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真湊熱鬨的隻是很少一部分有自知之明的弟子。
其他的多少還是抱有點小心思,想要看看有沒有機會發生點什麼。
所以他們對青年修士‘鈔票甩臉’的行為是敢怒不敢言,心中總是萬般不願……第十二層是真的很有含金量啊。
除非有人能拿出第十三層的牌子,否則任誰也沒辦法跟青年修士對抗,偏偏第十三層隻有蘇府的人才能進去。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把秦萱冰師姐給搶走……彆提有多不甘心了。
現在好了,雖然紀鹽人胖了點,存在感弱了點,但至少是個先挑頭的,彆管有沒有底氣,跟著衝一波準沒錯。
“秦師姐是大家的秦師姐,你憑什麼強迫她?”
“既然你說對秦師姐是真心的,那為什麼不直接把票送給她!你分明是圖謀不軌!”
“秦師姐平時對我們多好啊,你這樣心不會痛嗎?”
嘰嘰喳喳,絮絮叨叨,一眾人站在紀鹽的背後說個不停。
目標都很一致,先站在道德的頂峰,把青年修士給踩下去再說。
“——”青年修士都驚呆了,這群人的臉皮是真的厚啊。
我傾家蕩產買的票……一口肉都沒吃到,白送?
這是怎麼說出口的?……行,你們不要臉是吧。
不就是厚臉皮嘛,誰不會啊?
念及此處,青年修士深吸一口氣,把票卷往櫃台上一摔,義正言辭道:
“你們這群心智肮臟的小人!我邀請秦師姐,隻是為了共同修煉,交流道法心得!我從未來沒有對秦師姐產生一分一毫的邪念!
倒是你們,為了一己之私,讓秦師姐放棄第十二層這種來之不易的修煉機會!你們是何居心!”
“……”眾人。
要不怎麼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這一番振振有詞的演講下來,所有人都被說懵了。
然而,青年修士的表演還在繼續——
“秦師姐是大家的秦師姐,你們憑什麼扼殺她積極進取的機會?秦師姐平時對你們多好啊,你們這樣心不會痛嗎?”
“——”眾人再度沉默。
原本要臉的人一旦不要臉起來,殺傷力果然相當恐怖。
青年修士看到其餘人不出聲了,心中暗道「跟我鬥,你們還太嫩」,他得意地笑了笑,正想繼續去撩秦師姐,方才存在感徹底消失的小胖修士再度擋在了他麵前。
“你還有事?”青年修士皺了皺眉。
紀鹽擦了擦嘴角的零食碎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牌,勾了勾嘴角:
“你的意思是,你隻是想要幫助秦師姐修煉,絕無他意?”
“是又如何?”青年修士一挑眉頭,心想:就算我不是,你們也拿我沒辦法,我就是打死不承認,反正進到房裡還不是我想乾嘛就乾嘛?
紀鹽把玩著手中的玉牌,微微笑道:“哦……那如果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了秦師姐的發展,你是不是願意讓出位置呢?”
青年修士微是一愣,心中不以為意,這就是句廢話,能比第十二層好的,就隻有是第十三層。
可惜第十三層隻有蘇府的人能進,按照長河蘇氏一般弟子的標準,第十二層已經是天花板了。
心中是這麼想,青年修士嘴上自然還是要裝裝樣子,便理所應當地說道: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我自當將秦師姐拱手相讓,用不著你提醒。”
紀鹽咧嘴一笑,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突然舉起了方才在手中把玩已久的玉牌,朗聲道:
“記住你的話,看看這是什麼!”
青年修士沒太當回事,正想要隨口嘲諷一句,亂瞟的視線停留在那塊玉牌上的瞬間,瞳孔一縮,滿是不可置信:
“怎……怎麼可能?這是蘇府的牌子!”
紀鹽聽到身後群眾一片嘩然……雖然距離有些遠,不過應該是對著自己的吧。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一邊晃著牌子,笑道:
“如假包換,這就是浣清師姐的牌子,被我借來了。”
青年修士本就震驚的不行,又聽到了‘蘇浣清’的名字出現,眼球都快被嚇出來了,手指顫顫巍巍的抬了起來:
“你……你居然跟蘇府搭上了線!還是跟尊者的女兒?!”
紀鹽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就是眼界的差彆,他怎麼可能搭得上蘇浣清的線?
這不是有顏色,給蘇浣清未來的道侶行了個方便嘛……
有的時候,你刻苦修煉再長時間,都不如一次察言觀色來的輕鬆。
看到青年修士陷入了自閉,紀鹽一臉傲然的轉過了身,想要以這副‘天神下凡’的姿勢,去邀請秦師姐進入第十三層。
他一轉過身,就發現秦萱冰漂亮的臉蛋兒攀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水靈靈的大眼睛泛起漣漪,似乎帶著某種癡癡的渴望。
紀鹽心中暗歎,誰說胖子不是潛力股,伸手撩了下自己的發型,打算用最瀟灑的語氣,邀請女神共同修煉……
“天呐……我沒看錯吧……”
“你掐我一下,怎麼還是兩個,師姐怎麼會同意……”
背後再次傳來了眾人震驚的起哄聲,紀鹽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早都裝逼完了,你們在震驚什麼呢?
很快,紀鹽發現秦萱冰的視線也有點不對勁。
與其說是看到自己大顯神威,碾壓了青年修士而感到芳心震顫……不如說,她好像在自己的身後看到了某個偶像一般的存在,這才小鹿亂跳,恨不得投懷送抱。
“???”
紀鹽腦袋上冒出了一排問號,剛想問問旁邊被嚇傻的師兄弟,身後響起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是你啊,昨天多謝送鑰匙了。”
紀鹽渾身一顫,連忙轉過身來,發現一個身穿黑袍的俊秀劍仙,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
行了,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麼震驚了。
要麼是因為許守靖長得太俊,要麼是看到了他跟浣清師姐站在一塊兒。
紀鹽歎了口氣,心中無比慘然,暗道自己就是一個配角命,略微思考了一下,十分識相地把手中的玉牌遞了過去:
“是不是浣清師姐要跟你去頂層修煉?沒事,拿去吧,你們玩的愉快點……”
“……”許守靖。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時,蘇浣清落地無聲的走來了,眾人的視線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沒辦法,太稀有了。
平時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就算真見一次也搭不上話,好不容易近距離能看到,這不多看兩眼?
“謝謝你哦,不好意思,我家小靖給你添麻煩了。”
薑容月風情款款地走來,像是為了幫自家不省心的弟弟解釋一般,歉意地笑了笑。
作為自稱‘姐姐’已久的薑容月來說,這番話說的是毫無自覺,但在已經把她看做許守靖道侶的眾人來說,這無疑就是在宣誓主權。
紀鹽抬起手的恍然一僵,他看了看姿色毫不亞於蘇浣清的薑容月,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最後停留在了許守靖身上,一臉愕然地道:
“宮……宮鬥?”
“……”許守靖。
許守靖並沒有注意到,在櫃台之後,方才還一直位於視角中心的秦萱冰,儼然是另一幅模樣。
她把癡迷的目光從蘇浣清身上移開,緩緩停留在許守靖的身上,眼底的崇拜轉化為了厭惡。
師姐怎麼會喜歡這種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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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求月票跟推薦票了,寫得太急,沒臉求……
ps:本來今天加更的但是家裡來親戚了,忙不過來,抱歉(嘭嘭嘭)
另外,秦萱冰已加入路人短篇圖鑒,類似冷顏那樣的;v群的人應該知道是啥意思,反正這就是個路人,沒有戲份的;這章鋪墊了一堆連環坑……頭疼,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