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灌頂,但是無了佛法修為,無了可以叫人領悟不動心的那個壇城,止是為他們灌頂?
一灌一個妖邪,一灌一個厲詭。
四個侍從僧加上一個才旦倫珠,一灌頂一個厲詭出現,陸峰還無有催熟厲詭護法的意思,夜深了,陸峰也無叫才旦倫珠起來學習的打算,他止盤膝坐下,叫白瑪作為自己的加持,他須得繼續修煉大手印,也無是力求火大。
火大,便隻是“進一步有進一步的歡喜”,如此幾日,陸峰的生活反倒是極其的規律,連帶著這外頭做活的匠人,都齊聲禮讚上師的神通廣大,旺傑都吐著舌頭說道:“上師厲害哩,你看就連那雪都不敢來了哩”。
不過陸峰也無說,這是馬頭明王的咒輪的殊勝,那明明應來的大雪,竟然三幾日都無有過來,但是除了雜湖朗諾山,其餘的地方亦都是在風雪籠罩之中,陸峰無有去那些地方,止是在祭塔之上“辯經”,“學習”,“大手印”,“密咒”,“調服狀態”,“尋得石頭,刻寫石碑”,如此幾日,這日出寺穩定的似乎真的連一絲絲的隱患都無了。
但是真的無了麼?
深夜無人,已經是第十天了,陸峰獨自一個人坐在祭塔之外,用來曬經書的平台上,他的體內,海底輪和臍帶輪之中,都有無量光火燃燒了起來,止這一次,在他的心臟部位,亦在發光,那處就是脈輪之中的“心輪”。
拙火忽而爆炸,那其中自有大樂,熊熊烈火灼烤金珠、銀珠,這一下,陸峰便看到在這上麵,金珠子、銀色的珠子,亦都開始了緩慢的融化,止上麵的液體流下來,落入了中脈之中。
便為大樂。
止這個時候須得把持住自己,必不能叫自己沉溺於這一種大樂之中,要將這大樂轉化為大智慧和大慈悲,止這樣,方才可以繼續前行,否則是沉溺在了“欲”之中,便無得再有什麼增長了,諸多僧也是在這個時候,無有再向上的打算的,違背了戒律。
陸峰倒是無這個想法,可惜的是,這也止是稍微燒的緩慢融化了,想要真的將這智慧和慈悲都燒的化作了液體,還須得一些時間,陸峰隻是睜開眼睛,他這一次未有攪碎自己看到的幻境的意思,這一次他看到的幻境更加的“殊勝”。
應這一次,他又在幻境之中見到了那“天杖”。
但無是說隻有“天杖”,“天杖”作為一種法器,亦是一種修法,不同的本尊,不同的神佛,不同的手持“天杖”的方法,就是代表了不同的修持方法,每一位本尊的“天杖”,亦因為含義有了不同,所以外在表現上也有些不同。
陸峰很清楚,自己的修為無到可以使用“天杖”的程度,但是那“天杖”如同魔障一樣,不斷的出現在他的幻覺之中,這一次的“天杖”,陸峰看到這“天杖”是拿在了一位上師的手裡的,這位上師頭上帶著五佛冠,穿著一件僧袍,上麵用了瑪瑙作為裝飾。
就算是戴著五佛冠,亦遮擋不住這位上師的肉髻,這是他得了成就的象征,他就如此的站在遠處,看著陸峰,陸峰全然當做他不複存在,進行修行。
使了雪衝著自己臉上砸了過來,陸峰臉上似乎有一層薄薄的,無有顏色的膜,叫這雪沫子從他的臉上飛了出去,自動分成了兩半,陸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自今日之後,便不須得那般日日沐浴了。
證明火大,陸峰便有了諸般不侵,入水不溺的情形了,止那位上師,止那位上師之後燃燒著大火,如同勝幢的法寺,叫他心中不安。
“和諸法本源之寺相同的蓮花欽造**寺,一位大尊者聽到了講經。”
陸峰自言自語,他望著天上的星像,頗有疑惑,他亦無是沒有學習那本長條書上的言語,不止是學習了,他還相互參照,將他腦中的諸般書籍,和自己得到的那三種言語的羅仁·讚丹屍佛的著作一起印證,反正不管那紮舉本寺廟的“巫教長詩”是甚麼,他應該也都能通讀了。
但是就是這看星星的手藝,陸峰還是不會,他仰頭望著這密法域的璀璨星空,如何看都看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便算了。
陸峰無會打卦,故而他從這五層半平台上跳下來,踏起來了諸多碎雪。
無有去驚擾裡麵的人,陸峰尋得了一隻馱馬,坐在了馱馬的背上,也無為這一隻馱馬施展壓力,他隻是默默地念誦“馬頭明王密咒”,馬頭明王陸峰修持的比較緩慢,馬頭明王無是他的本尊,陸峰修行自然無有將馬頭明王當做本尊的僧侶修行得快,止如此,這咒語便也有用了,黑夜之中無有風,無有雪,止一**月,陸峰叫這馱馬,想走到哪裡便去何處。
一隻詭手從陸峰的身前伸出了手,手持著一盞酥油燈,照亮前路。
陸峰也須得自己思考這幾日的事情了。
這“天杖”來來回回,應有它出現的緣故,不過更重要的是,日出之後,陸峰須得回去教育那些人識文斷字,還有白珍珠、私兵、腳夫等人,須要教他們識得數字,叫他們亦有一技之長,學會算賬。
隨後又要“辯經”,“學習”,日子滿的很,所以陸峰不打算走遠,隻是不要去幾個特定的地方便可以了,這裡布滿了紮舉本寺留下來的痕跡,亦有占據了地盤的厲詭——“所有吃人狼的母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唯一的變數就是遊蕩過來的厲詭了,但是此地除了羅仁地區,無有什麼大的人類聚居區。
羅仁地區更是有“普巴金剛”鎮壓,想來應無什麼大事情。
陸峰的這馱馬順著山路走,走著走著,陸峰便看到,自己似是來到了一座凍著的鐵棒前麵,一僧忽而要嚇陸峰的馱馬,但是無有想到,他一頭撞在了這酥油燈的燈光之上,和光芒撞了一個滿懷,這僧還要逞凶,無料到忽而感覺到了陸峰身上的氣勢,他忽而不動了。
這位出自於大青山寺——陸峰和智遠上山以前,甚至於一些腳夫,都以為這位從北方來的僧,是紮舉本寺的僧,無有想到他是大青山寺的僧,他化作這般精魄,應也是他活著的時候,修行了什麼類似於“破瓦法”的法,才能如此。
他驚疑不定的說道:“你這僧,你這僧,你剛才觀想了甚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