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靖看著她的反應,臉上一陣苦笑。
他又不蠢,光從南宮瀟瀟的一係列舉動,也能看出這姑娘大約又是一個被自己的容貌俘獲的花癡。
可話也已經說出口了,要是她真的提出“娶我”之類的,該怎麼婉拒?
許守靖心中無限歎息。
“公子……”南宮瀟瀟兩根食指點在一起又分開,支支吾吾半天,一臉羞澀地說道:
“你能為了人家……去死嗎?”
“……”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有點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試探道:
“真死?”
“嗯。”南宮瀟瀟笑容十分燦爛的點頭,轉過身來,一板一眼的解釋道:“你看,我不是被你給玷汙了嗎?……彆那麼看著我,我說的是事實。你玷汙了我,但你又不讓我死,那麼是不是請你去死一下呢……”
“……”
你這邏輯好t強大。
許守靖算是看出來了,南宮瀟瀟就是在消遣自己,她壓根一點事兒都沒有。
念及此處,許守靖興致怏怏,沒興趣繼續陪她玩下去,順手把她推開,整理了一番衣領,便要離去。
南宮瀟瀟見狀一怔,再次轉換情緒,小跑到許守靖身邊拉著他的袖口,泣聲道:
“公子……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
“你愛怎麼死,怎麼死。”許守靖沒好氣道,連頭都沒回。
南宮瀟瀟見許守靖不賠自己玩,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沒勁,逗你一下而已,怎麼就生氣了。”
正欲要離去的許守靖腳步一頓,表情有些愕然。
南宮瀟瀟語氣的轉化隻在一瞬間,但他卻清楚的感知到了那一抹熟悉。
我認識她……
許守靖眸中覆蓋上一層金光,朝著南宮瀟瀟看去,卻發現她的身上宛如吧一層迷霧掩蓋,根本看不真切。
略微思索了下,他輕撫腰間瓊玉閣,光之粒子凝聚成了一杆漆黑重槍,緩步走了過去。
“這種男人就活該找不到道侶,哎,脾氣這麼大,也不知道你修仙修的是什麼……”南宮瀟瀟自言自語地數落著,不時還頗為無奈地攤了攤手,完全沒有察覺到許守靖的靠近。
“這個你拿一下。”
“哦。”
南宮瀟瀟下意識的接過一件沉重粗黑的重槍,金屬的沉重感與冰涼容納於掌心。
下一刻,她全身的經脈逆流,體內的靈力眨眼間就消散一空。
“啊!”南宮瀟瀟意識到自己抓住了什麼,連忙想要放開,可惜為時已晚。她剛轉過頭,就與一道金色的眼瞳對上視線,一種全身上下身無寸縷的羞恥感湧遍全身,隻覺得自己仿佛被看透了。
許守靖目光有些發直,瞳孔中倒映著的是一隻毛發如雪的背角乘黃。
乘黃與南宮瀟瀟的動作出奇的一致,妖魅的狐媚眼中透露出的意味分明是“慘了,被發現了”。
她慌忙把神淨罰天扔到一邊,兩三步竄不遠處的樹後,也沒敢走遠,扒著樹乾偷偷摸摸地往這邊瞄著。
“原來是你……”許守靖喃喃出聲,心中倒也沒怎麼生氣,抬眼看著她,輕笑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南宮瀟瀟一臉警惕,確認許守靖不會拿那把槍插自己後,微鬆了口氣,輕哼了一聲:
“我憑什麼告訴你?”
許守靖從她的表情上似乎看出了什麼,心中暗笑不已,長長地‘哦’了一聲,頗為誇張道:
“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來。多半是有人把你從遺跡裡給趕出來了,落了個無家可歸……哎,早知道當初我把你帶走,好歹你也能吃口飯。”
南宮瀟瀟眼神愕然,身子從樹乾後竄出來,氣憤道:
“你瞎說什麼呢?!”
