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的朝珠落在他的手上,另外一半的朝珠,則是落在了空中。
無有人知道他是甚麼意思,但是在這位僧人的脈輪之處,特彆是在他的心輪之中,有一朵藍色的光逐漸綻放起來,在這一股子的氣息之下,忽而在這位僧人的心輪之中,一隻大手蠻橫無理的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來,一下子就撞擊在了那天上的雲朵之中!
硬生生的做了一個“托舉狀”!
用力的將天上的“兩尊厲詭”托舉在天上,並且更為重要的是,在他的心輪之中的那一隻大手出來之後,這位上師的身體之中,便開始不斷的逸散出來了詭氣,他竟然也在逐漸的詭化,止他這種詭化和天上的這“詭”完全不一樣。
要是這位上師化作了厲詭,那可無有天上的這兩尊“厲詭”這般的溫和——這“厲詭”便是純粹的“厲詭”,便是眼前也是兩尊“厲詭”,他也會將眼前的兩尊“厲詭”撕開!止這位上師詭化的程度很慢,並且在他詭韻的逼迫之下,“業力獅子”和樓羅那保便都明白了這位上師的意思。
想要從他的麵前走過,也可以。
但是須得將他手上的這一串珊瑚朝珠,從他攥緊的手裡拖拽出來不可。
於是乎,樓羅那保伸出了手。
抓住了眼前這位上師的朝珠。
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
它不男不女,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二分相”,便是一左一右的首級,但是尋常來說,像是三麵六臂首級,有的便是一個頭顱,但是三張臉麵,分彆看向了不同的方向,亦還有的是三個腦袋,一個方向,可是他不一樣。
它是兩個腦袋,兩個方向。
一個微微朝著左邊看,一個微微朝著右邊看。
一個是一張慈祥的“祖母的臉”,另外一個是一張威嚴的,帶著小胡子的男人的臉。
“紕論!”
自從上一次在“蓮花欽造法寺”一彆之後,便隱匿起來的“紕論”,竟然還是無有離開了雜湖朗諾山,反而還是留在這裡,並且在這種時候出現。他和“蓮花欽造法寺”的淵源應很深刻,並不肯離開。
他兩張臉便如此彆扭的看著眼前的這種情況,在他的兩張臉之後,恰巧無有臉麵的地方,一道粘稠如黑色猛火油,但是其中又分為了青色諸般細小的“小世界”的轉輪,也在他的後麵,便叫這一個“厲詭”,非同凡響。
那是一道六道輪回的魔(磨)輪在不斷的轉動。在這魔輪裡麵,是“萬萬千”正在遭受青蓮大風吹拂,身上的皮肉如同是青色蓮花一樣綻放的“罪人”,他們哀嚎著,身上的皮肉如蓮花一樣綻放,隨後死去,然後複活。
周而複始的在這一個業力大輪之中,不斷地重複著他們的一生。
並且這還止一個開始。
現在顯露出來的,不過是這業力大輪之作用的萬一!
這便是“紕論”這一次收到的好處,不止是初步收服了一道“業力大輪”,更為重要的是,他亦除掉了好幾位和他一樣的本尊化身,如此,原本因為本尊消失而分散在了他們幾個化身身上的命運和稱號加持,現在在他身上,那密法域分為神靈子嗣的“恩典”,在他身上又粗壯了幾分。
在彆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頭頂,宛若是有“臍帶”一樣之物,鏈接在了他的脊椎之後,為他源源不斷的加持了諸多力量,甚至於在這一股子力量之下,“紕論”便可以相信,若是有人要對他不利,亦或者是要對他有何舉動,若是對方的命格不得殊勝於他,那麼不管是黑巫術還是咒術,亦或者是其餘的一些“撅”法。
對方還無有動作有效,便自己殺自己,會受到整個密法域的傷害!
這其中,這樣的情況,可以稱之為“幸運”,亦可以以中原的一種言語相稱。
氣運。
是氣運的一種表現。
止可惜,他這“觀氣”的法子,止對他自己有用,對於旁人來說,亦是看不得彆人背後的這“臍帶”粗細,多寡。
那便是“母親”的秘密,不是子嗣們可以窺視的。
起碼不是現在這樣身份的子嗣,可以窺視的。
否則的話,“紕論”便是也要看看永真這個上師,到底是有大、多粗的管子在他的頭上,能夠叫他如此的幸運,連帶著他廟子裡麵的那個平平無奇小沙彌亦被帶著如此,輕易得到旁人打破了頭顱,布施了全部也無緣得見的大機緣。
便是他這一次得到了諸多好處,可是想到了永真得到的好處,他亦蹙眉,叫“紕論”心中極其的不舒服,應他是在生前,亦是一個說一不二之人,除了那些比他更加殊勝,更加身居高位者,血脈高貴者,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他是一隻雄鷹一樣的漢子,止有他不吃的東西,才能允許彆人吃,而不是彆人吃剩下來的東西,才會給他一口,那他和自己以前豢養的獒犬,又有什麼區彆?
“蓮花欽造法寺最後的辯經院,便都被他發現了麼?”
想到了這地方,就算是膽大如“紕論”,一時之間也無有膽氣去過去看一看,那裡是最後一群“蓮花欽造法寺”的上師們退去的地方,便是他這樣的人,也不敢去看看那裡最後到底如何,萬一要是有上師化做厲詭,那裡便是雜湖朗諾山和六怙主大雪山,最大的詭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