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醋意正濃_女帝好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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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醋意正濃(1 / 2)

玉盤似的月亮羞答答地藏在了雲層之間,似乎對港口浮舟上的靡靡之聲感到不齒。

港頭的樓船熄滅了燈火,喧囂的市頭漸漸隱去了嘈雜,隻剩下廊道交錯間,手持兵械的官服修士在來回走動。

涼颼颼的海風吹起了海麵漣漪,也吹起了甲板上純欲美婦的發絲。

飛渡浮舟二層的甲板上,仇璿璣身著一襲紅紗長裙,抬眼眺望著平靜無瀾的海麵,玉手搭在欄杆上,聽著身後船艙中甜膩的靡靡之音,抿了抿唇。

“喵嗚~”

玉兒一個飛躍跳上了欄杆,乖巧的蹲在仇璿璣的麵前,用爪子撓了撓脖頸,亮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好似在說:

你這有小魚乾兒嗎?

答案連問都不用問,肯定是沒有。

仇璿璣鳳眸微怔,盯著肥碩成球的大白貓,尤其是看到它攤在欄杆上的那一團肚子脂肪,軟乎乎的好像很舒服……

鬼使神差的……仇璿璣伸過了手,略微捏了一下。

毛茸茸的手感,捏起來像一團爛泥。

玉兒渾身一顫,頓時炸毛了,“喵喵”著掙脫開了她的手,吼了幾句想要宣泄一下自己的不滿。

剛抬起頭,在對上仇璿璣那雙威嚴冷徹的鳳眸後,“喵”聲語調下滑,蔫兒成了一團。

仇璿璣眼神莫名,還想要再摸一下玉兒的肚子,大白貓立即後退了半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仇璿璣的手僵在了空中,表情毫無波瀾,卻是輕輕一歎,收回了手。

“夜已深,仇姑娘在此觀望海景,莫不是有什麼心事?”

伶扶玉從頂層的船艙走出,身上還是那件密不透風的淺灰色霓裳,烏黑的秀發披肩,身子骨看起來還有些虛弱,走路都要扶著欄杆才行。

仇璿璣偏頭看了一眼,她雖然跟伶扶玉同住一船,但滿打滿算也隻見過兩麵。

她本身又不是健談的性子,不過人家都找上來了,不搭理顯然也說不過去,畢竟伶扶玉還是靖兒的師父。

仇璿璣沉吟了片刻,搖頭道:

“隻是吹吹風罷了。說起來,伶道長是哪裡人士?”

不知道是不是位居高位久了,在平等位置上,仇璿璣幾乎沒有交流的經驗,想要提起某一個話題,也隻能生硬地轉折。

伶扶玉微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仇璿璣會在此時問這個問題,她搭了一隻手在欄杆上,低聲道:

“貧道……貧道的事情不說也罷。”

這位更生硬。

察覺到仇璿璣怪異的眼神,伶扶玉偏過了頭:

“貧道還以為,仇姑娘會問我為什麼要收許守靖為徒。”

其實換個人來恐怕早就對這個問題疑惑依舊,畢竟雖然有救命之恩,但不過是剛剛見麵,又不是大宗門的統一招生,直接收徒確實過於草率。

可惜這一船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什麼‘四歲開始孝心變質’、‘撿個道侶回家養大’、‘禦前比武招收嫡子’、‘破除封印以身相許’……她們都習慣了。

話是這麼說,伶扶玉真這樣問起來,仇璿璣倒還真感到了點興趣,便出聲問道:

“莫非伶道長有什麼隱情?”

伶扶玉伸手擼動大白貓柔順的毛發,視線看向海平麵:

“說不上隱情……一方麵是貧道見到守靖這孩子的天分,心中確實喜歡得緊。不過,也跟我的傷勢有關。”

說到這兒,伶扶玉幽幽的歎了一聲。

仇璿璣沒有打斷,靜靜地等候她說下去。

伶扶玉頓了許久,沉聲道:

“貧道自幼修仙,有兩法自認小有成就。其一為冰法,其二為劍。但因為一場意外,境界掉落,此生大道無望,隻得將希望寄托於弟子。

天南洲乃是仙道氛圍最為濃鬱的洲際,早在十幾年前,我就在這裡尋得一弟子傳承冰法衣缽。可劍之一道卻遲遲尋不得傳人……”

