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遊曳的過程寒氣森森,讓梁嶽心頭又是一緊,麵色煞白。
那種感覺就像是無雙利器擦著脖頸劃過,令人莫名的心悸。
“哈,這才剛開始。”王汝鄰見他這樣,反而笑道:“馴劍的過程與馴馬無異,飛劍輕易不會承認任何一個主人,何況你修為又低,怕是要鬨上一陣。這一次就算先與它熟悉,下一次再嘗試時,就會容易許多……誒?”
他這邊正滔滔不絕,忽然發現情況不對。
因為梁嶽隻顫抖了那一下,之後就安定了下來,不僅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連麵色都逐漸恢複了紅潤。
怎麼回事?
王汝鄰狐疑地看向他:“不留名走到哪兒了?”
“在這。”梁嶽舉起右掌。
他感覺著掌心的銳意,以神念輕輕催動。
嗤——
一道劍芒自掌心彈出,寶劍瞬間在手。
好生玄妙。
梁嶽內心感歎。
據說世上是有能容納乾坤的法器,不過隻有煉氣士或是秘術師才能催動,武者是沒有這種玄妙神通的,隻能粗笨地帶著。
像是淩元寶修為那麼高,也要隨時背著一杆長兵器。
可這把不留名,卻能夠與自己融為一體,收放自如。這不是自己的神通,而是劍本身的靈性。
禦劍一脈的劍,果然與眾不同。
而王汝鄰見到此景,卻呆愣了兩下。
然後他突然暴怒:“你這狗東西,當年折騰的我頭痛腳痛、臟腑欲裂,今日為何如此老實?”
起初梁嶽還以為他要罵自己,聽下去才知道他原來是在罵這把劍。
王汝鄰一把奪過不留名,“哇呀呀,你果然是劍啊,瞧不起老子是不是?”
他當啷一聲將劍摔在地上,就要拿腳去踩。
不留名咻的一聲,旋轉躲避兩圈,又化作流光飛回梁嶽的掌心。
“你把它叫出來,我要跟他單挑!”王汝鄰依舊怒道。
“師父息怒,師父彆跟它一般見識……”梁嶽趕緊去勸。
好家夥。
看起來這師父的脾氣也挺暴。
跟一把劍也能對線的?
不過他有感覺,其實這把不留名起初也有興風作浪的心思,可是一開始進入,就感受到了自己左掌心那物的氣息,自此不敢再妄動。
而在自己的左掌心……
若沒猜錯,應該就是那已經隱藏了的“鬥”字紋路。
還是那個東西更厲害一點嘛?
……
經過一番測試、拜師與贈劍,時候已經不早。
梁嶽與王汝鄰約好,以後每隔兩日便來修煉一次,今日就暫且歸家。
聞一凡與梁嶽一同離開,梁嶽對她自然是千恩萬謝。
聞一凡隻是淺淺一笑,說道:“努力修行,期待和你在霜北城並肩作戰。”
提起這個,梁嶽屬實是一陣恍惚。
師父是真覺得自己行嗎?
如果他都相信的話……那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懷疑的理由。
他這樣一路回到家,一進平安巷子,就看見梁小芸焦急地等候在門口。
“怎麼了?”他上前問道。
“大哥!”梁小芸趕緊道:“出事了,我剛才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你!”
“出什麼事了?”梁嶽忙問。
小芸平日裡是很有靜氣的孩子,輕易不會這麼心急。
就聽梁小芸說道:“小鵬被龍牙幫的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