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場針對許守靖的陰謀_女帝好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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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一場針對許守靖的陰謀(1 / 2)

午時已到。

渾濁漆黑的洪水不斷衝刷著兩側峽穀的峭壁,鬼域那整整比天南洲高出小半截的大陸上,似有數不清的黑影在竄動。

它們仿佛心有所感,一雙雙赤紅的獸瞳張開,像是事先說好了一樣,透露著點點嗜血的凶光。

一上午未曾露麵的灼熱高陽,終於在此時,朝著剛剛集結完畢的眾修士展露出了它的璀璨。

隻見一抹亮金色的光輝從對岸的天穹直射在了天南洲峭壁的邊緣,滾滾黑潮仿佛有所感知,愈發洶湧了起來。

一座近乎半透明的金色橋梁無聲無息地顯現在半空,那些黑潮水像是懼怕它的存在一般,儘管上下隔了近百丈遠,還是十分整齊地順著金橋的紋路朝兩側分開了浪花。

人族修飾著這邊整體都緊張了起來,不過片刻,那座金色橋梁便對接上了天南洲的大路,橋身的形態也漸漸趨於穩定,不再那麼虛無縹緲。

位列眾多宗門之前的天淵宗前,帶隊長老之一的文翰長老見了這一幕後,微是一蹙眉,壓低了嗓子,對身旁的一名弟子說道:

“可有曾見類似許守靖的人物出現?”

被問及的弟子微是一愣,立刻低頭作揖行禮:

“啟稟長老,目前為止未曾見到許守靖的身影。”

文翰長老聞言一時沉默,斟酌了些許時候,沉聲道:

“宗主有令,如果見到有類似許守靖的影子,務必把他‘請’回宗門做客。無論是進入天宮遺址前、還是進入天宮遺址後,都注意著點,你們這次的主要任務可不隻是探索天宮,勿要主次不分。”

“是。”

那名弟子不敢怠慢,再次拱手行了一禮後,後撤了兩步,旋即混進了天淵宗的弟子之中,向同樣帶有‘額外任務’的師兄弟,傳達長老的吩咐。

早在此次派人天宮遺址的時候,荼禦仙尊雖然忙於應對九洲各個名門望族自顧不暇,但他還是抽時間把從許守靖手裡‘討要’來的神淨罰天仔細研究了一番。

這不研究不要緊,一研究簡直嚇了一大跳。

荼禦仙尊自認見過的絕世仙器不在少數,天淵宗也收藏了不少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神兵。

但像是神淨罰天這般,連弦月境靈力都能瞬間消除的仙器,他可謂是聞所未聞。

乍一看限製很多,拿到手裡簡直是自損戰力的武器。

可對於初見者來說,這根本是無法應對的暗殺手段。

尤其是看似不顯山不現水的修士拿到手裡,不知不覺的接近到你身邊,在做出反應之前捅出那麼一槍……

荼禦仙尊簡直不敢想,換作是他,即使能因為神識的通感反應過來,但也少不了吃一個大虧。

在震驚於神淨罰天毫不仙學的神通之餘,荼禦仙尊心底也升起了一個疑惑。

這等連他堂堂弦月境老祖都為之震撼的仙器,有哪個宗門舍得讓自家弟子帶出去浪?而且還浪到彆人手裡去了?

捫心自問,如果這件仙器是自己宗門的東西,即便會借給宗門大師兄拿去用,但也絕對不會允許、哪怕多一刻的時間留在他人之手。

思考到這裡,荼禦仙尊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距離他跟許守靖的約定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失去了這等仙器,換做是任何人,哪怕會被宗門重罰,也應該快馬加鞭飛回師門尋求長輩幫助才是。

然而這一個月來,天淵宗周圍卻沒有半點許守靖來過的消息,什麼動靜都沒有。

算算時間,哪怕那個所謂的‘龍玉門’在距離天南洲最遠的南溟洲,飛渡浮舟馬力全開之下,也足以跑一個來回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許守靖沒有找他的長輩上門討要仙器?

