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露枝是陳素的弟子,學的是陰陽一脈神通,會些幻術是最基本的。估計是被陳舉騷擾得煩了,才略施小計。
陳舉這個修為,一點障眼法足以迷他三天三夜了。
“那你倆嘮著吧。”見謝文西在正堂,梁嶽也不耽誤陳舉,又邁步進了大堂。
“你這兩個朋友都還不錯。”一見麵,謝文西便笑著說道。
“真的?”梁嶽笑了笑,“謝主事你也不用看我麵子說好話,其實我都知道,他們立場上固然沒問題,智慧和品德上肯定還是有欠缺的。”
“這無所謂。”謝文西擺手道,“這個姓陳的能力上差了點,不過他說他每個月不用領月俸,還可以給誅邪司捐點錢,我想讓他進來也不是不行嘛。”
噗。
付費上班啊。
梁嶽回頭看了一眼陳舉,原來跟花花草草說話還是花了錢來的。
“那個叫春的。”謝文西激動地豎起大拇指,“他居然有一副仙體!”
“什麼?”梁嶽驚訝道:“大春有仙體?”
雖然之前就知道他一練功就能夢見老頭兒這件事有些離奇,覺得他頗有些神異在身上,可也沒想到居然那麼高。
畢竟他的天賦和悟性都不是很明顯。
謝文西介紹道:“這種仙體稱為霸王體,是天生的神將種子。”
“不過他的情況也有些奇怪,天生將種是藏不了的,一落生就異於常人。可他卻不顯山不露水,頭腦也有些不靈光,若不是方才我們仔細檢查了他的體質,可能還發現不了。”
霸王體……
天生神將種子……
梁嶽內心浮現出大春的身影,總覺得很難和仙體這樣的字眼聯係起來。在記憶中搜尋時,大春小時候好像也是普通的傻大個兒。
會不會也和悟道樹有關係?
其實這棵樹的樹魂一直在平安巷子下麵,所以巷子裡的孩子很容易天賦異稟?
想來是有這個可能。
那現在悟道樹就在自家裡,待久了該不會娘親都生出一副仙體吧?
“那大春現在去哪裡了?”梁嶽又問道。
“他回家找他娘去了。”謝文西笑道:“他說要把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他娘,然後再告訴你。”
“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梁嶽也笑著說道。
……
在誅邪衙門轉了一圈,沒看到聞師姐,也沒發現有什麼事情要做,他便又騎著馬溜達出來。
一路來到龍牙幫總堂所在的洪家,通報去找了一下白止善。
這位豹堂堂主很快就被叫了出來。
看到梁嶽以後,他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豔羨。
“聽聞梁都衛高升成為梁大人了,果然是年少有為,意氣風發。”白止善拱手道。
當初聽到梁嶽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還隻是個小從衛,居然這麼短時間裡就成為了七品伴讀。
白止善心中默默感慨……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還得是有一個好爹啊。
“運氣罷了。”梁嶽也拱手施禮,“今日來找白堂主,還是因為張行楷的事情。”
“行楷?”白止善怔了下,“他的仇不是報了嗎?”
下手謀害張行楷的張夫人與秦有方都死了,在查不出幕後主使的情況下,他們也確實沒法再做什麼了。
“可是他的心願還沒了。”梁嶽說道:“他臨死前給你寫信,不就是希望能夠將工部的罪證公之於眾嗎?可現如今,盧家還好端端的在那裡。”
白止善左右看看,又拉著梁嶽走遠,這才說道:“梁大人,那罪證工部也一直在找,你們也在搜查,可誰也找不到啊。”
“我不久之前想通了一件事情。”梁嶽突然道。
他先拋出了一個疑問:“張會長既然寫信給你,詢問你證據是否應該拿出來,可他又為何選擇在前一天假死?假死之後再四處行動、與你會麵,這肯定會增加暴露的可能,明明可以提前一天做這件事的。”
這個疑惑確實困擾了梁嶽一段時間。
“嘶。”白止善陷入沉思。
“我有一個猜測,有沒有可能他壓根沒有想見你。”梁嶽說道:“他隻是想把那份證據交給你,由你來決定要不要公布出來。可是由於他在被監視,他自己也意識到了,所以沒有辦法說得太清楚,否則證據就傳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白止善推測道,“那封信裡暗藏玄機?”
“如果在他知道那封信可能會被人看到的前提下,那他在裡麵一定藏了一些什麼信號,是彆人看了沒有問題,可是你一看就會懂的。”梁嶽道。
當時那封信他也看過,大概就是描述張行楷內心的掙紮,約白止善在城南十八裡外望山亭會麵。
梁嶽同樣沒有看出任何問題,可如果猜測的沒錯,那白止善應該能懂裡麵的一些信息才對。
之前他還懷疑是不是白止善對自己有所保留,今日這才來此一問,不過看樣子並不像。
“他藏在信裡的?”白止善的神情忽然像是中了一箭,啞然片刻,才發出聲音道,“啊,我知道了……”
早上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