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非正常模式……一般是表演給外人看的。
長河蘇氏的族人,生來就與五行之水同源,再加上蘇氏一族獨特的‘神通’,彼此之間不難察覺對方的身份。
既然是自己人,那反正大家都習慣摸魚了,也沒啥好躲躲藏藏的。
“終於來了,我多站崗了三刻鐘,回頭你要補給我……對了,剛剛放進去了一個外人……”
“他叫許守靖?”
“啊對對對,是叫這個名字……你怎麼知道的?”
碧袍修士眼神疑惑的轉過頭,卻發現來人並不是要給自己換班的師弟。
來人是一個身著淺碧裙裝的高挑女子,清冷的容顏看不出情緒波動,一顰一簇之間,仿佛把所有人拒之千裡。
“浣……浣清姐……”碧袍修士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道。
蘇浣清目光平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然道:
“他在哪兒?”
不用問,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蘇浣清口中的‘他’是誰。
還沒等碧袍修士反應過來,胖修士已經上前一步,一拍胸口:
“許大哥去蘇府了,估計這會兒已經見到尊者了,師姐你放心,我給指的路,絕對沒錯。”
「許……許大哥?」碧袍修士瞪大了眼睛,看著胖修士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家夥也太會給自己貼金了吧?
他不會以為說一句這樣的話,就能讓浣清姐……
“煉氣塔頂層,一個月。”蘇浣清掏出了一塊兒小牌子扔給了胖修士,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眨眼間消失在街道。
這一切對話都隻發生在短短一刻鐘之間,蘇浣清來得快去的也快,猶如一陣冷風,沒有帶走半粒塵埃。
胖修士打量了一陣子手中的小牌子,瞥了眼像是吃了幾斤檸檬的碧袍修士,十分誇張地感歎道:
“哎呀!這煉氣塔的頂層,隻有少數天才才有機會上去,如果成績不達標,直到出師都不一定見過一麵。
嘖嘖,我成績也沒那麼好啊,怎麼就能去了呢?聽說煉氣塔頂層的靈氣,比起天地靈氣更加濃鬱,在裡麵坐一日相當於在外麵修煉十倍的功效……
真怪,我怎麼就能去了呢?”
“……”碧袍修士。
累了,毀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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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火傘高張。
高樓長廊延綿不絕,街道上結伴而行的碧袍弟子與黑袍劍仙擦肩而過,皆是小聲討論,亦或者指指點點。
沒辦法,太少見了。
蘇都或許每年能有一百多個外人入內,但長河蘇氏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外人的麵孔。
尤其是穿著一襲黑袍,在他們淺碧服飾的襯托下,更為顯眼。
當然,說是指指點點,倒也不是背地裡說壞話。
若是男修,最多與同行的人猜測一番黑袍劍仙的來曆,或者有模有樣的點評一下這位‘五行絕脈’的滄海境修士,感歎一句求道難。
至於女修嘛……
“你去問問他名字……”
“我才不去呢,你怎麼不去啊?”
“你看他長得那麼俊……我怕我在他麵前說不出話……”
“嘿,說的好像我不害臊一樣!你個小騷蹄子,想搭訕還想讓姐姐代勞是吧!”
“你敢說你不想?我都看到你夾腿了……”
許守靖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調侃之聲,無視了那群‘文明觀猴’的鶯鶯燕燕。
哎,沒想到都來到大名鼎鼎的長河蘇氏了,他的回頭率還是這麼高。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側的建築逐漸有了扁平化的趨勢,掛在小高層上的牌匾,清一色寫著‘煉丹房’三個大字。
“……”許守靖。
玩我呢?煉丹房的旁邊……這全是煉丹房啊。
許守靖有些無語,剛想吐槽一句那個胖修士不會指路,亂瞟的眼神卻恍然一怔。
在腳下道路的儘頭,有著一個從構造層次上就截然不同的府邸,煉丹房洶湧的熱浪衝刷在那棟院子的牆麵,卻連一點掉漆的跡象都沒有。
‘蘇府’,通俗易懂,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牌匾。
許守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拿起門環叩擊了兩下。
咚咚——
不過片刻,一個錦服打扮的公子便打開了大門,他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找誰啊?”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拱手一沉:
“在下許守靖,請問蘇浣清在嗎?”
