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咳……」
許守靖臨時轉向,一口茶水噴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聽傻了。他扯著被茶水噎住的嗓子,略顯沙啞地艱難道:
「你說什麼?」
蘇浣清蛾眉微皺,歪了歪腦袋,清水雙眸透露著疑惑:
「沒聽清?我說,你要了……」
「停!」
許守靖抬手阻止她說下去,抬起手背擦了擦嘴,一臉無語:
「我沒聾,我想問的是……這麼突
然你說這個乾嘛?」
「我想了很久,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蘇浣清目光灼灼地盯著許守靖。
「解決什麼?」許守靖腦袋上被問號鋪滿,似乎是因為茶水噎著嗓子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他歎了口氣,再次端起白瓷茶盞,妄圖再次將茶水送入口中——
「我要成為你的情人。」蘇浣清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嗚——」許守靖猛地鼓起了腮幫,因為憋得太用力的緣故,俊秀的臉龐有些鐵青。
但在停頓了片刻後,許守靖艱難的蠕動喉嚨,「咕嚕」一聲阻止了悲劇的重演。
彭——
許守靖將白瓷茶盞不重不輕的扔在四角圓木桌上,隨後便張開大口猛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宣泄剛才痛苦的遭遇一般。
「我恨喝茶。」許守靖在心底控訴著這個世界。
看到許守靖一副很難受的模樣,蘇浣清搬起臀兒下的圓凳,微微挪動了幾步,坐在了許守靖的身邊,輕柔的幫他安撫著後背。
約莫過了半分鐘,許守靖抬手示意蘇浣清已經可以了,繼而忍不住問道:
「你為什麼會產生這個想法?」
蘇浣清對於許守靖被雷地外焦裡嫩的心臟渾然不覺,依舊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正經道:
「師父的事我沒有立場怪你,本就是我一手促成的。所以……我想成全你和師父。」
「……」許守靖。
所以你延遲了一年,最後得到的答桉就是……成全我和你師父?
哦,也是我師父。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師父怎麼了,師姐又怎麼了?
一起不就完了?
哪裡還有什麼成全不成全的……
一起……疊羅漢……師徒……
就在許守靖腦海中的畫麵被皎白月光下的床榻覆蓋的時候,一絲宛如小拇指撞到桌角的疼痛自他的手背處灌滿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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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私打擾你的修行;你出關之後,我還沒能和你說上幾句話,左零軒就把你帶到天衍閣去了,我其實好想陪在你身邊。」
這大概是蘇浣清第一次毫不掩飾的表露自己的喜歡,生澀、耿直、直白、卻又毫不避諱。
蘇浣清的話很少,所以總是給人「冰玉仙子」的印象。
但當她話多起來的時候,卻又好似冰雪融化後的一縷春風,吹起了炙熱的火苗。
許守靖摟緊了蘇浣清,輕輕伏在她的耳畔:
「喜歡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感情了,你不需要壓抑,你要學會接受她,就像她接受你一樣。」
蘇浣清眨了眨清水杏眸,她似乎對許守靖的話很是認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嬌軀掙紮了兩下,從他的懷中爬起,眼睛一眨不眨地問道:
「你很有經驗?」
「……」許守靖。
那確實,很難說沒有。
看到許守靖僵住的表情,蘇浣清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微是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想問……你是怎麼接納喜歡的?」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傻得有點可愛。
許守靖啞然失笑:「順從自己的心意就好,你現在最想乾什麼?」
蘇浣清仔細想了下,於是便開始解自己腰間的係帶。
「……」許守靖。
你這也太行動派了吧?!
許守靖腦門流汗,連忙抓住她的手腕:
「等會兒……這個不行。」
蘇浣清略顯莫名地看著他:「你不想要?」
其實早在第一次提出「獻身」的時候,以蘇浣清對於許守靖的了解,還以為他會直接照單全收。
至於後麵這些扯得一大堆……這都不在蘇浣清的計劃之內。
「不,我當然想要。」許守靖十分誠實地肯定了自己的**,隨之歪頭示意了一下外麵:「我是怕一會兒楚姨她們找不到我人,提前回來了怎麼辦……」
「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蘇浣清語氣很是詫異。
許守靖傻眼了,愣愣地問道:「你聽誰說的?」
「容月說的。」蘇浣清一本正經地說道。「她說你很喜歡快要被發現,但是又沒被發現的感覺,覺得這樣很刺激。」
話末,似乎是覺得沒什麼說服力,又補充上了一句:
「上次在煉氣塔,你跟容月不就是當著我的麵這麼做的嗎?」
「……」許守靖。
合著那次原來暴露了?
許守靖感覺牙有點疼,他對於蘇浣清這份耿直實在是沒轍了,表情顯得有些疲憊:
「那……那來吧。」
算了,無所謂了。
蘇浣清勾了勾嘴角,縮在許守靖手掌中的小手微微翻動,纖蔥般的玉指從指縫中擠了進去,十指相扣。
一邊解著自己腰間的係帶,清水杏眸蕩漾起了前所未有的柔情:
「許守靖。」
「嗯?」
「我喜歡你。」
「……我知道。」
「這不是最後一次……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