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真正的禍事到了矣。
“真識長老”觀著此物,便是覺得渾身寒涼,他拿出來了“鹽巴”,在此處做了一個“樊籠”,隨後無有動此物,催馬回去。
事關重大,卻是要一群人做個決定。
便是在回去的時候,天開始下雨了。一場秋雨之下,整個寺廟之上,更顯寒冷。
此地的“草原”,是無有正兒八經的“秋天”這個季節的。
這一場雨落下來,不須得多少時日,便會有大雪落下,寒風吹來百草折,所以廟子之中一些地方已經有了“火盆子”。特彆是一些年老體弱的僧人房舍之中,也有幾個火盆,叫裡頭的僧人稍微舒服些,就算是寺廟之中的僧人,算是此地的“中產以及中產以上”,尚且如此,其餘之人麵對寒冬,可想而知是一個甚麼樣子的情況。
止可惜啊,就算是有了“火盆子”,此地是無有“精炭”。故而這些僧人便是想要“享受”些“炭氣”,都“享受”不得,留在寺廟之中的“永真佛爺”叫“真識長老”將那物帶了回來,那“泥馬”就落在了地上。
四位僧侶都在此精舍之中。
觀看此物。
半晌,三人都無有開口,其中“倉稟長老”十分的萎靡,來此處止是為了表格態度。止此處就就可以看出來,這位長老,他的時日真的無多了。
他將自己坐在了一堆毛毯、衣物之中,整個人都十分的瘦小。
一隻手徐徐的轉動著念珠,露在了外麵的肌膚,已經止剩下來了一層皮子,上麵咖啡色的斑紋到處都是,整個人都散發出來了一股子濃重的“死氣”。便是四個人在場,都說了話,他亦無有言語。
嘴巴開闔之間,似是在念經。
這個屋舍的火盆子,便是在他的身邊,靠近了他,叫他半夢半醒。
“真識長老”將自己所過的事情俱都說了一遍,便看向了上頭坐著的“永真佛爺”。
他知道這“永真佛爺”,亦止是“永真佛爺”留在了此間的一尊“化身”罷了,可以當做是一隻“眼睛”。但是他無可得知“永真佛爺”現在到底大咒力如何。短短幾年的時間,“永真佛爺”,已經化作了他不認得的模樣。
是一位真正的“活佛”了。
“永真佛爺”感受到了“真識長老”的目光,他坐在了上首,身上便是穿著一件僧袍,盯著那物,“永真佛爺”說道“你說的那古路,我們應是無力阻攔了。
便是將那一處圍了起來,不許叫人過去。現在卻是快要到了落雪的時候了,草原上已經忙了起來,便是要叫人去開了法會,驅散了這尋常的雪,不可叫人都遭了雪害,把廟子之中的僧人都散了出去,幫助了這附近的牧民,村民,叫他們安生的過了今年的冬天。
已經過了兩年暖冬,無有出現了白災,止今年看起來,多事之秋。
所有的僧人都須得小心謹慎,每一次出去,都須得將我留下來的咒輪都帶在了身上。每日都要勤快檢查。
至於那間的事情,我過去看看罷。
你們不用管了。”
“永真佛爺”說道。
“佛爺慈悲。”
三人都說道,便是“倉稟長老”,亦是在此刻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永真佛爺”看了一眼“倉稟長老”,叫幾個膀大腰圓的“戒律僧”抬起來了椅子,帶著“倉稟長老”離開。
“永真佛爺”盯著他的背景,若有所思。他已經儘力了。若是其苦熬不過這一年的冬天,“永真佛爺”便要在這個冬天,送走了這位“倉稟長老”。
“倉稟長老”在整座寺廟“大慈悲韻”的溫養之下,無有甚大的“化詭”的可能,可是這亦是“正常”的情況之下,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不大正常,誰也無可得知今年會如何,可是無止是“草原”上,就算是在“中原”,亦也不過是如此?
安定的年頭,能有多少年呐?今年好,明年壞的,“永真佛爺”是須得最後送走了這位“倉稟長老”的,如此,寺廟之中又少了一位“持咒士”。
“多安排幾個機靈的僧人,伺候倉稟長老罷。若是出現了甚麼事情,便敲鐘罷。”
“永真佛爺”囑咐了“經論長老”,隨後,出去的事情還須得“真識長老”來做,此間便剩下來了二人,“經論長老”去而複返,他看著“泥馬”,心中亦感慨萬千。
“最近多上心,約束了那些僧人,時時小心。”
“經論長老”去布置了,此地獨留一位“永真佛爺。”等待此地無人,他悠悠長歎一聲。陸峰暫時是來不得了,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故而整個廟子,卻須得掛落在了他們這幾個人的身上。
止他們三個人,能否護持的住這寺廟和周圍牧民的安全?
請走了“阿古達經論僧”,“永真佛爺”卻再見了兩位“永真教師爺”,三人俱盤膝坐在了精舍之中,外麵已經天黑了,不吉利的風呼呼的朝著廟子之中吹,吹得宮鈴亂響。
銅壺裡頭的茶水刺啦刺啦的落在了火焰之中,三人之中,以“永真佛爺”為首,他們三人便坐在了那處,無須得燈火,三人便凝視著這火焰之中的“銅壺”,“永真佛爺”緩緩說道“如此看來,此地許多年的安寧又要出了差錯,三界火宅,哪裡又得安寧哩?
如此下去,再過了些年頭,再過幾個饒囧,怕是連‘阿布曲州’這樣稍微偏遠些的州府,都不得見了,俱都化作了無人區。大佛爺們勉力維持,又能維持幾個地方呢?
便是此地都滿是‘厲詭’,亦也是一方世界。
止是‘詭域’罷了。”
“永真佛爺”說道。
另外兩位“教師爺”無有接茬。
這些事情,無是他們須得思考的事情,這是另外那些“大佛爺”,五大諸侯寺廟,四大護法寺廟,“諸法本源寺廟”考慮的事情,此刻他們三個“人”,還“考慮”不到這個上麵。
便是他們的“本尊”,陸峰,尚且都不是承擔了這個擔子的人。其中一位“教師爺”從自己的袖子之中拿出來了一張票號銀票說道“那討命詭又來了——看樣子,噶朗日巴已經失在了那處。我們的這‘寧昌當’又在‘墳場’之中。
能夠護法的,便是我們三人。”
那“教師爺”說罷,另外一位“教師爺”開口了。
“便是拚死而已,便是我們死,不得叫那些娃子們死。
暫時封住了這上下,等到了本尊回來即可。止他是如何了?似乎亦是陷入了麻煩之中?亦不可得見?”
另外一位“教師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