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區門庭。
白醫師看著走來的李季安三人,慈眉善目的老臉暗暗點頭。
“年輕就是好啊!”
鄒丹師沒有正麵看並肩而來的李季安和端木琴,隻是餘光掃視,嘴角微微抽動。
一股酸意上湧。
築基期女修,而且是骨相天成,還精擅音律的妖嬈女修,哪個男修不愛?
要能與其結為道侶,那花樣可就多了。
就是那水蛇腰肢,都能玩十年!
“就是啊,年輕就是好啊?”錢陣師偷偷瞅了眼端木琴那開衩極高的裙擺,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周裁縫瞟了其一眼:“恐怕與年齡關係不大吧?”
幾人回過神,都看向錢陣師。
錢陣師算是男散修中少數服用駐顏丹的修士,如今還是二十幾歲的模樣。
畢竟駐顏丹在尋常散修二三十歲時,屬於高奢品,某些極其在意青春的女修或許會不惜一切購買駐顏丹保持青春。
而男修在那個最該奮鬥的年齡,大多不會太在意歲月痕跡。
當尋常男散修真正有了可以服用駐顏丹的財力時,大多已經有了不可逆轉的歲月痕跡,也就聽之任之了。
像白醫師和鄒丹師這種大器晚成的散修,真正有那份財力時就已經是七老八十的模樣了。
錢陣師聞言,當即臉上泛起嗔怒:“周老太婆,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說我長得醜嗎?”
“那是老身的錯嘍?”周裁縫若無其事的抽出一枚繡花針。
“哼!”錢陣師扭身走到鐵塔般的花紅菱身後。
“誰能把我身材變成那狐狸精一樣,我把我師父抓起來給他沒日沒夜打鐵。”花紅菱看著端木琴那扭動的腰肢,羨慕的眼睛發紅。
“諸位道友久等。”李季安抱拳一禮。
“哈哈,李道友,何時請我們喝喜酒?”白醫師打趣道。
“我相信李道友不會像某些人那般吝嗇,一頓喜酒不會短了我們的吧?”
“哼!”
……
端木琴笑意盈盈,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來到眾人麵前時,恰好落後李季安半個身位,看起來仿佛就是凸顯自己男人地位的賢婦一般。
而她在眾人問答時,也不說話,就那般笑著。
“哈哈,諸位道友誤會,李某和琴仙子剛剛完成一筆交易,所以一起出府。”李季安解釋道。
“小李啊,你丹藝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可以考慮尋個道侶開枝散葉,其他老夫不敢說,但就你如今的丹藝,足夠攢下一筆不菲財資,隻需等待哪有靈脈道場出售,便可去建立一個可傳承百代的修行家族,你也將是這個家族的第一人,受後代世世頌揚。”鄒丹師一如既往的以長輩身份和語氣指教。
李季安一如既往給足他麵子:“多謝鄒師教誨,李某會考慮的。”
鄒丹師除了愛麵子,沒其他毛病。
隻要給足其麵子,隻要給其台階下,他都能很聰明的自己下。
自從李季安當年煉製出極品凝碧丹,尊其一聲“鄒師”,其這些年便一直以此自居。
甚至後來他原來好多客戶舍他而去,成為李季安客戶時,他也一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表示欣慰。
“嗯。老夫那還有一個頗有妙用的丹方,改日你來。”鄒丹師老成持重的點點頭,餘光又近距離瞟了眼端木琴,更酸了。
隨即幾人一起出發前往拍賣會場。
“諸位道友,且留步。”剛剛經過仙城管理處時,齊管事從後叫住幾人。
“齊管事,何事如此慌亂?”白醫師代表幾人開口。
齊管事臉色不太好。
隨著大澤山脈遺跡的事情發酵,仙城的壓力就陡增。
最難受的是萬劍齊家如今也被碧雲宗擋在山脈外,無法過來,他已經連續兩年沒有睡個安穩覺了,識海都有些虧空過甚。
“哎,諸位道友最近要多加小心啊,主家傳訊,北方兩州臭名昭著的賊寇——血手人屠,確定已經通過山脈東邊那條小道來到咱們這裡了。”
“血手人屠來蒼雲州了!”花紅菱大驚。
“那可真的危險了。”端木琴亦是瞬間變色。
兩人都是從北麵兩州來此,對此早有耳聞。
“什麼樣的劫修?什麼修為,有什麼手段?”錢陣師一臉凝重的問道。
花紅菱深吸一口氣道:“那是一個至少三到六人的小團夥,為首者三十年前就是築基中期,手段狠辣,詭計多端。
三十年前我在天源州逐日仙城親眼見過他們犯下的慘案,一位丹師全家被殺,且但凡修士,丹田皆被挖出,現場慘目忍睹。”
“不錯,據說這個團夥很可能是魔修遺孤,修煉某種吞噬他人丹田強大自身的魔功。”端木琴補充道。
齊管事點點頭:“最關鍵是,這個團夥從來沒有失手過,深諳人性,且格外謹慎,據說是有某種未知神通,哦,對了,其團夥中可能還有一位二階符師。他們還專門找你們這種二階技藝大師劫掠。”
其餘幾人聞言,皆神色凝重起來。
唯獨李季安眉頭一挑:“對方擅長什麼法器?”
“巨斧!”知情的三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