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煙,彆以為有林家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公然詛咒喬家家主誰也護不住你。”鄭明蘭不明白,一個懷著孽種的和離婦,憑什麼這麼囂張。
林家是慢林城首富,再有銀子也是商賈。
在官宦世家眼中,林家就是錢袋子,不聽話,隨便扣個帽子就能讓林家傾家蕩產。
喬夕晚咬唇,眼淚似落不落,纖細的手攥著帕子,倔強又柔弱:“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可也不能詛咒家父。我們好歹也是親戚,傳出去,讓外人怎麼看林家。”
鄭景年見喜歡的人落淚,心疼得護住對方,怒目看向夏夢煙:“夏小姐,晚兒隻是過來打聲招呼,你何必咄咄逼人。”
夏夢煙看到二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挑眉:“我隻是好奇,詢問一二,怎麼在鄭公子眼中就是咄咄逼人。還是說,鄭公子看到掉眼淚的女子就挪不開腿,連禮義廉恥都忘記。”
話落,鄭景年和喬夕晚對視一眼,忙分開手。
“你胡說八道什麼?”
林清婉環胸,撇撇嘴:“我表姐可沒胡說,孤男寡女,在佛門清淨之地拉拉扯扯,你們不嫌丟人,我們還怕眼瞎,趕緊走。”
“你……”
喬夕晚攔住鄭明蘭,紅著眼道:“妹妹,算了,夏小姐懷著身孕,萬一出什麼事情,我們說不清楚。”
鄭明蘭一愣,目光落在夏夢煙的肚子上,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我們走。”
林清婉朝他們的背影呸了一聲,挽住夏夢煙:“表姐彆搭理她們,先去我那坐坐,讓丫鬟們收拾。”
夏夢煙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段翊辰身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段翊辰的小心思被看透,摸摸鼻子轉身進屋。
“晚兒你就是太軟弱,夏夢煙那個賤人,敢在慢林城作威作福,也不看看誰的地盤。”三人離開後,鄭明蘭越想越氣,夏夢煙算什麼東西,也敢在她麵前冷嘲熱諷。
喬夕晚微笑著坐下,輕輕拍拍她的手:“這件事說起來是喬家理虧,林家沒有追究堂哥的事情,已經是仁慈。”
“喬山已經死了,林家還想如何。”鄭明蘭想到喬山出殯那日,她被夏夢煙擺了一刀,算上今日,二人的恩怨越結越深。
她從未如此討厭一個人,夏夢煙是頭一個。
“妹妹不可衝動,你忘了,父親讓我們與夏夢煙交好,查出段世子的下落。”鄭景年坐在喬夕晚身邊,溫柔的目光能膩死人。
鄭明蘭看到二人濃情蜜意,更加嫉妒:“夏夢煙那個賤人,憑什麼得到段世子的偏愛。”
父親得到消息,長公主的嫡子段翊辰離開京城,很可能來慢林城找夏夢煙。還說段翊辰喜歡夏夢煙,若不是長公主阻攔,二人早已成婚。
呸,懷著孩子還勾搭人,不要臉。
段翊辰是除皇子外,宣明國最尊貴的男子,彆說夏夢煙一個和離婦,就是首輔嫡女都是高攀。
父親的意思,若她能讓段世子喜歡,攀上長公主,不但父親,整個鄭家都把她供起來。
可夏夢煙就像路邊的爛石頭,礙眼又難咽。
喬夕晚垂落的手劃過鄭景年的手心,羞澀的躲避,卻被對方握住:“夏夢煙是唯一的線索,接下來的兩日,務必與她緩和關係,切不可衝動結怨。”
鄭明蘭深吸一口,等她當上世子妃,定要夏夢煙好看:“知道了哥。”
她望向夏夢煙的院子,冷冷一笑。
想要找到段世子,她到有一個法子。
夏夢煙的廂房打掃乾淨,春月和宋嬤嬤將東西收拾妥當,雲山寺負責送齋飯的人過來,將飯菜遞給丫鬟,便離開。
夏夢煙坐了半日的車,沒什麼胃口,沒吃多少就讓人端走。
段翊辰知道後,探頭進來:“我下山給你買點吃食?”
夏夢煙搖頭:“不必,祈福要有誠心。夜裡不許出去惹事,好好在院子裡待著。”
想到剛剛段翊辰的眼神,她害怕鄭明蘭的頭發也被段翊辰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