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一些。”梁嶽笑道:“不過你要是想讓我幫你破案,你也得跟我說句實話。”
“你想知道什麼?”曹義問道。
梁嶽直接問道:“你來這裡究竟是來找誰的?”
曹義深深看他一眼,旋即道:“來找我義父多年前的一位義子,他應該就在這采石場裡,可是卻突然沒有了音信。我義父擔心他遭遇不測,便派我來尋找,唯一知道他下落的人,是陳校尉。”
“那你方才見到陳校尉?”梁嶽眼中光芒明滅。
若是如此說來,曹義來找的正是曹通,可是他們之間的聯係應該並不密切。
極有可能那位飲馬監執掌是擔心定鉤王對曹通下手,所以才派曹義來尋人,確認安危。
“見到了,可是他不太配合。”曹義皺眉道,“我與他說任何事,他都隻裝傻推脫,讓我明日再來。”
“這樣啊……”梁嶽猜測道,“你之前從未見過陳校尉是不是?”
“當然。”曹義頷首。
“既然你對我如此坦誠,那我也不瞞你。”梁嶽道:“你最好先派人封鎖整座采石場,不許任何人進出。然後再讓人好好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陳校尉。”
說完,他就轉身想要離開。
曹義又問道:“那你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梁嶽一笑,“和你差不多。”
曹義似乎猜到了什麼,頓了頓,而後說道:“那咱們就來比一比,看誰先找到想找的人。”
晚間,梁嶽和張大年安穩回到了一群人住宿的營房。
路上他便又打聽道,“那馬老大和薛老大,各自是什麼來頭,你了解嗎?”
“這個還真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們都是陳校尉的心腹。洪老大來之前,這裡地盤最大的就是他們倆,所以他們也是與洪老大對抗的主力。”張大年歎息道,“要我說,還真不如讓他們兩個繼續管,起碼交的數沒有那麼多。自從洪老大管咱們這片,交的數比之前多了一倍,可真是太累了。”
……
翌日清早。
昨夜的風波已經很快傳開了,陳校尉被殺的消息在采石場裡傳遍,頓時人心惶惶。
陳校尉執掌采石場多年,雖然隻是校尉官職,可這裡土皇帝一般的權力,可真是給個將軍都不換。他即使有升遷機會,也都推托不肯離開。
這裡的犯人也都習慣將陳校尉當成這裡的山大王。
不想他居然如此暴斃。
雖然禦都衛已經派大批人馬連夜封鎖了采石場,不許任何人進出,可刑部還是送了幾個新犯人進來。
其中有一個容貌儒雅的年輕人,閉著眼,被引到梁嶽他們這一隊。
“張兄,給你介紹下,我的好兄弟……魯達。”梁嶽指著他說道。
這年輕人,正是玄門白石一脈傳人,莫求人。
張大年湊上來,熱情打聽道:“魯兄弟是因為什麼進來的呀?”
“我在街上給人看手相。”莫求人答道。
“啊?”張大年詫異,“看手相現在也犯法?”
“不是。”莫求人搖頭道:“我被告的罪名是詐騙,因為我其實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