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賓酒店後街。
江禾拽開鐵門,眼前的通道不遠處就是樓梯,他順手爆發一次明勁擊,千斤巨力摁壞了門鎖,給自己留條後路。
徑直進入樓梯,環境相當昏暗,酒店五層和六層近乎完全打通,是舉辦重要活動的會場。
江禾在一扇門前止步,這次不再是門鎖的問題了,旁邊牆壁上安裝著一個方形的檢測裝置,他想進去就得刷卡,並且不出預料,所需的特殊門禁卡登記著持有者姓名,每刷一次都會留下安全記錄。
“最方便的選擇是讓應侍生通知羅德列夫,但這個沙俄佬暫時不值得信任,萊茵從武器專家淪為死刑犯,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
江禾反思自身,他缺少很多常用能力,有條件應該全麵進修一下,不僅僅是電子設備的應用和破解,事實上他連車都不會開,手槍三十米外無法保證命中。
“但不意味著眼下就是絕路。”
江禾抬起手掌,拿出手機照亮,以黑寶石戒指充當鏡麵催眠自己,基於神經學調控機製,色素細胞在神經刺激下會使色素於各色素細胞層之間交融變換,以實現身體顏色的多種變化,簡單來說就是變色龍,不過變暗極其危險,具體取決於程度和時間,一旦越過不可逆的界限,就隻能動用痊愈藥劑。
時間一點點流逝,某人的情緒忽起忽落,不斷刺激神經,逐漸與陰影融為一體。
某個時刻,他用力扣了一下門扉,發出晃蕩一聲巨響。
十幾秒過去,門被轟然打開,兩個身穿黑西服的安保人員出來,提著手電筒四處檢查。
“什麼鬼動靜。”
“去樓上看看。”
江禾走過大門,屢次發動催眠導致能量值飛速下降。
“無法作為常態技能,至少需要半個小時調整和模擬環境,從能量值的消耗來看,性價比極低,不過這次倒像是偵探漫畫裡的小黑凶手。”
來到走廊儘頭,江禾跟著幾名客人進入洗手間,等出來進入會場,熱鬨的場景和之前形成強烈反差。
賓客如雲,觥籌交錯。
即便是剛剛入場,也能一眼看出現場的焦點,墨西哥新灣集團執行董事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其中就有安平島航運集團的董事長。
“算是我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江禾從路過應侍生的托盤上拿走一杯香檳,挑了一名不停迎來送往的禮服青年攀談。
“朋友,好久不見。”
青年轉身,沒有絲毫錯愕或者遲疑,眼中浮現驚喜,高興道,“好兄弟,真沒想到你也會來,咱們都有多久沒見了。”
兩人握手搖了搖,然後碰杯。
江禾抿了一口酒精氣泡水,口感微酸,但他嘗不出好壞。
青年笑道:“不知道令尊在哪,我該去敬他一杯酒的。”
“管他做什麼,反正好事也輪不到我,”江禾反問道:“那個墨西哥佬名氣很大,但真值得那麼多人圍著他?”
青年渾不在意道:“彆聽外界都說新灣是什麼集團,歸根結底還是幫派,這夥暴徒其實登不上台麵,可現金流實在太龐大了,這一年來各行各業都不怎麼景氣,誰都想咬上一口唄,而且這家夥能不能回去尚且兩說。”
兩人不停交談,江禾喝光香檳借機離開,大致弄明白了背景,那位執行董事被排擠出了新灣集團,跑到魔都進行避難,準備聯合幾家遠航巨頭,運送沙俄軍火回到故土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