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提著煤油燈找人去了嗎,但剛走出門他就意識到一個問題,米莉唐忘了把自己要去哪交待清楚,隻說去了樓下。
雖然劉永祿他們住二樓,這麼寫也大大縮小了搜索範圍。
但劉永祿還是一臉懵逼,這隱修院太大,光論一樓的規模都趕上劉永祿他們小學了。所以劉永祿一邊走一邊嘬牙花子,打哪兒找好呢。
就在他走到二樓樓梯口時,劉永祿朦朦朧朧看到左側的走廊上的燈光,某個房間的房門敞開著,光是打那來的。
問問吧,萬一有人看見米粒兒了呢,總比自己瞎找強啊。
就這麼著,劉永祿舉著煤油燈進了房間,一進去劉永祿就意識到,謔,這房間真不小,得有七八個臥室那麼大。
一排排大書櫃分列房間兩側,書架旁邊還弄了幾個展示架,裡麵擺著各種生物的器官標本,其中有一個木乃伊放在最顯眼處。大門直對著的位置擺了個特大號的桌子,上麵堆著各種金屬器皿,瓶瓶罐罐,一個男的正趴桌子前麵鼓搗著什麼。
劉永祿揉了揉眼睛,哦,自己那便宜二大爺,羅霍。
看周圍這個這個陳設,嗯,大概其是個神秘學者,經過幾個月的曆練,劉永祿的眼界也見長,稍微一留神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他之前可是被劉易斯,托肯兩位邪教頭子奉為上賓的人物,漸漸的也摸清了這些神秘學者的脾氣,這路人人性普遍都比較差,但對待那些有本事的人也是真謙虛。
有道是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隻要你在他們麵前露兩手,這幫人就上趕著奉承,但你露了怯了,什麼缺德手段都敢往你身上招呼。
一句話,不能給他們好臉兒。
想到這,劉永祿就把兜裡的圖魯亞之手套手上了。
這東西劉永祿自打從聖道丁城拿到就一直放在身上,彆的古遺物多多少少都有隱藏的必要,就這個,花架子,隻能唬唬人。
想到這劉永祿離著老遠操縱銅繩,如靈蛇般繞著羅霍的身體轉了一圈,又把桌子上的一個燒瓶卷了過來。
“介是嘛?嫩麼瓶子裡還泡一個核桃呢,文玩?”
那麼說羅霍真有壞心眼嗎?真有,他這屋平時沒人進來,隱修院裡的傭人都知道,達夫老爺的另外兩個子女隻是脾氣不太好,但羅霍和安德裡亞他們倆是真有病。
尤其是羅霍,之前也有毛手毛腳的傭人替他送過吃的,打掃過房間,都再也沒回來過,哪兒去了?都在架子上擺著呢,變實驗材料了。
所以彆說進他屋了,就算是這條走廊,傭人們都繞著走。
最開始劉永祿進來羅霍沒注意,但慢慢地他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從桌子底下的暗格中就把儀式尖刀掏出來了,如果來人真大搖大擺地走在桌子旁,他絕對抽冷子給人一刀。
“你也是神秘學者?”
羅霍看見銅繩心裡也是一驚,古遺物?他隻聽說過,可從來沒見過。畢竟這幾十年裡他沒出過隱修院,今天乍一看到仿品都頓覺大開眼界。
聽羅霍這個語氣,劉永祿心裡也有底了,木桶三道箍,你算是哪一道啊?古遺物都沒見過,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角兒!
“區區不才,然也。”
劉永祿背著個手,一副高人風範,心說,看來在二大爺這裝小輩兒的戲碼今天就算是演到頭了。
羅霍一回頭,隻見此時劉永祿裡麵穿著睡衣睡褲,外麵罩著大衣,腳上蹬著拖鞋,看著不倫不類。
而且剛才瑞奇說的話自己也聽不懂,對,越不正常越可能是神秘學者,難怪啊,帶著老婆孩子突然要回來搶遺產,看來是有備而來。
“你認識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