許守靖笑而不語。
於是南宮瀟瀟就更氣了,跺著腳走到許守靖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表情凶悍,語氣卻有些發虛:
“我……我那是輕敵了……誰知道那人怎麼那麼厲害……”說著,眼神有些躲閃。
許守靖錯愕地看著她,隨口說說而已,還真讓我蒙中了?
那話又說回來了,是什麼人居然能打得過上古瑞獸的後裔?
許守靖抓住她的手腕,怎麼說也算是熟人,聲音中不自覺帶上了一絲緊張:
“你沒事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南宮瀟瀟心中一慌,故作嫌棄的甩開他的手,眉間輕蹙,好似想起來了什麼:“不過那個人真的很怪……莫名其妙闖進遺跡,居然隻是為了一塊龍息石……”
“龍息石?”許守靖一愣。
南宮瀟瀟認真解釋道:“你還記得在你拿走神淨罰天後,九霄的屍體變成了石雕嗎?”
許守靖回想了下,旋即點了點頭。
“龍息石就是九霄屍體中最為精華的龍珠,前一陣子,那個神秘人突然闖進遺跡,二話不說到處搞破壞,還把我打傷……但不知為何就隻拿走了一塊龍息石。”
“這個龍息石有什麼用?”許守靖蹙了下眉。
南宮瀟瀟歎了口氣,語氣也頗為不解:“除了讓低境界的妖獸暴走,也沒什麼用了,畢竟龍珠雖然對修煉有用,可變成石頭後……也就隻是塊兒高級點的石頭。”
低境界的妖獸暴走……
許守靖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一凜,慌忙抓住南宮瀟瀟的肩膀,緊張道:
“那個龍息石對鬼妖有用嗎?”
“鬼妖?”南宮瀟瀟被許守靖抓得有點疼,略微愣了下,蔥指輕點下唇,出聲道:
“隻要是妖物,都會被龍息石散發出了龍怨影響,理論上應該是有用的……”
“龍息石是什麼時候被取走了?”許守靖問道。
南宮瀟瀟想了下,出聲道:“我也不清楚我昏迷了多久,但至少也應該有半個月以上。”
許守靖抓住南宮瀟瀟肩頭的兩手無力下垂,低頭看著鞋尖,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一副恍然明悟的樣子。
似乎一切都說通了,為什麼萬妖山鬼妖會突然以命破陣,而萬妖山出事的時候,龍泉鎮也剛好開始妖化。
總覺得他們的計劃應該不會止步於此……
“最後一個問題。”許守靖深吸了口氣,忽然有些鄙夷:“你好歹也是自稱過‘本尊’,怎麼這麼輕易就被打敗了?”
“……”
南宮瀟瀟一瞪眼,“喂,你不要看不起我,這次……這次就是個意外,我很厲害的。”
許守靖滿眼不信,畢竟這隻乘黃自己能都欺負她,估計境界都是水分。
看到許守靖眼中的輕視,南宮瀟瀟心中更加不忿了。
“你彆跑!給我說清楚,我哪裡不厲害了?!”
——
“喂,我跟你講!你們人類天天口中念叨的弑龍人,跟我可是同輩!”
“哼嗯……所以你幫她看門?”
“呸呸呸,亂說,我那是被她請求,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才勉為其難幫她看守一下九霄!懂嗎?勉!為!其!難!”
“哦。”
“你!氣死我了,你要怎麼樣才肯相信。”
南宮瀟瀟鼓著嘴,嘰嘰喳喳地在許守靖身邊自我吹噓著,不知不覺,跟著他來到了停靠在臨江的飛渡浮舟之上。
似乎是察覺到許守靖的歸來,廂房裡走出來了一個白色倩影。
許守靖看到她,輕笑了下,便想要走過去解決一下口舌之欲。
可走了兩步,他卻忽然頓住了,身後有一股力量,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袖口,怎麼都不願意放開。
許守靖愣了下,略感疑惑的轉過頭——
南宮瀟瀟愣愣地站在原地,狐媚眼瞳孔顫抖,盯著趙扶搖的目光中,似乎蘊含著源自千古之久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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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前半段碼得有感覺,後半段……吃了個飯,感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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