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生，你應該注意下影響。”“彆多管閒事！這隻混血暗精靈我已經掏錢了，什麼時候用她我自己決定！”
灘塗上，一名騎士級船長在眾目睽睽之下和混血暗精靈土著滾到了一起，不少海盜看得熱血噴張，大吼和狼嚎聲不絕於耳。
“郊狼號的都過來排隊，人人有份！”
“船長萬歲！”
“船長，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我有潔癖，能不能排前麵。”
餓狼一樣的海盜們聚集到灘塗上，一時間郊狼號船長成了人人讚頌的對象，四千名土著當中，有人麻木，有人憤怒，有人驚恐。
“太棒了，今天夜鶯館的生意絕對爆滿。”路易露出誇張的笑容：“郊狼號船長，我一直都很欣賞這個家夥。”
江禾抿著龍血酒，說道：“通常情況下，沒有秩序的勢力不得長久。”
路易嗨了一聲，笑道：“這座海盜之城是必要之惡，本身就是無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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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速亞群島，海盜將在風暴海上肆無忌憚，毫無規則，沒有海盜，商船就不需要軍艦護航，列國海軍就失去了大筆外快。”
“我們是大貴族收割低級貴族和商人的黑手套，不瞞你說，速亞群島每年有五成利潤，分彆流向帝國，斯圖亞特和波旁王國。”
“至於那些內陸的中小型公國……”
路易輕蔑一笑，“不配和速亞群島合作。”
江禾不語，即便是這座法外之島，與舊大陸的關係也是盤根錯節。
“快看，這有兩位貴族小姐！”
“船長，兄弟們都等著你呢。”
灘塗上陡然響起嘈雜，小提琴家和鋼琴家臉色煞白，她們兩人皮膚白皙，而且沒有大海航行風吹日曬的粗礪感，與普通土著迥異。
“我出105金幣，要高的那個。”
“210金幣，我兩個全要了。”
鋼琴家看著不遠處境遇悲慘的土著暗精靈，渾身顫抖無力，與現代文明比起來，這一幕過於野蠻原始，她寧可死。
哢嚓！
土著隊列裡的指揮手突然掙脫了束縛，聾啞老船員幫他打開枷鎖後，留下鑰匙悄然走遠，重獲自由的第一時間，他趕忙解開左右隊友們的束縛。
“有人脫逃了！”
惡煞兵們冷眼旁觀，交易結束，土著是否逃離與他們無關，除非老大下令。
幾名護衛手持彎刀突進，更多的圍觀者則是在看熱鬨，連見習騎士都不是，鬨出來的動靜算不上亂子，頂多是樂子。
路易饒有興致地說道：“真有活力啊，塔塔卡，去牽兩條獵犬來。”
“是。”護衛頭領轉身離開。
突然間，沙灘上響起音樂。
韻律明快，節奏有序。
歌手表情緊張地吐著歌詞，“曾經有一艘出海的船，它的名字叫橡木號，狂風呼嘯使它的船頭沉下，吹吧，吹吧，乾掉我的惡霸兄弟。”
吉他手滿頭大汗的彈著吉他，鋼琴家手指顫顫巍巍地撫過手扶式鋼琴，小提琴家發現沒有自己插手的餘地，隻能在尾音上提提神，這場合奏從專業水準上說，無疑糟糕透頂。
不少海盜感覺有趣，跟著節奏點起了頭，幾個護衛停下動作，大海上樂師和廚師一樣，都是供不應求的職業。
“我出500金幣買下這支小樂團。”
“550。”
“600金幣，再高就沒賺頭了。”
競價頓時嘈雜起來，很明顯，樂師的價格遠高於貴族小姐，而且這幾個家夥的樂器很新奇，沒準是上流社會的新東西。
“有點意思。”江禾說。
路易聞言揮手。
當速亞群島最大的地下商人展現態度，競價戛然而止，這裡是吞焰者的地盤，他的心腹有著很大權威。
江禾上前，海盜們看見眉心的紅月印記，紛紛為斷劍者讓路，灘塗上還在排隊的郊狼號船員麵麵相覷，大副和水手長架走了擋路的船長，這可是摧毀港口，斬殺魔狼，吊死王子的猛人。
五人樂團見人群散開，更為賣力的演奏，歌手差點跑調，前幾天在船艙裡見到的年輕人，貌似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路易笑道：“音樂，通俗又高雅的東西，這支小樂團，價格大致在700-730金幣之間，當成普通土著賣確實是虧了。”
江禾摸了摸下巴，五隻萌新的求生意誌相當強烈，換而言之就是怕死，船上除了打牌也確實沒什麼娛樂活動，養五隻會吹拉彈唱的米蟲，好像不算負擔，總得來說，一切隻取決於他一念之間。
“這五個家夥暫時不賣了。”
路易攤手，於他而言幾百金幣不過是一頓下午茶。
指揮手幾乎留下眼淚，雖然船長沒有解除他們奴隸身份的意思，但能留下來已經非常不錯了，根據同食槽土著們的說法，隻有經過精挑細選才有可能成為貴族仆從，其他最好也是在種植園摘一輩子。
船長儲蓄金裡還有30萬金幣，江禾拿出三分之一作為薪水發給全體船員，又分出三分之一交給烏合購買必要軍需。
全體船員休假一天。
其中不包含五位地位最低的奴仆。
“阿大，他們五個交給你了，非戰爭時期，每天演奏時間不低於16個小時。”
“明白。”
五人樂團齊齊神色微變。
江禾回到船上，順手從廚房揪出了莊雅，在惡煞兵們辛苦工作的時候，她在大吃特吃，臉頰鼓得像是一隻倉鼠。
“老大，王國中部最大港口殖民城宣布對咱們的通緝令了，海軍總部公開要求德約克公爵懲處並予以賠償，雙方在北地的邊界城鎮裡發生流血衝突，死傷百人。”阿二過來彙報。
江禾拿走通緝令，他現在的懸賞是50000金幣，因為有著萊茵伯爵的身份，劫掠橡木號極大地加劇了紛亂走廊和王室的衝突，這種結果應該在公爵的預料之內。
”啟航之後，繼續劫掠商船。”
“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