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地方,真的做到了這樣的秘寶,便是那些魔神,也要來阻止一下。
時至今日,是這過境的空行母造成了唐卡曼荼羅的出現,還是曼荼羅的製造引起來了這些詭神過來,都已經不重要了。
反正真識上師便覺得,自己來這裡,是他在佛前叩首,念經,祈禱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後,菩薩指引他來這裡,為他最後做一個大功德,因為護法此處而死,應護法“天授者”而死,亦或者是可以跟著一位“佛子”成為佛爺,都是他最好的歸宿。
一定是可以進入淨土,即身成佛的功德。
也不止是他,羅仁·次旦仁珠亦是如此想的。
二者,這一次倒是想到了一處,羅仁·次旦仁珠出去煨桑放煙,白珍珠將毛發都收了起來,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應如何製造這上色的筆,還有這最後勾線的筆。
這一番行為下來,連帶著這一座日出寺之下壓著的頭顱,都坐不住了。
便是想要穩坐釣魚台,如今也坐不得了,黑暗深沉的峽穀之外,穿著破舊衣衫的屍體冷漠的從峽穀走出來,靜靜地觀看著整個廟子,在陸峰眼睛之中的廟子,和厲詭眼睛之中的廟子,是完全不一樣的。
眼前這廟子建立之後,並不同於原先的“土地神廟”。
這一座廟子,是佛的廟子,是佛子佛徒的廟子,所以他們這些厲詭,是有“不得傷害僧”的誓言約束著他們的,並且更為重要的是,那廟子現在佛光普照,儼然是一片佛土。
雖然佛土對於一些和佛土媾//和在一起的本地神靈來講,是無有多麼大的用處的,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外道”,效果還是相當拔群。他們無可觸摸此地,但是也不用他們自己去,應想要找這廟子裡麵麻煩的,也無是他們一個。
“佛棄之地”的風,便早就吹到了雜湖朗諾山,便是在他的不遠之處,就有一隻吃人的“獅子”藏在那黑暗裡麵,它的身上都是一種騷哄哄的惡臭氣味,並且更為主要的是,這一隻“獅子”的身上便是濃烈的屍氣和詭韻,這赫然便是一隻厲詭。
這一隻厲詭的身上,那鬃毛之中,還隱藏著數不清的厲詭頭顱,走動甩動之間,便仿佛是他的鬃毛之中,還有著數不清的腦袋。
在這“獅子狀”厲詭的身邊,諸多的風,形成了一個穿著黑衣的神的形象。
他便緩慢的朝著此處走來,他走動的動作很緩慢,可是他走的卻是堅決。
也是被驅逐到了無人區的樓羅那保。
“巫教”的風神,還有帶著強烈屍氣和詭韻的“獅子”,此二者便更像是為了這廟子裡麵的僧人而來,但是它們都走的極慢,應在地上,還可以看到那無數生長出來的,帶著“卍”字紋路的上師的手。
這些手層出不窮的抓在了樓羅那保和“獅子”的腳上,卻又不斷的被這二厲詭震碎,化作了金黃色的塵埃,落在了地上。
那死人厲詭便無情的看著這些,知道這些“卍”字大手,現在也應是氣息泄露出來,導致的“漫山遍野繁育”的最後曇花一現了。
更加通俗的來說,便就好似是在山上,有一顆大樹,大樹的樹根,穩穩的壓住了樹根下的存在。
但是,此刻,這一棵大樹老死。
上麵的種子,隨著風的吹拂,種子便落在了各處,生根發芽。
這看起來好似是一件好事情,處處都有了種子,處處都可以長出來“大樹”。
可是時間不夠了。
這山裡廟子鎮壓的東西,怕的也是“大樹”,不是諸多無有長大的“種子”。
所以看到了這裡,死人厲詭便知道,“蓮花欽造法寺,破了。”
看到了這裡,也不須得再看了。
樓羅那保和這“獅子形狀”厲詭,便就是這一次廟子裡麵的災難,要是能夠過了這一次災難,自然是無有什麼大問題,可是若是無有抗得過這一次大災難,那這一次廟子亦也就無有了蹤影。
這件事情,和他們被死死的壓在了山下的這些人,可無有甚麼關係了。
他們止須得靜靜地觀看便好。
反正不管是哪一方贏了,他們這些東西,都無有人會放他們出來,與其著急於這些,不如就在此看戲的比較好。
而便在他這樣思考的時候,這些行走在了雪地裡麵的厲詭,忽而腳下升起來了藍色的火焰,這些藍色的火焰淒厲又古怪,一刹那之間,便燃燒在了這些厲詭的身上,一瞬間將他們燃燒成為了火炬,並且在火炬燃燒起來的時候,從空氣之中,都傳來了密咒威嚴聳立的聲音!
是“獅麵空行母密咒”的聲音!
很快,在密咒之下,淡藍色的火焰之中,勾連出來了一位“獅麵空行母”的形狀,這“獅麵空行母”的形象,極其的駭人,她本來便是一位女性護法神,並且因為太過於殘暴,修行之法,也極其的秘密,此刻她的出現,卻正好是給了正在想東西的真識上師,一個警醒!
他陡然抬頭,便知來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