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曆1600年,7月16日。
斯圖亞特王國爆發了“雙王劍鬥”事件。
第二王子弑殺君父叛亂。
守備隊長安諾爾擊殺第二王子,平息叛亂,在事件過程中,第三王子被波及,一日之間,三人共同隕落。
第九王子在瑪格麗特王後的幫助下,於北主乾道高台上舉行了簡易的繼位儀式,因王子年幼,王後總攬事務,擔任攝政官。
儀式結束後,王後代替亨利七世行使王權,晉升安諾爾為樞密院長,封宮廷伯爵,受命重組紅堡執政閣。
因王都騎士團和紅玫瑰騎士團均傷亡慘重,兩者合並為薔薇騎士團,下轄2500名構裝騎士,由紅玫瑰和王都騎士擔任副團長,切茜婭公主出任團長,兼任守備軍指揮官,總攬王都防務。
安諾爾上台後發布任命。
第一條,所有王室成員必須趕來王都,向亨利七世宣誓效忠。
金獅、灰熊、白鷹、棕狼四大上級貴族的樞密院成員身份不變,提升赫魯伯爵為掌印璽大臣,索倫侯爵為財政大臣。
在對貴族妥協的同時,安諾爾下令收回黑蛇家族在王都的一切財產,全部成員下獄,這是對叛亂“主謀”必要的懲罰,但對黑蛇公爵領地上的事務和人員不予追究。
沒有貴族反對,甚至異常配合,這意味著參與“叛亂”的事情就此翻篇,新首相將王都的遊戲規則重新帶回了瘋王時代之前,可喜可賀。
另外,三歲的橡皮圖章——亨利七世親自擢升莫德雷斯大公為**官和陸軍大臣,王國艦隊總司令官,封號騎士——薔薇大公晉升海洋大臣和殖民大臣,兩者皆由大公家族世襲,相當於讓渡王權換取支持。
7月17日。
自紅白玫瑰發生衝突以來,始終停留在王都南岸的王國艦隊主力,首次大規模離港,主力順著藍晤士河前進,進駐中部港口。
薔薇大公下令,禁止德約克船隻進入藍晤士河,並上書紅堡,希望取消薔薇騎士團的名稱前綴,薔薇家族無意乾涉王都軍權。
亨利七世婉拒,並表示信任。
與此同時,在王都暴亂之際,德約克公爵率領紛亂走廊的主力騎士團來到了拿克郡北部,四大伯爵家族橫掃北地,因亨利六世身亡,波旁出身的瑪格麗特擔任攝政,北地貴族望風而降。
公爵艦隊與王國艦隊在中部港口對峙。
拿克郡公爵是莫德雷斯的妻弟,該郡也是莫德雷斯的基本盤,風暴和近衛兩支騎士團北上,兩位封號騎士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
7月22日,紅堡。
江禾在執政閣處理了五天事務,內容無非是各方相互妥協和磨合,重新分配利益,經過“雙王劍鬥”,很多位子空了出來,讓新組的執政閣有了施展空間,總體不算艱難。
“短短五天,王都舉行了二十七場婚禮,還好不用隨份子錢。”
司檸吐槽,兩人並肩前往王室寶庫。
王都貴族之間結盟的主要手段之一就是聯姻,夫妻結合誕生的子嗣有著雙方血脈,正常長大後自然對兩個家族都有好感,基於這一點,聯姻就有了信譽保障,並最終蛻變為公開的表態方式。
江禾平靜地開口道:“盧恩侯爵五天前從藍河莊園離開後就消失了,他的來曆很神秘,但可以確定不是玩家,七年前因為畫技高超走入了亨利六世的視野,他從未失去信任,卻一直沒有擔任實際職務。”
司檸摸著下巴回答:“當時我準備跟他開戰,說句實話,不一定打得過,但想走就走肯定是沒問題的。”
江禾聞言皺眉,盧恩侯爵絕非黃金,也不至於是白銀列強,否則對待巔峰大騎士就是碾壓,這種家夥當了七年畫師,除非和瘋王一母同胞,否則就是另有圖謀。
王室寶庫是一座古老的巨型堡壘,周身由巨大而厚重的黑色石塊堆砌而成,表麵粗糙且布滿了神秘的煉金紋路。
