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氣、魔化(十二點還有一更)_女帝好凶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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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魔氣、魔化(十二點還有一更)(1 / 2)

長夜無聲,明月當空。

被數不清的小船圍繞的巨大的浮舟戰艦上,身著鵝黃長袍的荼禦仙尊靜坐甲板,深沉的眸子映襯著夜幕。

在剛剛趕到長河蘇氏的時候,看到蘇都一片狼藉的慘狀,荼禦仙尊內心蹦出來的第一個詞是“果然”。

景龍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當然是在壞的意義上。

完成「血災之印」需要大量的死傷,如字麵意思一樣,將鮮血刻在天南洲的大地之上。

荼禦仙尊都已經想好了,一開始他按捺住不出手,放任八宗聯合的弟子去攻打三江守雲陣的屏障。

三江守雲陣可攻可守,如果沒有他們這些弦月境大能出手破陣,無論上多少弟子都隻是送命。

長河蘇氏曆代隱世不出,其他宗門對三江守雲陣的了解基本相當於沒有。

就算他們反應過來不對勁,想要及時撤離,屆時「血災」已成,剩下的隻需要天淵宗的弟子來收尾就好。

這計劃的好好的……誰知掉景龍那個蠢貨,把自己的性命丟掉就算了,居然還把三江守雲陣給破掉了!

沒有三江守雲陣,八宗聯合的弟子要怎麼送死?

你難道指望失去蘇儘的長河蘇氏,不依靠任何外力,能和八宗聯合勢均力敵?

“混賬……”

甲板上空無一人,隻有船首和船尾安排了幾名弟子把守。

隔著老遠,幾個看守弟子被荼禦仙尊的一聲冷哼給嚇到,渾身打了個冷顫。

看守弟子回頭一看,發現往日不苟言笑的荼禦仙尊,此刻冷這一張臉,似乎下一秒就會暴起殺人。

荼禦仙尊自然沒有注意到看守弟子的的心理變化,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

荼禦仙尊此時在思考,終焉教所交付的「血災」要怎麼完成。

如果能允許他親自出手,那事情反而好辦多了。

可荼禦仙尊偏偏還需要維持正道魁首的形象,沒辦法去當這個惡人,就算他能夠不顧及‘正道形象’,造了這麼多殺孽,對於修行也不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血災」除了第一個字‘要見血’外,第二個‘災’字也同樣重要。

全都死於同一個人之手,也不能稱之為「血災」了。

景龍那悶貨,死了也就算了,淨給他出些難題。

踏踏踏——

靜謐的甲板上響起了一連串腳步聲,這陣腳步聲把荼禦仙尊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荼禦仙尊沒有回頭看,即便不用神識感知,他也很清楚,會敢子啊這種時候接近自己的人,隻有一個。

“師弟,有何事?”荼禦仙尊沉聲道。

緩步走來的,是一個身著純白長袍的儒雅男子,正是天淵宗一門三弦月之一的‘鶴軒’。

鶴軒長老的性子是天淵宗中最為平澹,也是最為‘正常’的了。

在三人還沒有名鎮天南時,大師兄荼禦給人的印象是威嚴滿滿,景龍與人的感覺是好鬥瘋子。

前麵這兩位的性子比較極端,尋常人猜不透他們的想法,也根本不敢接近。

唯有鶴軒不同,無論男女老少,師兄師弟,內門弟子亦或者外門弟子,任誰見了鶴軒都會心情平緩地叫上了一句‘鶴軒師兄’。

隻因為他是真的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也不會因為身份以勢壓人。

和鶴軒待在一起,就像是跟著一個謙遜待人的老師,或是年齡相差極大,卻仍然相敬如賓的忘年交。

這讓鶴軒在一眾弟子中得到敬重和愛戴的同時,也讓天淵宗上一任宗門十分不喜。

身份就是身份,不成規矩不立方圓,如果連一個最起碼的規矩都沒有,你拿什麼去鎮住弟子?

鶴軒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在荼禦接受天淵宗的一切事務後,他便離宗遊曆天下,很少在宗門內露臉。

結果在鶴軒離開的幾年後,天淵宗的風氣越來越差,儘管明麵上位於天南洲的正道魁首,但私底下卻被許多人吐口水,再無當年‘清澈如鏡’的印象分。

現在想來,如果在天淵宗一步步走向極端時,荼禦的身邊有鶴軒在一旁輔左,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了吧。

鶴軒長老從追憶中回過神,看著始終背對自己的荼禦,歎聲道:

“師兄,收手吧,現在還不晚。”

荼禦仙尊就猜到鶴軒肯定是來勸說自己,沒有當成一回事,不可置否道:

“師弟,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優柔寡斷。宗門之爭,可不是小輩之間的切磋,在一方徹底被毀滅之前,仇恨永不停息。”

鶴軒長老一時語塞,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關鍵是……

“師兄!現在不是人族內鬥的時候,我剛從衡陽洲回來,那邊的妖族和東荒洲的妖族聯手,已經演變為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現在將長河蘇氏趕儘殺絕,與自斷手臂有何區彆?”

荼禦仙尊緩緩站起身,筆直地走到護欄邊緣,俯首望著硝煙四起的蘇都,目光澹漠如初:

“兩族爭鬥,豈會因為區區一個長河蘇氏而改變戰局?師弟不用多慮,按照本尊的話去做就是了。”

鶴軒一臉不可置信,握緊了拳頭微微顫抖:

“師兄你變了……我走之前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明明說過,要把天淵宗打造成‘正道明鏡’,可我現在看到的天淵宗,比邪門歪道都不如!”

彭——

鶴軒才剛說完,一股磅礴的氣勢奔湧而出,他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被震倒在地。

“卡吱”一聲,甲板碎裂,木粉飄飛,鶴軒半個身子都埋進甲板,身上好似壓了一座大山無法動彈。

荼禦仙尊慢慢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平靜的眸子中壓抑著慍怒的火苗。他沉聲道:

“本尊接任宗主以來,天淵宗從第四十七位扶搖直上,穩坐天南洲第一宗的寶座。這份榮譽,師尊做到過嗎?前代宗主做到過嗎?過去有誰做到?”

鶴軒的骨頭被靈壓震的“卡吱卡吱”作用,就好像拿壓路機在四肢上打轉,但他還是憑借意誌力,艱難地冷哼道:

“虛譽欺人……”

荼禦仙尊背手而立,沒有多說一言,身上的靈壓再度放大。

轟——

以千年靈檀木構建的甲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鶴軒長老跟隨破碎的甲板木屑一同跌落,摔到了下層

過了片刻,荼禦仙尊做了個抬手的動作。

靈風驟然刮起,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鶴軒,像是勾線人偶一般被提到了半空。

荼禦仙尊轉頭看向他,悄悄眯起眼睛:

“師弟,這麼多年不見,看來你的修為沒有什麼長進啊,還是駐足在殘月期。”

鶴軒無言以對,他離開天淵宗的時候剛剛突破弦月境不久,和荼禦、景龍二人是銅鏡。

事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荼禦仙尊都快滿月了,景龍雖說人有點問題,但好歹也是望月期。

天淵宗一門三弦月,隻有鶴軒一人還停留在初入弦月的階段,至少境界上沒有半點進步。

修行之路,有很多人說境界的高低決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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