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一想說“不夠再說,先用著吧!”
我們要了兩碗粉,吃完付錢,騎著電動車來到醫院門邊;車多為患,費很大的勁,才進住院大樓,停在指定的位置上
鑽進電梯出來,跟夫人來到病房,不見牛振青;連老頭老太太也沒有。
夫人很著急,見穿白大褂的就問;終於找到管理病床的男醫生,才知牛振青進了手術室。
我們慌慌張張一路打聽,好不容易才看見大門上寫著幾個字“請安靜”。
老頭老太太坐在門前的長椅上,一見夫人;老頭搶先說“沒進去多久,不知什麼時候能出來?”
夫人讓老頭老太太去吃飯,自己和我已吃過,本想帶點上來,不知爸爸媽媽吃什麼?
老頭身體很強硬;老太太就沒這麼精神;不過走路還行;站起來,轉過彎就不見了。
我心裡想著來周期的事,也想試用女人杯,問半天才找到醫院的衛生間,進去煩死人……外麵也滲出一些;平常書包裡有紙,不夠就撕本子
第一次用女人杯,感覺不適應;做女人真苦,隻有自己知道;出來見夫人,早有安排“正太;上學去吧!看看書!”
我大腦裡一直惦著女英語老師點名的事,忍不住問“媽,我怎麼不姓牛,姓辛呢?”
“不是跟你說過嗎?怎麼又忘了?”夫人思考一會,皺皺眉頭感覺有些不對勁。
本來我想說,我不是正太,是屈世來;可現在不能這麼說了;正太的魂在我的身體裡,好像暫住在這個體內,她才是真正的主人。
然而,我的大腦和心緊緊連著身體,成了真正的正太,隻能婉轉說“我不知道!”
夫人顯得很為難,想辦法推辭“醫院人多,有很多話不能讓彆人聽見,以後再說吧!”
我悶悶不樂;夫人不想告訴也沒辦法,背著書包,跟夫人揮揮手,鑽進電梯裡,下一樓又返回來喊“媽,給我錢坐車。”
夫人從手提挎包裡掏出錢包,拿出四張一元遞給我說“放學坐公交回去!”
此語讓我意識到夫人肯定要去見那位朋友的生意人;無論如何,大人的事,想管也管不了。我這麼大了,經常身無分文;那張拾元還是夫人前次給的,早上坐公交車是皮甜甜出的錢;總覺得很奇怪;一位四十來歲的屈世來,怎麼會附在一位十五歲的女生身體裡呢?
接過錢往電梯跑,遠遠傳來夫人的喊聲“放學回家,彆在外麵玩!跟不上了,聽見沒?”
我隨便應付一聲,上了電梯,見裡麵有幾個人,沒發現癡漢;從一樓出來,跑一陣;傳來手機鈴聲,掏出看一眼,撥通對著耳朵,問“怎麼了?”
“正太,明天是我的生日,要送禮物!”立即傳來江美麗的聲音。
“身上隻有十塊錢,上課拿給你!”我的經濟來源於夫人,隻好坦白。
手機裡傳來江美麗嬌滴滴的聲音“不麻,你要送紀念品!錢不夠,想法跟爸爸媽媽要!”
我考慮半天也沒有可送的,乾脆說“你要什麼紀念品,告訴我去買!”
“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商店!要多帶點錢。”她在手機裡囉嗦半天,也沒說清楚。
我真的很窮,身無分文;如果莫麗萍給一點就有了;可她離我越來越遠;隻能說“等放學回家,再想辦法!”
她又跟我聊了很長時間,一邊說一邊走,手機掛斷,也到了公交站台,來了一輛大巴,正好上車,在五中附近站台下車
一路飛跑,見牆亂踹幾腳,遇樹猛打幾拳,瘋瘋癲癲到學校;有些同學早來了,十層大樓前的宣傳專欄,依舊有人圍觀。
我很想好好學習,這些知識都是我以前學過的,沒想到學起來跟人家一樣吃力。
來到二樓教室門邊,掛著一把大鎖,看來班長還沒來。
我很無聊;不知高三同學高雄魁怎樣?辜負了家裡人給他取了這麼好的名字,卻一點功夫沒有;不知學武術是真是假?我很好奇,下樓想去高中部看看。
江美麗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見麵就喊“正太,人家好想你!晚上要去你家寫作業!”
我想一想說“你不是要買生日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