也沒辦法。
“徐少爺,你當真要算?”
被點名的徐子言重重點頭:“算啊,為什麼不算,當然要算。”
反正算個命又不會掉塊肉。
夏榆看了他一眼,仔細端詳了他的麵,又拉起他的手看了手相,拿起一張紙寫寫畫畫。
那架勢看上去,還真像個算命先生。
鬆木將夏榆的動作儘收眼底,麵上掩飾不住的嫌棄。
雕蟲小技!
不知道是從那個天橋底下學來的花樣,還敢弄到他麵前來賣弄?
好啊,都護著她是吧!那他倒要看看,她能算出來什麼!
“麻煩你走幾步,轉一圈。”夏榆聲音冷淡。
鬆木聞言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算命的?你當這是你家菜市場嗎?還讓徐少爺走兩圈?”
“鬆木,不得無禮。”鬆鶴微微眯起眼,他倒是也想看看,這個姑娘身上還藏著多少秘密。
不僅精通棋術,對卜卦算命還有一套,這是多年難見的紫微星啊。
況且,他在這個姑娘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
徐吟寒對夏榆的看法更是嗤之以鼻:“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看相的,是從那個街口學來的。”
“寒哥,你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毒。”郭旭煊也跟著笑,並沒有把夏榆放在心上。
而徐子言很聽話,走了幾圈,然後望向夏榆,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命運天定,吉凶自有輪回。”她的玉指在空中畫了幾下,抬眸望向徐子言,“你的前半生順風順水,但後半生會孤苦無依。先生命格極貴,但物極必反,極其凶險。命中犯水,會命喪於水,你可是害怕水一類的東西?”
“姑娘,彆裝了。”徐吟寒打斷夏榆的話,十分不屑,“我弟弟從小就習遊泳,曾經還是青訓隊的,怎麼可能怕水?”
“是啊,子言怕什麼都不可能怕水。你這套話術還是留著忽悠彆人吧,彆打量著蒙我們。”郭旭煊這下是確定了,夏榆是個騙子。
又覺得她很蠢。
既然騙了,也不知道找個容易編的騙,挑了一個最容易被戳穿的。
對於他們的冷嘲熱諷,夏榆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愛說說去唄,管她什麼事。
嘴長彆人身上,那是她管得住的。
作為當時人的徐子言神色一僵,嘴角抽了抽。
本來他也是半信半疑,直到夏榆說出他怕水。
逐漸的,他望向夏榆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意思:“當如何解?”
此話一出,眾人都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