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白熾燈將傅雲諫的眉眼刻畫得更加薄情。
傅雲諫正準備解釋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先彆管林語昭是不是他的女朋友了,如果按照嚴格意義來說,林語昭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老婆。
當務之急是解決林語昭生氣的問題。
林語昭一生氣,他占卦的時候成功率就降低了很多。
門店經理開始展示自己的技巧,“她喜歡什麼你就去做什麼,送花,如果說送花特彆直白,就做手工打動她。”
“做手工?”傅雲諫疑惑地看著門店經理。
他哪有這個時間去做手工,何況他根本就不會做手工,他倒是能寫一張符紙。
可惜符紙對於林語昭來說起不到一點作用。
門店經理打了個響指:“您可以給她做一頓飯。”
門店經理看到傅雲諫的興趣不高,又補了一句,“可以把廚房騰出來配合您。”
第二天上午林語昭要去虞城花園酒店總公司開會,早上在餐廳吃飯,她和江至嶠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花園酒店外邊是一條很寬的馬路,對麵能看到河邊的風景,隔著岸是市中心的高樓大廈。
林語昭穿著一身很輕便的白色運動裝,蕾絲帽子給她整體風格平添了幾分柔情。
江至嶠細心地給林語昭撥開了雞蛋,凝視著林語昭有些愧疚,“語昭,我下周去京城,這次時間太倉促了。”
林語昭其實想說江至嶠不用回國,不用管她。
一抬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傅雲諫端著盤子向他們這桌走過來了,自然而然地拉開了椅子坐下。
林語昭和江至嶠麵麵相覷,兩人盯著傅雲諫半天不說話。
傅雲諫似乎並不覺得尷尬,他自顧自坐下,拉著凳子不動聲色靠近林語昭,“早上好。”
“傅先生,早上好。”江至嶠的“好”字咬牙切齒地說出來,他挺直了背,發現自己可以看到傅雲諫的頭頂,暗笑一聲。
傅雲諫如果對林語昭沒有任何意思,應該不會這麼閒,閒到非要過來和他們兩個人湊一桌吃飯。
可如果說他對林語昭有意思,也不像,他沒有為林語昭做什麼事情。
出乎意料,林語昭並沒有表達什麼,她隻是低著頭吃飯,傅雲諫剛剛學會的手語沒辦法施展。
他主動把自己碗裡的蝦仁裹上了芝士放進林語昭的碗裡,“這家酒店的隱藏吃法。”
林語昭瞪大了眼睛,受寵若驚。
嘗了一口,她點了點頭,打著手語:[傅先生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裡住,連隱藏吃法都知道。]
[這種事情一般隻有女人才會關注]
林語昭的手語讓傅雲諫看的眼花繚亂,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他隻看懂了“你”“住”“吃”。
江至嶠斂下眸子,低笑一聲,“語昭說你是不是經常在這裡住,這種隱藏吃法隻有女人知道。”
傅雲諫憋著一口氣,“早上在網上搜得種草貼。”
他好不容易表現一次,竟然弄巧成拙,不僅沒懂林語昭的話,還被林語昭誤會,被江至嶠嘲諷。
林語昭呲著牙,[你還挺時尚]
這句話傅雲諫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