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藥鋪果然是九鞅諜子經營的,我們拿下了諜子兩人。”聞一凡說道。
梁嶽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證明他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於文龍一直以來就有落網的準備,所以早就服下了摧心蠱。
而鳳蝶是另外的九鞅諜子所害,他們很早就盯上了她,一旦於文龍出事,就要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
為什麼?
應該是於文龍有什麼秘密被鳳蝶知道了。
或者可能被鳳蝶知道。
九鞅同黨對於他這個相好的又沒有什麼感情,自然是早早除掉以絕後患。
其中具體緣由,就要誅邪司再去審訊了。
當日藥鋪中的兩人去妙音閣中,或許就是算好了這是鳳蝶該殞命的日子,想要去確認一下。不想遇到了誅邪衙門的人,暗中窺伺又被發現,這才趕緊離開。
誅邪司前去抓捕,果然不虛此行。
玉鏡神官、神刀仵作都走了,誅邪司大張旗鼓的將二人請來,結果還不如一名從衛,都自覺臉上無光。
“這次我們是秘密抓捕、也會進行秘密審理,所以不能對你進行明麵上的表彰,這點比較抱歉,不過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聞一凡又道:“我們私底下會對伱的功績進行補償。”
“我理解。”梁嶽道。
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大肆宣揚他接連幫忙擒獲九鞅諜子的功勞,那才是要他死。
誅邪衙門向來大方,嘉獎這一塊肯定不會真的虧待他。
想了想,他又問道:“那關於獎勵,我能提一個要求嗎?”
聞一凡道:“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梁嶽回道:“我想要一本品級高些的身法秘笈。”
功勞需要保密,自然不能給他提升禦都衛內的官職。
錢財上的獎勵雖然實際,可他很快就要轉正,轉正以後已經足夠養家,拿再多金銀一時倒也無用。
比起升官發財,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修為上的提升。
誅邪司的人都出自玄門八脈,是人間最頂尖的修仙宗門,無數江湖勢力的根脈祖庭。和玄門八脈能接觸到的資源比起來,老胡的那本刀法可能都不算什麼。
梁嶽必須思考,這是不是他接觸頂尖功法的此生僅有的機會。
借助聞姑娘的頂級人脈。
“沒問題。”聞一凡爽快應下,“我回去幫你尋找一下,明天就送到你手上。”
“多謝聞姑娘。”梁嶽道謝。
聞一凡道:“是我們該謝謝你才對,謝主事還說想要將你招攬進誅邪司,不過我覺得這並不適合你。若你實力再高幾個境界,我可能會邀請你加入,可誅邪司對現在的你來說還是太危險了。”
梁嶽點點頭,深知對方說的都是實話。
九鞅與胤朝之爭,是當今世上最危險的漩渦了。
尋常人參與進去,動輒就要粉身碎骨,連個渣都剩不下。
不說對付九鞅諜子這一群暗中的危險角色,就說和朝中諸衙門的拉扯,若是沒有足夠的底氣,都會死得不明不白。
誅邪司的人敢這樣做,是因為他們都是一群世外仙官,本來就是乾完這一票就走。
而且他們看似都是年輕人,可背後個個都有人間江湖最頂尖的師門長輩,沒有幾個人敢對他們下狠手。但凡讓他們吃了虧,下次再出手的可就是大能了。
哪怕敵人再強,還能強得過掌玄天師陳衍道嗎?
自己這樣拖家帶口又無師承的普通人,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在自身實力尚且弱小時,還是本本分分地當一個禦都衛比較合適。
自誅邪衙門出來,梁嶽神清氣爽地又回到了福康坊。
駐所裡,麵對陳舉和逄春疑惑的眼神,消失了大半天的他聳聳肩,解釋道:“我剛剛看天有些陰了,想起家裡晾了衣服還沒收。”
陳舉抬頭看著晌晴的天,太陽還有點刺眼,喃喃道:“這麼陰嗎?”
“而且你回家要幾個時辰嗎?”逄春撓了撓頭。
梁嶽一本正經道:“我走的水路。”
“啊?”一句話把大春說蒙了,他和梁嶽家都住平安巷子,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還有水路能回家。
“對了,你聽說了嗎?”陳舉倒是懶得多糾結,反正他也經常曠工去紅袖坊玩,走水路還是陸路都沒什麼稀奇的。
他興衝衝拉著梁嶽說道:“鄒淮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