寶庫大門以魔鋼鑄就,大門兩側,各矗立著一尊威嚴的大成魔像,石像雙目圓睜,緊盯著前方,宛如忠誠的衛士,寶頂呈穹窿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奇異的金屬光澤,與周圍的灰暗色調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威嚴莊重。
兩人抵達,瑪格麗特已經抱著亨利七世等候多時,原王都騎士團長打開庫門,隻有當國王親至的時候,王室寶庫才會開啟。
“名家字畫7560件,各式珠寶2250箱,金幣800餘萬,騎士級構裝鎧甲3000套……”王都團長一一彙報著庫存,在亨利六世奢靡揮霍的情況下,寶庫依舊有著價值上千萬金幣的儲備,可見紅玫瑰家族積累至今的底蘊。
“大海秘寶呢。”江禾問。
“回首相,第一王後消失第二年,六世陛下病情加深,耗費漸重,莫德雷斯大公下令將所有秘寶轉移,親自掌握傳承之寶——風暴,並且不允許賣出任何一套鎧甲,對陛下每年的金幣銷也有限製。”王都團長回答。
若非如此,以亨利六世賞罰隨性,揮霍無度的個性,王室彆想留下任何一件秘寶。
江禾麵無表情。
司檸離他稍稍遠了點,這家夥願意待在王都參與政冶,耐著性子處理政務,無非是為了順利攫取大量秘寶,她已經嗅到了一絲憤怒的味道,不過客觀來說,莫德雷斯縱容和無視亨利六世揮霍王室底蘊才是不合理的事情。
“王庫已經不安全了,稍後守備軍一隊會將這些東西轉移隱藏。”
江禾平複心情,莫德雷斯眼下不在王都,王室有著廣大的直屬領地和殖民地,既然秘寶全都不見,那就彆怪他賣官鬻爵跟貴族們交換了,如果長恨龍槍不能借此機會提升到至臻等級,他當這個首相毫無意義。
王都團長看向王後,他倒是無所謂,王庫空虛,自己正好從這個位子上脫離出來。
瑪格麗特欲言又止,這可都是她和孩子未來的依仗。
“安諾爾大臣,王庫固若金湯,我看不如暫時放在這裡。”
江禾側眸,眼神冷若寒冰,漠然道:“瑪格麗特,我希望你時刻謹記擺正自己的位置,先王故去,貴族們想要驅逐你這個波旁人的時候,已經沒有瘋子擋在前麵了。”
瑪格麗特臉色煞白,不自覺地抱緊了懷裡的亨利七世。
司檸輕歎一聲,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出來打圓場,但盟友的重要性高於王後。
“王後,貴族們最近隻是在消化重新洗牌的利益,咱們並非高枕無憂了,等他們再次饑腸轆轆的時候,反撲注定到來。”
“安諾爾不是大貴族出身,但在他們眼裡,就算這樣也比直麵你要更容易讓人接受,你的攝政之權就是最大的矛盾衝突,隻是因為借用了首相之名,才稍稍緩和。”
瑪格麗特低頭沉默,手上力道加重,亨利七世嗷嗷大哭起來。
當天夜裡,惡煞兵將所有庫藏送到了玫瑰園。
江禾以樞密院長,也就是首相的身份下達了一條命令,即日起組建薔薇商會,邀請各大商會的會長參與,薔薇商會長可擔任副財務大臣,在**官不在的情況下,這條命令得到了國王的允許。
以商討組建事宜的由頭,江禾召集商會首領,出售所有王庫字畫和珠寶。
這是權力與金幣之間**裸的交易。
所有字畫珠寶出售,換到了1400萬金幣,這次大規模販賣沒有使得市場價降低,反而收益還高了兩成,相當於王室財政三年的總收入。
打劫王庫總計得到了2200萬金幣,江禾跟司檸分贓,自己拿走了1000萬和3000套騎士級構裝鎧甲,餘下的金幣交給對方。
司檸準備全部拿出來,雇用大量巫師,鑄造一套封號騎士級構裝鎧甲,這個等級的構裝已經屬於國之重器,隻有黃金騎士才有資格穿戴。
江禾找來了當初在高台上保護國王的大成魔像,因為灰熊的破壞,如今僅有一台保存完整,另外王庫外還鎮守著兩台。