聽到‘蘇浣清’的名字出現,錦服公子睡眼朦朧的神情恍然驚醒,他眼神驚異的打量了許守靖幾眼,疑惑道:
頂點
“你是……外地人?等會兒……許守靖!”
錦服少年突然驚呼出聲,原本微微打開一個門縫的大門被用力推開,雙手緊按著許守靖的肩膀,生怕他跑了一樣:
“你是許守靖!你是許守靖!”
“……”
我能說我不是嗎?
許守靖表情有些尷尬,主要是不明白為什麼眼前的少年為什麼會這麼驚訝,難道蘇浣清還跟他們形容過自己的光輝事跡不成?
“那個……要不你先鬆開我,有話好好說,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的……影響不好。”
話落,許守靖偏過頭示意了下。
錦服少年一愣,順著許守靖的視線看去,發現角落裡竟有幾個千嬌百媚的小女修,正臉蛋兒暈紅地朝自己這邊偷瞄。
尤其是在他激動地摟住許守靖肩膀時,那幾個女修還興奮地尖叫出聲,就像是看到了‘劍法交流現場’。
“……”錦服少年。
看來長河蘇氏的女修該整治了。
“咳咳。”錦服少年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拱手一禮:“我叫蘇淩,算是浣清姐的堂弟。”
許守靖也回了一禮,重新自我介紹:“在下許守靖……那個,蘇浣清……”
“哦,真不巧,我堂姐剛回來之後,立馬又出去了,不過據說是去見師父,估計不會太久。”蘇淩笑吟吟地說著,讓出了半個身位,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姐夫,要不你先在裡邊坐會兒?”
“——”許守靖懵了一下,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你剛說什麼?”
蘇淩笑嘻嘻地拉著許守靖的胳膊,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往府邸裡麵走,自顧自地說道:
“姐夫啊,我堂姐這人雖然看起來冷了點,不過她其實是外冷內熱,心地還是善良的,你多擔待點。
哎,要知道天南洲那麼多大宗門嫡傳踏破了門,就連天淵宗的聖子也三番五次公然示愛……我堂姐的魅力就是那麼大。
可我堂姐呢?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不知道多少天驕在我堂姐那裡碰壁。
所以啊,姐夫,小弟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居然能拿下浣清姐。”
許守靖滿頭黑線,略感嫌棄地掙脫開了蘇淩,擺手道:
“你誤會了,我跟浣清是朋友。”
蘇淩眼神一怔,旋即擺出了一副‘你彆害羞啊’的調侃神色,賊兮兮地道:
“姐夫,你彆裝了,你是浣清姐唯一一個願意往家裡帶的男人,早在半年前她剛回來的時候,就叮囑過全家,如果有一個叫‘許守靖’的男人上門,不要阻攔,立刻通知她。”
“這不挺正常的嗎……”許守靖一臉詫異。
蘇淩卻是嚴肅的搖了搖頭:“不,一點也不正常!那可是蘇浣清啊!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色的蘇浣清啊!因為這件事,大伯甚至生了……”
話到此處停頓,蘇淩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白,連忙拉著許守靖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乾嘛……”許守靖一臉不明所以。
蘇淩一邊走著,微偏過頭:“救你啊,現在你要是被大伯看到,一準玩完……”
嘭——
蘇淩突然撞上了人,身子後仰失去了平衡,要不是許守靖扶著,差點就要摔倒。
他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形,心中意識惱怒,沒好氣道:
“誰啊!沒長眼嗎?沒看到……大伯啊,哎,我眼睛去哪兒了,奇怪,剛剛還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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