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打個比方，反正都是虛構，就當做是我十七歲，楚姨三個月唄。”
“我才三個月你就對我有想法，你還是不是人？”
“……”
許守靖被噎得不輕，都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不過經過這一番交談，楚淑菀似乎沒有再和先前一樣多愁善感，時時刻刻都處在揪心的幽怨中。
這種相處模式，更像是一對普通的情侶，哪怕這樣膩在一起一整天，也不會膩。
許守靖揉了揉腦袋，長歎了一口氣：
“先彆管是三個月大還是十七歲，我想表達的是……如果楚姨跟我的相遇方式有所不同，哪怕形式上有些許區彆，結果、過程皆有異同……”
許守靖把楚淑菀扳正了過來，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一定會再次喜歡上楚姨……隻有這一點絕對不會變。”
楚淑菀呼吸猛然一滯，熟美的臉蛋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開了一層紅暈。
她緊緊地攥著裙擺的一角，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好些時候，似乎終於承受不住許守靖炙熱的眼神，楚淑菀偏過腦袋，無奈認輸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以後姨不鬨了行不？”
楚淑菀以為自己都退一步了，許守靖怎麼說也該給點麵子。
誰知許守靖聽了楚淑菀的話後，反而搖了搖頭：
“我不是那個意思，楚姨繼續保持原先的樣子就好了，該改變的是我。”
“什麼意思？”楚淑菀蹙了蹙眉。
許守靖將手探到楚淑菀的後腰，猛地往上一提，認真答道：
“我的意思是……以後我不會再因為莫須有的罪惡感而避開您，我會努力讓您不後悔選擇和我在一起。”
楚淑菀眼神微怔，俏皮地勾起嘴角：
“說話可要算數。你從小到大失言的次數早就數不過來了，這次如果還失言了怎麼辦？”
許守靖想了下，本來是想認真地發個毒誓，話到嘴邊又改變了主意。
隨便用毒誓來給約定增加含金量……以楚姨的性格恐怕不會感到有半點高興，反而會恨不得把自己當場埋了。
比起許守靖會失言，楚姨更害怕毒誓哪一天毒誓會應驗到他的身上。
楚淑菀從來就是這樣的女人，永遠為了許守靖著想，理所應當的承受著‘被索取’一方的角色……讓心疼的程度。
念及此處，許守靖深吸了一口氣，澹笑著換了個說辭：
“我不會失言……比起九洲的命運，我更在意的是楚姨的笑容，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後，我隻會為了這個而戰……”
話說出口的瞬間，許守靖才有些恍然的意識到，其實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複雜的思考。
越是看似單純的東西，實則遠遠超出其表麵的深奧。
他是為了什麼才踏上修行路來著？
為了讓長生，為了能夠脫去凡胎，為了永遠陪伴在楚姨身邊。
他害怕自己繼續當一個凡人下去，終有一天會演變成‘紅顏依舊，我已白頭’的局麵。
這個目標曾經是那樣地清晰，也是許守靖唯一的願望。
但它卻在大璃朝堂、終焉教、長河蘇氏……等許多名為‘責任’的重壓下，逐漸變得模湖不清了起來。
「真是本末倒置啊……」
許守靖在心底苦笑了一聲，正打算說些什麼，卻發現楚淑菀勾上了自己的脖子，杏眼中蘊含的溫度，似乎能把他融化了似的。
“楚姨？”許守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楚淑菀在臉上擠出一個溫柔地輕笑，這回再沒有了半點勉強，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情感。
“靖兒……吻我，姨想你了。”
許守靖眨了眨眼睛，餘光在楚淑菀領口處的雪白上撇過，又偏頭看了眼廊道角落各處閒逛的婦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在這裡……現在？不太好吧……”
“想什麼呢？姨才沒興趣陪你玩那些過分的遊戲……隻是想讓你吻我而已。”
楚淑菀略顯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許守靖的嘴唇猶豫了下，紅著臉抬起了頭。
“唔……”
四唇相交，清涼中帶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許守靖下意識的摟住了楚淑菀的後背，用力的把她按到在了長椅上，借助旁邊的展示櫃遮掩了視線。
直到躺在長椅上後，楚淑菀表情有些發懵，開始象征性地推阻許守靖的肩膀：
“等……靖兒嗚嗚……你不會真打算在這兒……”
許守靖一言不發……他也沒法發言，繼續專心致誌的攻城略地。
楚淑菀臉蛋兒像燙熟了一般紅彤彤的，一連“嗚”了好幾聲，水潤的杏眸從最初的抗拒，漸漸轉變為了意亂情迷。
推阻的玉手，也不知不覺環住了許守靖的脖子，紊亂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平攤在長椅上的腳背繃緊，像是放棄掙紮般地閉上了雙眸。
一秒、兩秒、三秒……
放開全部心神的楚淑菀，等了許久也沒等來預想之中的事情，她心感疑惑的睜開了一隻眼睛偷瞄，卻剛好發現許守靖已經爬起來了。
“？”
哪兒有你這樣，把人家心思勾起來了，又不乾了！
楚淑菀撇了撇嘴，剛想質問一句；那邊兩三步走到窗邊的許守靖微微回過頭，視線依舊看著遠方，柔聲道：
“楚姨，我們去看海吧，突然想吹吹海風……”
既然都出來約會了，那肯定要徹底一下，海邊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楚淑菀眨了眨眼睛，一邊整理著衣裙的褶皺，不明所以的道：
“這裡是天南洲內陸，哪兒來的海？就算禦劍過去，到海邊也已經晚上了，你打算明天一早再回來？”
許守靖覺得也不是不行……但在一番思索後，還是改了口：
“那就去三江吧，單從視野寬闊程度來說，跟海也沒什麼區彆，剛好可以看看新碼頭怎麼樣。”
楚淑菀走到許守靖後方，摟住了他的手臂，螓首靠了上去，輕聲呢喃道：
“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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