“所以你看中了靖兒?”仇璿璣出聲道。

“是。”伶扶玉點了點頭,“貧道從未見過有如此劍道天賦的人,我觀他骨齡還不到弱冠,身上的靈力運轉軌跡也不過是最普通的百搭功法,想著定無師承……一是見獵心喜,所以對二位有所冒犯,貧道給你賠個不是。”

最普通的百搭功法……

普通……

仇璿璣握住欄杆的玉手輕捏了下,總覺得伶扶玉在變相的陰陽怪氣自己,如果換成是楚淑菀在這兒,估計早就翻臉了。

好在仇璿璣的性子向來穩重,看到伶扶玉一臉誠意的模樣,便知道她是無心之言,沉吟了片刻,低聲道:

“道長言之過重,靖兒的成長速度過快,確實需要一個名師來指點了,是我與淑菀要謝謝你才是。”

“如此就好。”伶扶玉鬆了口氣,過了片刻,眼神閃過一絲糾結,有些猶豫地說道:

“仇姑娘,你的問題貧道已經回答了。不過貧道現在有一事不解,可否請仇姑娘為我解答?”

仇璿璣微愣了下,雖然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是可以為她解答的:

“道長直說就是。”

伶扶玉偏頭看了眼跨過甲板後那扇緊閉的房門,蛾眉緊皺,不施粉黛的臉蛋兒上帶著幾分忐忑:

“許守靖與楚姑娘,還有仇姑娘,究竟是何關係?”

“……”

見到仇璿璣愣住了,伶扶玉斟酌了片刻,鄭重其事地說道:

“雖有冒犯,不過守靖已是貧道的徒弟,這些事情自然是要問清楚。

貧道本以為仇姑娘你跟許守靖是道侶,可昨夜三更,你與他行魚水之歡時,他……他一直管你叫母後。”

“……”仇璿璣。

伶扶玉視線有些躲閃,接著道:

“這也就罷了。昨日楚姑娘因為貧道收許守靖為徒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曾對我說‘靖兒是我養大的’,並且一直以長輩自居……可現在她卻在……”

伶扶玉都快說不下去了,滿臉都是“貴圈真亂”的表情;仇璿璣也聽不下去了,誰知道她當初怎麼想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就把許守靖認成了‘嫡子’。

現在這個名頭雖然摘掉了,卻被許守靖拿來當成了閨房樂趣……

自己還意外地不是那麼討厭……

這怎麼解釋……

仇璿璣抿了抿紅唇,偏頭瞄了眼伶扶玉,發現在她窘迫的表情下,那雙眸子卻格外認真,似乎是真的在煩惱這件事。

沉吟了片刻,仇璿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

“道長知道了,打算怎麼做?”

伶扶玉沉默了許久,轉過身子,直視著仇璿璣的鳳眸:

“為仙者,先為人。如若我的弟子有行違背人倫之事,我自當清理門戶,讓他與汝等撇清關係。

反之,如果你們隻是普通道侶……我並非絕情之人,不會對弟子的感情多加阻撓,但我會教導他不要**熏心,沉迷此道。仙,乃是清心之途。”

這番話聽起來有些冷,能夠看出伶扶玉毫不退讓的底線。

仇璿璣目光發怔,倒是對伶扶玉有了最初步的認知,心中卻是念道:

看來淑菀完全就是多慮了,即便靖兒對伶道長有色心,以她對人倫大關的心思,斷然不會給半點機會。若是靖兒做過了,說不定還要被懲戒。

念及此處,仇璿璣心中也是驀然鬆了口氣,出聲道:

“道長過慮了。靖兒的確是淑菀……我的師妹養大的,但二人並無血緣關係,是楚師妹撿回去的。

靖兒喚我母後,不過是我為了管理俗世王朝的權宜之計,當不得真……隻不過他喜歡拿來當做閨房之樂……我拿他沒辦法。”

說到最後,仇璿璣依舊麵無表情,耳朵卻有些發紅。

好在為數不多的月光也被雲層遮掩,視線相當昏暗,看不太出來。

“如此就好……”伶扶玉若有所思的回答道,卻不知是在合計什麼。

——

皎白清幽的月光從雲層中竄了出來,灑在浮舟的甲板之上,遠遠看去,猶如鋪上了一層白皙的霜降。

樓船二層的前廳之中,氣氛有些沉悶。

足以坐滿數十個人的巨大圓木桌上,滿滿地擺著各式各樣的菜肴。

紅燒靈魚、清蒸妖熊掌、雪蛟燕窩湯、五彩神牛排……

毋庸置疑,這些都是早已將廚藝技能習滿——薑容月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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