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此刻,看到了眼前的二位上師。
這五“詭奴”張開嘴巴想要說甚麼,但是比他們話語更快的,卻是密法域的風。
密法域的風吹了過來,吹在他們身上。
他們就像是堆起來的砂礫一樣,隨風飄散。
化作了星星點點,不複存在了。
無有聽得他們的聲音。
“唵嘛呢叭咪吽。”
千言萬語,不及一句陸峰的“六字大明咒”,超度了這“詭奴”之後,師兄說道:“永真上師,應走了!
便是此時走,都有些遲緩了,那些‘戒律僧’也要到了。
要是被他們留住,就是一件大麻煩。
按照紮舉本寺的戒律,我們須得被扒掉衣服,重鞭鞭笞五十!
就算是你我都有些神通護體,那些戒律上師若是下了死手,亦是要斷氣在那板凳上!
快走快走!”
他們今日的這動作,是瞞不過那些“戒律僧”的。
但是瞞不過歸於瞞不過,那些“戒律僧”卻都謹慎的很。
晚上不會貿然出來。
畢竟他們是“戒律僧”,無是“護法上師”,他們會叫“鐵棒護法”、“金剛護法”過來,帶著他們一起來此處,巡查怪事。
畢竟身在“廟子”裡麵,就算是遇見了甚麼“怪事”,便都見怪不怪了,特彆是這裡,本來便是鬨詭的地方,自然更不須得操心,他們也會在此地平息之後,過來看一眼。
故而現在走,倒是還來得及,走得脫的。
不過陸峰往外看了一眼就知道,現在走不掉了,一陣詭秘的氣息籠罩住這裡,那惱人的惡劣氣候再現在了外頭。
止留出來一條路。
那一條路上,一陣迷蒙。
陰雨之中的小道,最安全,也最危險!
所以說話之間,師兄打開了門,他還無有踏出去,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陸峰早就在他的背後,抓住了他。
不過就算是不抓,師兄亦不會踏出這一步。
他看清楚了外麵,陸峰還有心情說笑,他說道:“師兄,這一次反倒是不須得擔心‘戒律僧’過來了。”
師兄望著這外頭也應答道:“是啊。
是不須得擔心挨了‘戒律僧’的鞭子了。
不過這大雨卻好似是真鞭子,抽在我們的身上,怕是也吃痛的很!
我這個僧人,最怕挨打了。
就算是‘戒律僧’打了我,我也有個懺罪的地方,到了這裡,卻連一個‘懺罪’的地方都無。
我心裡不安定的很。
不過叫我走這小雨的路,卻更叫我不安,永真上師,你卻要說怎麼辦?”
話語是這樣說。
但是二僧都無有一絲慌亂的意思。
在他們打開的門外,一條看不見底的通道,無暇的卡在了門口,從這一端往外望去,這一條小道,通往了極其幽怨的地方。在那幽深地方,還有不少的霧氣,淡薄的很,但是二人卻都看不穿。
也在那淡薄的小巷深處,卻傳來了陸峰似曾相識的“金剛鈴”的聲音。
“叮鈴鈴。”
“叮鈴鈴。”
“叮鈴鈴”!
師兄望著那深處,片刻後說道:“倒是好大的一隻詭,卻喜歡趴在牆上做一個鈴鐺。”
陸峰聞言,岔開話題,問道:“還未請教師兄法號。”
師兄說道:“法號真恩。
永真上師,你我法號裡頭,都有一個真字,那說明今日遇見,卻都是緣分。”
陸峰說道:“是啊,這不就是打不散、拆不開的緣分?
不過現在這幅樣子,真恩師兄有何見教?
永真想聽一聽。”
真恩師兄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耍笑了。
你是卓格頓珠上師看上的僧人,在這等時候,便是你說的算。
不可拿我們二位上師的性命做玩笑。
如今這個情形,你要如何做?
我雖然修持佛法,但是對‘誅業’也不熟悉——我修持的卻是寂靜本尊。”
陸峰聽聞此言,指著那真恩上師看不見的“手指”的方向說道:“師兄叫我言語,那我便說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走那邊。”
真恩上師看著陸峰手指的方向問道:“永真上師,那邊有甚麼?”
陸峰說道:“那邊有一隻‘詭’,有一隻‘厲詭’!
那‘厲詭’,應當比我們二位加起來,還要恐怖和厲害。
但是走那裡,亦是我們最安全的道路,無會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