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鎮西麵的一座庭院外,誅邪司的探子已然監控了一天。
那座小院外壁爬著藤蔓花朵,看起來修剪得頗為雅致,環境還不錯。
“這裡一直沒有人出來過,除了馮玉官也沒有人進去,他修為也不低,我們沒敢靠得太近。”負責監視的探子說道。
“辛苦了。”梁嶽點點頭,道:“我先進去查探一番,待會看我信號。”
“小心。”隨他前來的李墨和許露枝等候在外麵,各自捏著手段,隨時準備支援。
梁嶽繞到庭院後麵,將仙藤催發,倏忽一閃,人便進入院子內。
這小院兒內部也是花草芬芳,周圍散亂著些許泥土,磚明瓦亮,看起來有生活的痕跡。梁嶽在門牆外側耳聽了下,屋內沒有半點聲音。
馮玉官明明剛進去不久,這就消失了?
懷著一絲疑惑,他徑直穿入臥房內,就見其中粉紅幔帳,仕女屏風,從裡到外乾淨整潔,住的分明就是個女子。
可是屋內仍是沒有任何人影。
奇怪。
梁嶽仔細檢查一周,確認此間無人。
隻是不知道是此間有密室、密道,亦或有傳送陣法之類的東西,能讓裡麵的馮玉官憑空消失。
絕對有問題。
梁嶽解開化虛狀態,朝空中丟出一張符籙,嘭的一聲,一道白色焰火在空中炸開。
這道符的意思是沒有危險,可以進入。
不多時,李墨和許露枝從正門進入,誅邪司幾名暗探在門口戒備。
“進來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人影,裡麵應該有出去的法子,咱們一起搜一搜。”梁嶽對他們說道。
“好!”許露枝答應一身,手拿一張白紙,一條條撕碎,旋即握在掌心,翻手結印,再一灑出。
呼喇一身,散碎在空的紙屑就都變成一隻隻白色蝴蝶,替她飛到屋舍的每一個角落去探查異常。
李墨則是取出一張黃符,豎在身前,屋內屋外的走動,“這是玄門感氣符,此間但凡有一絲真氣波動,或有陣法、法器,此符立刻就會燃燒。”
可他走了半晌,也不見任何響動。
梁嶽沒有那麼多花哨手段,采用的是比較古樸的傳統搜查法。
他看了一眼客廳內底部有茶漬的杯盞,再看了看臥房內淩亂的床榻,最後視線看向院子中的花卉,若有所思。
正當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嘭嘭幾聲響,幾名誅邪司的探子就撞破大門,飛了進來。
隨後就有一名身著青色勁裝的中年女子,盤一頭利落的發髻,背後背著包袱,手提一杆狼牙大棒,惡狠狠衝了進來,口中哇呀呀大聲喝道:“納命來!”
這人來得突然,舉棒便打,三名年輕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李墨和許露枝雙雙後退。
梁嶽身為武者,自然第一個迎上去,抽劍迎擊,鐺啷一聲,劍身嗡嗡顫動,險些脫手飛出。
這女子不知道什麼來頭,端得好大氣力!
“伱是何人?”他口中喝問,同時罡氣運轉,上青天頃刻出手!
嗤——
殘影一閃,那女子橫過狼牙棒,居然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招,毫發無傷。
“你們還敢問我是誰?”女子橫眉立目,大棒再度轟然落下。
轟隆!
梁嶽堪堪閃過,整座地麵都在刹那間龜裂。
女子拎起大棒,依次指了指三人,“你們誰是馮玉官的姘頭?是她,是他,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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