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困在上麵根本就不敢下去,生怕堵在望樓下的青州軍將他亂刀砍死,有殞命之危,導致部曲與莊客無人指揮亂作一團。
聽見張遼要斬儘殺絕就再也藏不住了。
轉身對驚惶的僮仆說道:“快持我印下去讓他們都投降,現在降罪責較輕的人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再晚就被全遭殺戮殆儘了。”
“宗長雖遇不測,但劉氏血脈不能毀在我們手上,不然先祖將無人祭祀,快快下去!”
中年人說話時差點被飛來的流矢射中,將他嚇了一跳,險些就死在請降前了。
而張遼邊在廝殺,也在注意對方是否求降,擔心使君麾下的士卒拚殺上頭真把劉氏剩餘人殺得七七八八,傳出去無疑會影響玄德公的名聲。
就在此時,經數名僮仆口傳的請降之聲,一傳十,十傳百。
望樓又急促鳴金,見跑不過騎兵早無心再戰的莊客皆伏首在地請降。
典韋命人找來繩索一個個將其捆綁,又逼出躲藏在莊園內的數百劉氏,經軍吏粗略統計後,俘獲叛亂豪強直係男女四百二十七人,其中男子五十六人,婦人百七十四人,孩童百九十七人。
部曲和奴、婢共計千五百三十三人,有不少人在亂軍中逃走,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氏宗親,劉和怒罵道:“天下傾覆,漢家危亡在即,唯有使君刳精嘔血,安撫百姓重整河山,你們同為高祖之後非但不投效,反欲興兵叛亂,我羞於汝等列為宗室。”
劉氏眾人被罵的沒有人敢抬頭,都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原文在六#9@書/吧看!
劉和罵到氣處,從軍士手中搶過馬鞭對著跪在最前麵的諸子男子劈頭抽下,打的不少人慘叫哀嚎。
眼前這群人論出身要比使君高的多,卻隻會為了利益錙銖必較,連他們沒落的平原劉氏也不如,虧得還是彭城光武之後。
我呸,蠹蟲狗賊!
劉和打完猶不解氣,仍然切齒憤盈。
典韋和張遼早在其拿過馬鞭,就不約而同看向此處莊園的布局,慘叫聲則沒怎麼聽到。
周圍的士卒看見劉和揮鞭怒罵,心底皆暢快不已。
這些人身為劉氏宗親,他們能夠在戰場斬殺對方,卻不好在其投降後進行羞辱。
但劉和就不同了,不僅是官職最高的主將,還是跟隨使君時間最長的宗室,在玄德公尚為高唐縣令時就已鞍前馬後。
彆說折辱同為高祖後裔的叛亂之人,就算手刃幾個,想來回去使君也不會有什麼責怪。
“典軍侯,此處叛逆已然喪膽,我留下數十人交給你看守,不出兩個時辰便有彭城駐軍的輔卒前來接管,我與張都尉繼續率軍前往下一地,你看如何?”
劉和帶著典韋、張遼去旁邊商量道。
“我無異議,願聽從軍司馬之令。”典韋拱手道。
這些豪族部曲被繩索捆住手腳,又人心惶惶,士氣低落,短時間應不會有什麼風險。
“那好,使君常言兵貴神速,此地就交於典軍侯了。”
劉和朝典韋拱手笑道。
他對於典軍侯還是頗為敬佩,當初在雒陽切磋過幾番,隻是沒有一次打贏過。
感謝書友雨露逗夕亭、純情的牛羚、涼弟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