一台大成魔像的材料價格在200萬金幣左右,製作環節還需要大騎士的完整屍身作為主乾,江禾手上有兩具屍體,分彆屬於王後貼身侍衛和黑蛇公爵。
曆時七天,費400萬金幣和兩具大騎士屍身,魔像製作完成,總數來到了五台。
這是江禾替白銀道兵們準備的煉金軀殼,升級過後,戰力水準預計將從原先的白板,上升到稍勝普通大騎士的程度。
升級過程相對輕鬆,曙光暴龍、阿大、阿二、阿四相繼完成,順利化身暴力戰士,除卻高昂到令大貴族也要瞻前顧後的駭人成本,魔像技術無疑是提升勢力底蘊的出色選擇。
此外,江禾將構裝鎧甲分給了惡煞兵,組建惡煞騎士團,定員3000人,多出來的800套鎧甲拿來充當備用品,而將2200名惡煞兵升級成惡煞騎士,材料費用支出掉了他880萬金幣,不僅錢包乾癟,還向薔薇商會欠債了280萬,債台高築。
不過隻要權力在手,對這筆龐大債務最滿意的就是薔薇商會,至於組建構裝騎士團,正常來說隻有傳承悠久的老牌貴族才玩得轉,
……
探索曆1600年,8月2日。
阿三出現在了王都。
不僅是他,整支命運之子小隊都開啟了王都副本,來此尋找白銀果。
通過城門口哨衛的刁難,阿三惹到了哨衛的大哥,又惹到了大哥的姐姐,這個姐姐嫁給了小貴族,小貴族家少爺的姑姑大有來頭,屬於金獅家族的旁支,而金獅家族又向來護短。一路惹上來,阿三以“合理”的方式見到了自己的造物主。
“造主,真是顛沛流離啊,我的戲份貌似成了重要配角,跳崖都死不掉呢,我跳了27次,應該消磨掉不少命運之力吧,這可能就是七個姐姐策略的妙處,我們的綜合份量很大。”
“先閉嘴,我給你升級。”
江禾將一把魔鋼腐泥糊在了阿三嘴巴上,他這陣子忙得不可開交。
紅堡執政閣,一門之隔,商會副會長約翰尼恭敬地傳話。
“伯爵大人,根據之前的協商,紅堡向薔薇商會放開艦隊組建權,商會全體成員一致讚成取消您的280萬金幣債務……”
一名惡煞騎士將國王核定的艦隊組建許可書送給約翰尼,後者滿懷欣喜,從此以後,薔薇商會就有了大肆掠奪他國殖民地的基礎。
至於首相沒有召見他,這很正常,眼下不是之前的全體協商會,對方願意屈尊降貴見他一個商人,反而讓人感到不安。
以出賣王室利益為前提,新首相的手腕已經得到了廣泛認可,權威與日俱增。
約翰尼告辭離去。
沒過多久,金獅公爵親自登門。
這次惡煞騎士沒有阻攔。
金獅公爵年紀不輕,有著一頭璀璨的金發,他如今算是貴族們的代言人。
“首相閣下,東西我已經帶來了。”
江禾給阿三升完級,直接將其趕走繼續回去當臥底,他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順手將三份委任書遞了過去。
在十年戰爭當中,斯圖亞特關於海上霸權和殖民地利益爆發了戰爭,前者獲勝,當下的這三張殖民地總督委任書由國王簽發,樞密院認證通過,首相核定,實質上轉移了三塊殖民地公爵領的所有權。
這基本是紅玫瑰家族在十年戰爭期間,獲得的所有土地收獲。
金獅公爵有種拿了就跑的念頭,站在王室角度,當前這套紅堡執政還不如瘋王時期,亨利七世和前王後完全淪為了橡皮圖章,首相向四大上級貴族征集三件級秘寶,光是清單都拉出來了數十項,任挑任選,再繁瑣複雜的過程在這三座殖民地麵前都不值一提。
“首相大人,我冒昧提醒一句,你這樣肆無忌憚其實很危險,三名王室元老說不動陛下和瑪格麗特,為了王室利益,大概不惜做出一些登不上台麵的事情。”
金獅公爵雖然出口提醒,但手上卻將委任書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