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有多不客氣?”馬光明斜舉著有點彎曲的防爆叉:“最多十分鐘,交警隊的支援就會趕到,你就是再能打又有什麼用?難道你還能對抗整個國家?”
這番話如同強心劑般,讓餘寶平跟謝強都振奮起來,甚至就連躺在地上哼哼的邱剛,也慢慢爬起來,好似惡狗般眼珠血紅的盯著厲元朗。
“我就想不明白,明明沒有得罪過你們,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
這個問題還真是個好問題,大家夥都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默默地看向了邱剛。
邱剛的眼珠一轉:“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你爸,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你最好主動點,離開土嶺鄉,離開羅寧縣。”
邱剛這樣說,也有小巧思的。現在公然跟厲元朗撕破了臉,即使現在占到上風,誰又能保證以後厲元朗不會報複回來。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邱剛這樣說,一來是展露自己也是有靠山的人,二來也希望厲元朗報複的時候,去找後麵的人。
這就是很純粹的,既想要好處,又不想承擔責任,也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懂了,全都懂了!
能讓邱剛心甘情願的做鷹犬,並且不懼怕常務副市長,那麼這個人的級彆肯定不低,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隻是有一點厲元朗還想不明白,那麼大的人物,為什麼要為難自己,難道他就不怕迎來對等的報複,讓本就暗流洶湧的天海,變得風高浪急嗎?
這個時候,容不得厲元朗多想,望著對麵的四個人,最後一次勸說:“現在放下武器,不再抵抗,我可以幫你們向領導求情。”
“如果還冥頑不靈,我也隻能把你們一個個的繩之於法……”
不等厲元朗把話說完,邱剛對著厲元朗就開始扔沙土:“兄弟們,跟他費什麼話!弄他,把他的腿打斷!”
厲元朗往後退了兩步,手臂橫在眼前,才沒被沙土迷了眼睛。
望著已經衝過來的馬光明,厲元朗把球棒輪圓了,對著防爆叉就砸!
哐!防爆叉被砸的震顫,直接落在了地上。
厲元朗也沒留情,球棒高高的舉起,重重的落下,直接砸在馬光明的肩膀上。
嗷!
馬光明發出一聲痛呼,五官扭曲著都變了形!
疼真的是太疼了!沒想到厲元朗居然真的敢下手,肩胛骨應該是斷了!馬光明躺在地上,剛想放兩句狠話,就看到一隻皮鞋,在瞳孔裡迅速放大,然後重重踢在馬光明的腦袋上。
哀嚎的聲音戛然而止,馬光明躺在地上,仿佛死了一般。
原本還想往前衝的餘寶平,立刻收住了步子。君子不立危牆,眼看著厲元朗已經殺紅了眼,這個時候再去尋他晦氣,自己恐怕會受傷。
就算事後找回了麵子,受的傷痛也沒法子再還回去。看一眼還在流鼻血的袁強,就能猜到他應該很疼。
就在餘寶平躊躇猶豫的時候,警笛聲響起,一輛警用塗裝的桑塔納,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從上麵走下來四個交通警察,帶隊的正是值班領導,馬躍,馬副局長。
看到了馬躍,袁強好似看到救星,擦掉了鼻血:“馬局長,你可算是來了!嫌疑人逞凶,撞傷了邱剛,又打傷馬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