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清不太像會乾這種事的人,容月姐……很符合他的性格,可以納入備選;楚姨如果附近沒人話,估計也會這麼做,她好麵子。璿璣就不一定了,可能壓根沒當成一回事,也可能真的很開心,當著楚姨的麵上來吻我也說不定。”
“……”
虞知瓊一陣無語,甩了個白眼給他:“差點給忘了,你桃花還真不少。”
聞言,許守靖長歎了一口氣,輕揚下顎,視線飄向遠方。
「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
許守靖已經擺爛了,屑就屑吧。
無所謂……反正他全都要。
估摸著是見不得許守靖這副多愁善感的模樣,虞知瓊起了挑逗的心思,蓮步上前幾步,做模做樣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小壞蛋,去年重逢的倉促,還沒來得及跟你多敘舊,就遇上了‘八宗聯合’的破事兒。這一年你又一直閉門不出,姨來找你幾次了連麵都見不上。”
感受到手臂處被柔軟壓迫的觸感,許守靖隻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默默往外抽手:
“……虞姨你想說什麼?”
虞知瓊美眸含笑,一把許守靖妄圖逃跑的手拉了回來,笑盈盈地道:
“在大璃留下的東西你也看了,姨就當你是答應了。去年‘八宗聯合’那麼大的事,姨都站在你這邊,你是不是該報答姨了?”
“……”許守靖放棄了掙紮,乾脆直接把手交給了虞知瓊,任其肆意把玩壓迫,頗為無奈地歎聲道:
“虞姨想要什麼報答?”
虞知瓊舔了舔紅唇,悄咪咪靠近許守靖的耳畔,眼神誘惑,吐氣如蘭:
“當然是用你的身體……”
許守靖麵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很是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行,擇日不如撞日,走吧。”
說著,反客為主般,拉著虞知瓊就往船艙裡麵走。
“——”
虞知瓊有點懵,怎麼劇本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拿錯了?
按照這和小壞蛋的一貫作風,難道不該是千推辭萬拒絕,明明心裡想的要死,但是表麵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悶騷表現嗎?
怎麼突然這麼直率?
“哎……等會兒,你慢著!”
眼看都能瞟到船艙裡鋪墊整齊的床了,虞知瓊可不想真就這麼莫名其妙當了這混蛋的女人,連忙頓足拉住了許守靖。
許守靖絲毫不意外自己會被拉住,默默偏過身子,麵無表情地道:
“虞姨,怎麼了?不是你要我用‘身體’來償還的嗎?”
“……”虞知瓊。
兩人對視了片刻,虞知瓊悠悠然地歎了口氣,鬆開了抱著許守靖的柔荑,索然無味地擺了擺手:
“唉,小壞蛋,你沒有以前有意思了。你走出大璃之後,真是學的越來越壞了。”
突然被停止“發放福利”,許守靖也沒帳然若失,隻是聳了聳肩:
“人總是會成長的,所有人在過去,都覺得自己會一成不變。但在經曆的事情多了,總歸會和當初的想法有些不同,隻是……”
許守靖沉默了片刻,待到虞知瓊因為好奇而轉過螓首,方才認真地說道:
“什麼都可以變,但唯有初心不能變,初心若變了,就走不下去了。”
虞知瓊心中一個咯噔,抿了抿誘惑紅唇,看起來在仔細斟酌這句話。良久,輕歎了口氣,啞然失笑道:
“真的長大了,會講大道理了。”
許守靖緩緩搖頭,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長大了,他隻是經曆的事情多了,學會了‘成熟’。
“虞姨,我答應你的事情我會遵守承諾,等我和楚姨她們告個彆,就跟你回天涯虞氏。”許守靖歎了口氣,向虞知瓊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
……
蘇都。
天青色的雲霧彙集,為這片大地灑下點點小雨;江風呼呼,浪花輕柔地拍打在白細的沙灘之上,留下波紋的痕跡。
港口車水馬龍,搬貨卸貨的工人累的大汗淋漓,沿街的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人頭攢動的街道上,幾名風姿各異的美婦並肩而行,看那樣子似是去浮舟港口迎接久歸的相公,臉色似是著急又似是喜悅。
在掛著‘醉仙樓’醒目招牌的二樓,一名少女目送著幾名美婦的離去,白皙的小臉略顯疑惑,轉頭望著坐在酒桌上輕抿酒杯的白裙倩影,小心翼翼地道:
“小許子……呃,許守靖好像要回來了,容月她們都去接了。”
坐在酒桌上的女子身著白衣仙裙,三千青絲如瀑般揮下,垂落在肩頭;輕紗素裹,窈窕曼妙的身姿玲瓏無暇。
】
到此處為止還隻能稱得上人間絕色,可若轉移到正麵,任何一個人都會因為她那完美的容顏而不禁窒息。
她就好似真正的天上人,美到讓人生不起褻瀆的心思。
然而此刻,這位“天外仙子”卻在獨酌號稱能“醉仙”的小酒,現實與虛幻交錯般的場景,打破了這副如畫般美妙的平衡。
聽到南宮瀟瀟的話後,趙扶搖輕悠悠地放下了小巧酒杯,鳳眸微微合上,好似假寐。
過了好半晌,才緩緩睜開,輕聲道:
“他突破涅槃之境了。”
“你能感知得到?”南宮瀟瀟瞪圓了眼睛,你這修為也沒恢複啊,又是偷偷在哪兒開的掛?
“不,隻是能感覺到。”趙扶搖澹然搖頭。
“這也能感覺?”南宮瀟瀟蹙了下眉,心底生出一抹好奇:“怎麼感覺?”
趙扶搖瞥了小乘黃一眼,麵不改色,像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地事一般:
“心意相通,無所不知。”
“……”南宮瀟瀟。
行,你清高,你厲害。
趙扶搖沒有管小乘黃心底的那點小脾氣……反正她也不敢說出來,稍作思索了片刻:
“以後,我正式開始教他修行。”
南宮瀟瀟一愣,合著您以前沒認真教他啊?
那他還這麼變態?
趙扶搖仿佛看穿了南宮瀟瀟的心思一般,輕聲補上了一句:
“他現在入門了。”
“……”南宮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