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之所求,雖然有牽連之地,但是現在,還無有到你我二人相爭奪的時候。
但是若是你再三撩撥我,‘所有吃人狼的母親’,便是你占據的那一邊,我亦能收走。
你的那一份搶奪的‘緣分’,我也吃了。”
“紕論”森然的詭韻已經告訴了對方,要是對方還要和作對,會是甚麼下場。
看得出來,他們應也是在爭奪一些什麼。
止還未到了真正拿刀子的時候。
“所有吃人狼的母親”所附身的那雪白色的狼說道:“這就是你想多了,‘紕論’,你和我走的路,終究是不一樣,我要的和你要的,完全便是兩回事情,止你,永遠疑心是我要搶奪你的路。
我要走的,卻和你完全不一樣,便和‘巫教’和‘天竺僧’最初的路一樣。
便可能有些交叉,但是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紕論’,我來尋你,止你也知道,‘蓮花欽造法寺’,你進不去的。
但是無儘白塔寺,你卻可以進去。
他家的主持,便應在三個新年之後圓寂,那個時候,便是無儘白塔寺最為虛弱的時候,我便驅趕一些‘厲詭’,去無儘白塔寺的廟子周圍盤繞,‘紕論’,你和我一起去,便也能得到你應得到之物——諸多業力,方便你推動自己背後的‘業力大輪’。”
“所有吃人狼的母親”如此說道,她竟然是來尋找盟友的。
話說完,“紕論”拒絕。
“紕論”說道:“我無像是你這樣,需要如此多的人命。”
他居高臨下的兩張臉都看著“所有吃人狼的母親”,看完了之後便轉身離開了,雖也無有朝著“所有吃人狼的母親”臉上唾唾沫,丟了刀說狠話這般的行為,但是那般的傲慢和看不起,便已經徹底表達了出來,他說完了之後,轉身便離開了,無有再搭理“所有吃人狼的母親”。
止他離開之前,還是有些不甘心,有些不理解,他不明白為何會如此,永真上師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在眼前的這山裡麵,到底是有什麼?
“紕論”一念至此,完全不知道,那業力三毒之一的“貪”“癡”忽而化作了魔的種子,深深的紮根在了他的身體之中,並且隨著他心中念頭的湧動,竟然開始在那業力大輪之間,再度長出來了一個頭顱來,可是叫人毛骨悚然的是,這般的模樣,作為當事之人,“紕論”竟然完全不知道。
甚至他的兩張臉,還因為這忽然長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頭顱,開始朝著左右再度分開了一瞬,“紕論”轉身離開,止是心中生出了計較,他也未曾走遠,就留在了遠處。
默默地觀察著這邊的一切。
應他知道,“命主呼圖克圖太師”麾下的“厲詭”,一定會突破那阻攔的上師,來到這裡,他不敢強行闖入其中,可是“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手下的“厲詭”不一定。
應他也知道,這位“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根基很了不得,並且無儘白塔寺的興盛和衰落,都和這位“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有數不清的關係,包括噶寧神巫的家族,亦是如此,整個無儘白塔寺都應“命主呼圖克圖太師”而起,都應“命主呼圖克圖太師”而落。
“紕論”止知道如此,可是更深一步,這後麵到底是甚麼,那他自然便不知道了,所以他知道,三個新年之後圓寂的主持尊者在最後的時刻,必定會見到“命主呼圖克圖太師”,“命主呼圖克圖太師”能夠走到這裡,那他一定能夠在無儘白塔寺的主持尊者在圓寂的時候,來到無儘白塔寺。
——這一點,其實陸峰若是知道的話,陸峰便有話語權,因他是最後見到了這一幕的人。“命主呼圖克圖太師”最後從無人區之中走了出來,借助了“噶寧家族”止活人的肉身,使用了“由死轉生之輪”,將自己從無人區之中帶了出來。
這便是“主持尊者”最後的一道劫難,麵對八百年前的“命主呼圖克圖太師”。
“所有吃人狼的母親”,也是在等待著時機。
見自己無有拉到幫手,但是那“紕論”也不走,“所有吃人狼的母親”知道了他的心思,止如此,“所有吃人狼的母親”亦掩藏起來自己對於“紕論”的不屑。
他們的路,便真的不同。
‘便張嘴閉口隻是言語吐蕃如何,吐蕃如何,吐蕃便早就‘一鳥飛騰,百鳥影從,四方騷然,天下大亂’哩。
讚普無了,大相無了,紕論無了,菩薩的保佑無了,巫教也未曾徹底的回來。
你順應是甚麼,我順應的是甚麼。
我順應的還在,你順應的卻早就無有了,便是神靈保佑的風調雨順,牛羊豐茂,這些年來便都無有一個,止厲詭縱橫,越來越多’。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親”自然清楚對麵自己走的路是甚麼。
應她和“命主呼圖克圖太師”這般的密法域神靈是一個模樣,便是“隨機應變”,止這樣,方才能源遠流長,這一點,她看的出來,“紕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想明白的。
但是她也在等,應她也要看看結果怎麼樣,走到了裡麵的永真僧,也是無儘白塔寺廟子裡麵的僧,她也知道,一座廟子,是不會輕易的倒塌,凋敝的,所以在這種時候,像是永真這樣的僧人,便是一個變數。
她須得看清楚所有的變數。
無管如何。
故而她也離開,卻無有徹底離開,也留下來了一雙耳目,靜靜地等待永真上師從這“廟子”裡麵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