荼禦仙尊覺得,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那個所謂的‘龍玉門’根本不存在,隻是許守靖與蘇浣清臨時杜撰出來,用來誆騙他的托辭;要麼,是龍玉門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角色,不敢正麵與他天淵宗叫板。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許守靖目前沒有回師門的可能性都很高。

這點換做是誰都能想到,他許守靖會特地不辭萬裡參加一個其他洲際仙道祭典,難道隻為了打出名聲?

誰會乾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許守靖會參加東皇城的宗門大比,隻可能是為了搶奪探索天宮遺址的名額。

而如今宗門大比已經舉辦失敗,許守靖會再次出現在虹熄府的可能性自然很高。

這回天淵宗派遣的弟子足足有五十餘人,甚至有兩名重霄境長老護駕,這根本不是僅為了探索一個遺跡會出動的人員規模。

仔細想想,派遣這些弟子,如果是為了抓住某個‘雖然是龍門境,卻強的離譜’的家夥,那就合理很多了。

荼禦仙尊下達的指令隻有兩個:如果許守靖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礙於他跟長河蘇氏曖昧不清的關係,不要傷他,把他‘請’回來。

可如果許守靖是在暗處現身,比如在天宮遺跡之內……亦或者在寥無人煙的地方。

——那就讓他六道隕滅,不入輪回。

其實如果單單隻是長河蘇氏,對天淵宗的威脅並不大。

說到底,比起蘇都以及圍繞在蘇都附近的三河大陣,更讓荼禦仙尊忌憚的還是蘇燼本人。

早些年天淵宗還未登頂天南洲時,蘇燼在整個九洲的名聲便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年紀輕輕踏入弦月之境,更是在無人指導引路的情況下,獨自修煉到下弦的殘月期。

雖然吹得有點過了,據說蘇燼還對軒陽才能修成的‘本我領域’有了初步的領悟。

放眼望去,整個天南洲唯一能讓荼禦仙尊忌憚的也隻有蘇燼一人。

儘管他早早的就因傷從仙道台麵隱退,但荼禦仙尊仍然不敢隨意的打長河蘇氏的主意。

之前他支持皇甫燕去蘇都聯姻,也正是因為長河蘇氏確實有底蘊在。

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蘇燼,以荼禦仙尊的作風,是不可能任由這麼一個底蘊雄厚的隱世大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慢慢發展的。

種種原因堆積之下,礙於長河蘇氏、或者說蘇燼本人的緣故,荼禦仙尊暫時不想那麼明顯地對許守靖下手。

言歸正傳,在金色靈橋虛幻的形體逐漸顯形之後,文翰長老與另一位同樣帶隊來的成業長老對視了一眼,旋即朝身後的眾弟子下令:

“時候不早了,啟程吧。”

話音落下,包括天淵宗在內,各個宗門的弟子分出了一部分來到懸崖邊緣。

像往年一樣,他們各自掏出了繩索樣式的法器,兩人為一個單位,架構在靈橋的附近。

靈橋非摒棄雜念者無法立足於其上,這是眾所周知的一件事。

但誰也不能保證,在滾滾黑潮腐蝕意識的情況下,每一個弟子都能始終保持六根清淨。

尤其是那些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基本沒怎麼見過大世麵的年輕弟子。

在黑潮腐蝕之下,心中之道難免會有些不太堅定,繼而心魔橫生,失足從靈橋上摔下去。

有了往年的經驗,各大宗門協商之後,每次都派一部分的弟子在懸崖邊接應。

如果看到誰快掉下去了,接應的弟子立刻用繩索法器把他拉回岸邊,以免摔下黑潮魂飛魄散。

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不過時代一直在進步,像這種大型的集體探索,基本上目前已經不會有太多的傷亡出現了。

率先登橋的自然是天淵宗弟子,他們都是宗門內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踏上靈橋後如履平地一般,麵不改色,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已經有弟子在對岸發出了信號。

其餘宗門也立刻跟上,一時間,本就不大的靈橋頓時被一個個竄動的人頭給淹沒。

天衍閣的幾位眼看就要輪到他們了,帶隊長老修然轉身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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