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二位佛子俱都言語‘劉六觀’是在裡頭,在廟子上頭有一隻‘厲詭’的影子。
是我學識不夠,看不出來。”
“真識”上師看起來極其的慚愧。
陸峰無有言語,嚴格來說,“才旦倫珠”和“真心烏察蘇拉”,尚且不可叫做“狹義”上的“佛子”,當然,是可以稱之為“廣義上”的“佛子”的。
特彆是“真心烏察蘇拉”,身份上還是有些瑕疵。
但是還是那句話,無論有多少戒律,“大佛爺”的言語,就是“戒律”,陸峰聞言,並不著急自己過去,應他的兩個弟子說的都很清楚,“劉六觀”是被“困住”了,如此這般來說的話,他此刻應無恙。
——他上次亦是看到了這個情況,他留給了“劉六觀”的保命之物,都安安穩穩的,好好的。
所以他無事。
陸峰叫“真識長老”過去看了。
現在便是陸峰要聽聽他的兩個弟子,兩年“無見”,都成長到了甚麼程度。
他拉著“才旦倫珠”的手問道“才旦倫珠,你是如何知道了那邊的事情哩?”
陸峰先問“才旦倫珠”,“才旦倫珠”再三禮拜陸峰之後,方才說起來了這邊的事端。
事情不大,很簡短的一個故事。
“老道人”在一邊看,他雖然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可是他的眼力還在,見到了這兩個孩子,他亦嘖嘖稱奇。
原來道是這個僧人,已經有些說道,可是現在這般看起來,這個僧人的這兩個後生,方才是有看頭的。
陸峰無搭理“老道人”。
他說道“如此言語之間,我倒是明白了些。
是你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中,你見到了大日被籠罩住了,就是有個‘人’飄在了天空上,擋住了大日的光輝。
你便自行在廟子之中走了一圈,尋到了一處地方,看到‘劉六觀’是在人的腸肚裡頭,正在被徐徐消化。
如此,是不是?”
陸峰溫和的問道。
“才旦倫珠”小大人一般的對著陸峰說道“是,佛爺。”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不壞,不壞。”
陸峰繼續撫摸著他的天菩薩。
其實現在陸峰已經可以做一個“金剛上師”了,為眼前的這個小僧人進行“灌頂”了。
在顯宗經文的學習之中,像是比較規範的“紮舉本寺”,像是“才旦倫珠”這樣的小沙彌,學經僧人,都是采取的“大班小班製度”。
是在“康村”之中有“大班”,有“小班”。
“大班”就是學習某一門經典,須得幾年,小班就是這大班“經典”的進度班,有前有後,這個過程是須得八年到十年——單純學習的時間,若是有錢做“布施”,並且自己尋找教師為自己小班傳授的話,這樣的過程會短一些。
“才旦倫珠”完全不一樣。
他是完全的“小班授課製”,甚至於是“單獨授課製”,“一對一麵授”。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才旦倫珠”學習的快,亦是應有之理。
況且,他的這個弟子學習,也絕對無止是他這個“教師”教育的有多好。
更多的原因,還是在當年陸峰帶回來的“蓮花欽造法寺”的那些傳承法脈之上。
陸峰自始至終都很清楚——那些“蓮花欽造法寺”的“執念魔”,代表不得“蓮花欽造法寺”。
甚至於他們都代表不得“經論院”。
他們止是“執念魔”,若是“蓮花欽造法寺”的“法王”再歸,亦是無可能承認“執念魔”是一座寺廟的傳承守護者。
整個“蓮花欽造法寺”那偌大的寺廟,其餘的法脈,各色的傳承,俱都在那廢墟處,是陸峰在冰雪底下帶回來的。
故而陸峰的這位弟子,“才旦倫珠”所學習得的,也可能是“真正的人間伏藏”!
但是陸峰從來都不問這個。
這是“才旦倫珠”的緣法,無是他“永真”的“緣法”。
是他從冰雪之中,將那些“經藏”和“佛像”帶回來的不假。
但是“馱馬”未必做的了主人。
“密法域”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無是你的就無是你的,哪怕是你僥幸見了,也會被挖掉了眼睛。
止叫你做一個馱馬,無有最後殺了將皮子做了襖子,已經是開恩了。
陸峰轉動著念珠,有些事情,他心知肚明。
知曉了這些,便不再問了。
這應是“預兆夢”。
故而他看向了“真心烏察蘇拉”。
對著“真心烏察蘇拉”說道“那你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那處的風被吃掉了。”
“真心烏察蘇拉”的言語更加簡單。
陸峰撫摸著她的腦袋,對著她說道“好呀,好呀,你也聽到了‘風’的聲音。
除此之外,你還聽到過甚麼麼?”
“真心烏察蘇拉”搖了搖頭,說道“廟子之中的風一直都和煦的很呀。”
陸峰亦是教育過“真心烏察蘇拉”的。
止後來發現,卻還是從旁輔助的好。
“真心烏察蘇拉”的起點很高,她學習的也是另外一種東西。
更像是當年被“佛法”驅逐的“巫教”。
“是啊,廟子是殊勝的。”
陸峰問清楚了事情,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有人出去處理接下來的這諸般事情,他送二人離開,“老道人”說道“便是我在當年草原上的僧人比現在春秋鼎盛的時候,都無有見過這樣好的兩個胚子哩。”
陸峰聞言,卻是伸出來了自己的手,叫自己的手上多出來了一團火,對著“老道人”說道“老道長,你看著我手中這一團火,是否繁花錦簇,烈火烹油哩?”
“老道人”看了一眼,無說話。
無過於是“無根之火”罷了。
他說道“你這個僧人啊,忽而又無趣了,打趣你也不得,你看看你的這個樣子。”
他是這樣說著的,陸峰則是端坐在此間,要完結了廟子之中的事情,止這邊事情完了,他方才會回到了“墳場”之中修行,兩年了,“烏夏帽子大佛爺”還無有歸來。
他到底是被甚麼,絆住了腳步,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