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口吃呢?略略略……”
“主人就喜歡我的口吃……”
“……”
梁嶽懶得再理他們,徑直邁步向屋內那屏風走去。
就聽背後有人提醒道,“壯士!那妖魂十分厲害,你要小心啊!要是你死了,可就不能帶他們出去了!”
……
梁嶽來到屏風近前,見它似乎依舊沒什麼反應,便伸出雙指,一道劍氣嗤啦劃過去。
受到攻擊之後,屏風上這才亮起炫目光芒,上方水墨流動起來,轉眼化作一條丈許長的墨黑大魚,騰空而起,張開血盆大口就朝梁嶽吞下來!
這妖魂來得威勢洶洶,梁嶽雙目一展,眸光淩厲,刹那間拔劍出手,小問月淩空斬去。
現如今他全力一擊的小問月,豈是這區區妖魂所能抵擋?
嗤——
紅芒一閃,那妖魂便被斬為兩段,化作一瀑濃墨,嘩啦啦灑落下來。
梁嶽將身一閃,墨水落地還發出嗤啦的腐蝕聲響,這墨中還藏有能夠侵蝕肉身的劇毒。若不是他機警,躲過第一下也躲不過第二下。
還真是夠謹慎。
這應該是大宗師境界的煉氣士作畫,將一妖魂融入其中,化作一樁守寶的法器。威力不可謂不強,氣息也相當隱蔽。
若不是有內鬼報信,梁嶽找一個時辰也未必會想到此處。
在漫天墨水之中,還有一個方盒落下,梁嶽將其接住,打開一看,裡麵赫然躺著一本沒有名目的書冊。
他簡單掀開看了一眼,就見上麵寫著“齊家次房贅婿、永興號掌櫃向逢春,九月二十三日上山,喚淨女三人……”
每一頁都是一位城中權貴在雲宮彆院享樂的記錄,加起來涵蓋了大半個雲麓城的上層。這些人合力,確實可以在這城中顛倒黑白。
義火教和周家握著這些證據,本是想拿捏這群人,不想現在落在梁嶽手裡,成了要指認他們的罪證。
若是僅僅上山消遣,那可能還奈何不了他們。可這些人在雲宮彆院中的所作所為,很多都伴隨著強迫,甚至摧折人命的都不在少數。
權貴可以享樂,可若是將自身的樂趣建立在對弱者的壓迫與欺淩之上,那就是罪大惡極之舉。
這些人必然也是心虛,否則何須受到義火教的鉗製?
梁嶽拿著名冊心滿意足地走出去,那幾個男子再看見他,都是噤若寒蟬狀,不敢再吵鬨了。
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此強悍,那威勢懾人的妖魂,每次現身他們都戰戰兢兢的懼怕,沒想到在這年輕人的劍下連一合都走不到,就被斬成了兩段。
這小子看起來比他們年紀還小,是怎麼做到的?
在一眾震驚的注視中,梁嶽剛要離開,忽地想起什麼,轉回頭對那玫紅男子說道,“多謝了,我說話算話,待會兒便帶人來救他們,隻留你一個在這裡。”
“太好了!”這話讓其餘幾名男子麵如死灰,唯有那玫紅男子興奮道“這樣我就是主人唯一的狗了!”
“都說了是隻留你一個,包括你主人在內,我可能都要帶走。”梁嶽又補充道,“她是重要的案犯,肯定要帶回去審訊的,所以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是可以,以後還有沒有人過來喂你就不好說了。”
玫紅男子笑容一滯,“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