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話語是這樣說的,但是古怪的是,“金剛鈴”過去了兩個心跳的時間,始終不見了專上師前來降服,甚至在霧氣之中,飄飄渺渺的,似乎僅剩下來了他們這幾個人。
陸峰左右看了一眼。
緩緩地,從他的“眉心輪”之下,大量的“意能量”灌注,灌注到了他的雙目之中。
這一次,陸峰閉上了一隻眼睛,留下來了一隻獨眼。
在這獨眼之中,展現出來的是“赤紅火色”。
是看著“萬物火宅”的“慈悲”!
“婆娑嗬。”
陸峰清叱一句,這一下,周圍的濃霧,就已經遮不住陸峰的眼睛了。
陸峰便看到,周圍無可得知是從甚麼時候,就止剩下來了他們。
不過他們這一群人,都安安全全的待在“古路”之上,跟著陸峰的這些僧人,也見過大場麵,如今見到了這種場麵,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敢亂看,都在自己念“六字大明咒”。
連那幾個屠戶,亦是如此。
不敢亂動,不敢亂看,都被陸峰守護在身邊,至於那些廟子之中的“金剛護法”,早就無可得知是甚麼時候,消失不得見,就留下來了陸峰這些人。
這卻是陸峰已經有了先見之明,在行路之間,為了以防萬一,陸峰已經“不厭其煩”的用自己的性意,牽掛著他們,從始至終,都叫大家都在一起,不得多了一人,自然也不能少了一人。
所以哪怕這“濃霧”,割斷了視線,卻無有割斷了陸峰的“性意”。
所以其實所有人,都是被陸峰畫了一個圈,保護了起來。
廟子之中的“金剛護法”消失不得見,早就在陸峰的預料之中,不過他身邊的那兩位“蓮花欽造法寺”的“護法金剛”,此刻亦不見了蹤跡,卻是有些意思了。
這便說明,並非是那些廟子之中的“金剛護法”們故意失蹤,想是要他的命,故而露出了一個破綻來,而是此處的“勝景”,的確是有些說道,它像是一柄尖銳的牛首刀,輕易的分開了陸峰和他的“護法金剛”,或者說是陸峰和“未曾在性意”之中的人。
能叫“蓮花欽造法寺”的“金剛護法”,都無知覺的走失,陸峰法眼看過之後,便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不須得思索,陸峰便已經知道是誰在這樣做。
“出來罷——我雖然無可得知你是甚麼時候動的手,但是我無有感受到惡意。
看來你們應是有些話語要和我說。
那便出來說說,無要如此無頭無尾。”
陸峰說話的時間,在他的背後,“六道輪回佛輪——地獄道佛輪”開始徐徐流轉起來,將周圍的綠色霧氣,全部都吸收到了自己的“佛輪”之中。
如此一下,此地倒是顯示的“清爽”了些。
止餘留下來了陸峰這樣的一位大僧侶站在原地,在他的後麵,“地獄道佛輪”熠熠生輝,緩緩流淌,至於他的腳下,“慈悲蓮台”之中,性河流淌,落在地上,化作金蓮。
此地的陰森,俱都不見了。
反而是留下來了一片淨土,陸峰將所有人都護在了自己的“性河”之中,如同圍城。
陸峰說罷了話,就聽到了頭頂上傳來了翅膀的聲音,止無用抬頭,陸峰就見到了天空之中,多出來了些“屍體”。
濕屍。
處於一種“半屍半詭”之間的奇特存在。
在這期間,陸峰甚至還有時間展開了自己的“人皮古卷”,並著自己的“性意”,二者兩兩印證,再度印證在他周圍諸般種種,知道這卻是一場宴席。
對他無有惡意。
他們無是陸峰的敵人。
“神人——”
在他頭頂上的這些,手持樂器,懷中抱著漿壺的“濕屍”,便是接引女官。她們的模樣,是應“防腐”之後的狀態。正常情況下她們不可能如此。所以此番情況,就剩下來一種可能。
她們的“升仙”亦出現了些錯漏。
陸峰抬起了頭,在他那睜開的法眼之中,陸峰看到在她們的身上,都有細細的絲線,那些都是“詭韻”,在她們的背後,是有大“詭”在操縱著他們。
她們止漂浮在古路之上,不敢降落在古路之中,陸峰不管她們,他自己的目光放在了旁邊,在他的左近之處,還出現了一位“神人”,止他的身上濃濃的“詭韻”,叫人不忍卒視。
但是又有大量的“巫文”,將這些“詭韻”封鎖在了他的體內。
化作了一道不斷流轉的,如同活著的“仙篆”。
那些天上的“女官”飛了下來,落在了這“神人”的身邊,拿出來了飲器,將手中的漿壺傾倒下去,從中倒出來了一種類似於“醋膏”之物。
陸峰看都不看這飲器。
便是“女官”奉上,陸峰都不須得再看一眼,他的目光便留在了這位“神人”的身上,“神人”身上的羽衣,都開始潰爛,流膿,暗黃色流膿不住的從他的身下流淌出來,汙穢了地方。
停在了道路旁邊,這種種模樣都可以看出來,這種“屍解仙”的方式,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問題,他亦是“厲詭”,卻是被“阻止”了。
止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博戲盤”。
在這一張遊戲盤上,“詭韻”更甚。
陸峰伸手示意,叫所有人都駐足在原地,他自己過去,這裡被稱之為“古道”,是應在這裡,的確是有一條肉眼可見的道路,和古代的“馳道”仿佛。
這是一條路宛若是彎彎曲曲的“人腸”,反正一路之上,都是彎曲,無有直行。
一路行來,陸峰看的清楚,在這道路兩側,可以見許多殘破之建築,古怪之林木,荒淒淒之孤山,莫名之遠景,甚麼都有,但無“人煙”,無可得知這是甚麼時候建設的道路,但見一路之上,無有人氣,宛若“鬼蜮”。
陸峰自己牽著“真心烏察蘇拉”,來到路邊,“真心烏察蘇拉”亦有所感,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往陸峰的身後稍微躲了躲,二人均無有逾越了那路邊的一條線。陸峰便是站在此地,對著那人說道:“君使攔住了我的去路,不知道有何指教?”
那“人”微微抬頭,他的一張臉已經半邊腐爛,十分空洞,半邊應是鳥喙,止在這爛臉之中,還藏著另外一物,陸峰看的清楚,那一物是和“儺麵”相似的“法性”。
亦就是說,在這“腐爛”的皮囊之中,卻還有“真性”存在,亦可能是這“真性”,維持住了“神人”的“神性”!
“我此番來這裡,是想要帶著你回到昆侖。
——你應煉出老君真形,否則,便是如你這樣,斬又不斬,煉又不煉,身上卻還有‘道’的氣息。
你在陰山附近,不得安生。”
那“神人”緩緩的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來了一張“令牌”。
此物就和落在了水坑之中的“青銅器”一樣,上下都是銅鏽,甚至已經化作了一片翡翠也似的翠綠。
在上麵還有一層屍油包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