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陸峰此刻便是已經處理乾淨了“吉祥的菩薩傳法寺廟”的事端。
他無有在這地方上麵撒上鹽巴,也無有一把火將此地燒成白地,他止是用自己手中的彩砂和泥土,開始塑像,塑像完了之後,手持著水瓶將其一把淹沒,隨後在他的眼瞳之中,出現了一尊“本尊密相”。
正所謂是“瓦,啊,哈,夏,沙,嘛。”
密咒在他的眼瞳之中不住的流轉,隨後性意撲撒在了此地之上,無限彌漫,此地的一草一木之中,都充滿了陸峰的性意,隨後化作無形的菩薩,鋪展在了此間。
等到他閉上眼睛之後。
所有一切,歸虛亦歸真!他的“性意”也可如菩薩的風馬一樣,在此地不住的盤旋了。
這卻說說明他的“階次第”,已經再上一層樓了耶。
“不動明王尊”有八大童子的,除了四十八護法神之外,八大童子隱約都安住。
再往前一步,但其實這一步,算不得質變。
四十八護法是他,八大童子亦是他,到了此刻,陸峰做的便是徐徐回向。
也就是將自己從“本尊”之中抽離出來,他是“不動明王尊”,“不動明王尊”已經並非是他了。他須得像是在前麵修行的時候一樣,離開“不動明王”,“再如是觀”。
等到真正完成了這一步,陸峰就可以觸摸到了“隆”。
亦可以稱之為“法性界大圓滿”。
這是陸峰所能見到的最大的圓滿。
在這之上的圓滿,就是“法主”和“蓮花欽造法寺”修行的法門,到了那一步,必定是已經成為了“菩薩”,止是“十地菩薩”哪一步,陸峰尚不可知,但是都到了如此,還須得去思考這些不成?不可多思,不可少做,止行便可。
他開始挖出“哈哈寺廟”,這座寺廟,已經無有甚值得太注意的地方。上下密寶被陸峰一力拿下,就剩下來“陸道人”所言語之地方。
便是由“蓮師”,“讚普”和“寂護”三大唐卡懸掛佛洞。
陸峰彎腰從那間走過去,進入了這“哈哈大寺”的佛洞之中,最先衝入了陸峰眼神之中的,便是最上麵的“普賢王如來”,陸峰看到了此處,微微搖頭。
陸峰進去之後,依次行禮。
先行普賢王如來,再行三位,最後方才依從了“陸道人”的言語,從這巨大的普賢王如來的壁畫之後轉過去,便見到了後麵的神龕。
看到了裡頭的空白容器。
“陸道人”說的“盤古血肉”,就在其間。
但是此處看上去,甚麼都無有。
“如氣如霧,縈繞此間。”
“盤古血肉如虛如實。”
陸峰徐徐說道,也無可得知是告訴誰。
他伸手去拿此物,便見到一隻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那手亦是陸峰所說如此,“如虛如實”。
對於這一隻手的出現,陸峰並無意外。
他甚至還有心情問道“為何攔我?”
就是這說話的當口,在他的身邊,從“虛”中,走出了一個“實”來,他徐徐而生,阻攔陸峰的人說道“便是叫它在這裡也好。
——你看不到此物,此物就看不見你。如此便就這樣蹉跎下去,哪裡不好麼?
在這裡放上十年,十五年,二十年,直到所有人都忘了此事,此地卻就安全了。
也算是省了事情。”
陸峰聞言,不疾不徐的說道“養虎為患罷了。
止無有法子,一味的綏靖也是無法的法,有了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好——綏靖也是一種辦法。
可是現在,我卻有了手段,視而不見卻不是好事。
——反倒是你,你見到了我的化身,一語不發。
見到了我之後,卻又出來攔住了我,何故?”
雖然不懂的綏靖的甚麼意思,但是根據上下的所說,大約也能猜到,見此,他說道“哪裡有甚麼緣故,就是害怕罷了,怕你叫醒了這‘盤古’。
再這而言,我又不聾,你在外麵做了這好大的聲勢,火烈烈,風呼呼的。
我如何能聽不見?
你的化身,他的確是有些說法。
但是他喚醒不得這血肉。
你卻不同,你是有本事喚醒了這血肉的,沒本事的召不來這潑天的災禍,但是此物落在了你的手上,說是潑天的災禍,亦並非是信口開河了。”
話語意猶未儘,但是意思已經說透了。
陸峰收回了手,回過頭看到了一個道人站在了他的身邊,他上下看了一眼。
陸峰對於道人的身份,無有太多之觀點。
也就秉承了樸素的“人靠衣裝馬靠鞍”的說法。
便是“道士”,身上的法袍也應是不同的。
衣冠衣冠,從衣到冠。先看衣,再看頭上的發冠,再者而言,看看法器。
這道人身上的衣服就是精致又古樸。
就連頭發絲,都一絲不苟。
看他身上的衣服,是“做法”時候才會穿的“法袍”,並非是“常袍”,應也是一位“大家”。
陸峰若有所思,頃刻之間,陸峰回手,拿出來了自己的“人皮古卷”。
對著地上就開始抖落了起來。
如此一抖落,抖落的裡頭丁零當啷的古瓶就落了下來,滾在了陸峰的腳邊。
陸峰一腳踏住了這瓶子,以示降服。
指著這瓶子說道“可識得此物?”
這卻是問這個道人認不認識“老道人”了。
在此間見到了另外一位道人之後,陸峰立刻就想起來了老道士當年的言語。
——他們一行人,是從陰山過來處理一些事端的,這“哈哈寺廟”底下地脈不寧的事情,多少也能算的上是“事端”。
並且那些“道人”之中,是有“精通風水堪輿之人”。
這“道人”和“老道士”,可能都是一起來“密法域”之後,失陷在了此地的高人。
既然如此,陸峰便要問清楚了事端。彆看這個“道人”如此的模樣,其實亦是一道“意念”罷了。
順著此地的“唐卡大畫”上的“香火念頭”,繼續存活,和“古瓶上的老道人”一樣,都屬於“無可奈何,朝不保夕”。
且他能如此,還是要感謝“哈哈大寺”。此地的“開光之物”,上麵的“佛韻”已經消散不得見,不然的話,就算是這“朝不保夕”都不可。
陸峰拿起來了“古瓶”說道“此物是在化作了‘厲詭’的‘理藩院衙門’之下見到的。
彼時在瓶子之上,還有一位自稱是老道人的道長,救護了我一臂之力。
結下來了善緣——”
陸峰說罷了這言語之後,“我無懼此物。”
聞言,那道人收手,他看著那“瓶子”,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