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說,這幾位是誰啊?
弗農從工廠帶來的那幾位工人,說是工人,不如說是工廠裡的工賊打手。進工廠前都是好勇鬥狠之人,進了工廠後也一貫的偷奸耍滑,但弗農就是這樣一位傑出的領導,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幾位身上的閃光點,這路人使好了比熟練工還好使呢。
弗農先把他們叫到辦公室談話拉攏,許以特權和重利,然後將他們分散到各個車間去監視其他工人。
公會要罷工?他們就是弗農的內應,打聽好工人集會的時間地點,他們製作恐慌分化工人,弗農再給治安官塞點錢隨便找個名義闖進去將罷工的領袖製服拘捕。
車間裡發生了事故?好辦,讓這幾位去工人家裡連鬨帶嚇唬,三天兩頭地去抓工人妻子孩子的麻煩,最後再恫嚇讓其收錢閉嘴。
有那種刺兒頭工人想聯係記者?還是這幾塊料,找個麻布袋子守在小巷裡,待工人下班走夜路時套出一頓黑打。
可以說這幾個東西最壞,隻要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良心什麼的往胳肢窩裡一塞(e一聲),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這次來隱修院搶遺產,弗農一個沒落下全帶著,平時就安頓在後麵的穀倉裡,準備關鍵時刻當奇兵用出來控製局麵。
今天也是這幾位倒黴,閒著沒事乾去外麵打鴨子,回來的路上正好碰見小虎。
“臭小子,真嚇傻了,你倒是哭啊!”
讓小虎盯的有些發毛,頭前那位把嘴裡的煙頭啐出去,揮手就要揪小虎衣領子。
恰在此時,弗農來了,他也是怕這幾個人惹是生非,所以每天早晨確認一眼自己老爹沒死,弗農就會帶點吃的來找他們喝酒。
“嘿,薑汁頭,那是瑞奇的孩子。”
弗農一邊說還一邊朝著手下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按之前說的辦。
之前弗農確實和這幾個手下交代過,自己那大妹妹,離遠著點,碰見她興許恐嚇能恐嚇到床上去,到時按照這幾位的人性,聽誰的還不知道呢。
二妹妹呢,暫時被他捏住了把柄算是自己人,不必理會。自己那弟弟……你們也見不著。
思來想去,唯獨這個瑞奇,他的保鏢雖然厲害,但妻子孩子是普通人啊,把恫嚇工人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往這倆人身上招呼,準沒錯。
“小子,你怎麼不眨眼呢?累了吧,我這有膠水,待會兒你給黏上點。”
“要不你哭兩聲,把你媽喊來,那天我離老遠可看見她了,真是個標致的大美人兒,說不定你以後得管我叫爸爸呢!”
“你爸爸那個窩囊廢平時是不是連魚都沒宰過,我可和你說,我旁邊這位在賽文郡可淹死過仇家兩個孩子,那倆小孩可真可憐,屍體漂了三四天才被人發現,腦袋都泡漲了。”
他們也不敢真把打小虎打出個好歹的,畢竟遺產還沒塵埃落定,這時候真出了人命,對方找來律師和治安官恐怕節外生枝。
這幾位就圍了一圈,一邊汙言穢語地說一邊縮緊包圍,拿胯骨軸頂小虎。
他們往中間圍,小虎就往中間退,一邊退一邊開口問:
“你叫什麼?”
“嘿嘿嘿!你說他?準備待會兒哭哭啼啼地讓爸爸報告治安官嗎?小可憐。”
惡棍一邊說還一邊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這小子準備舉報你,你最好趕緊自首,要不然後果可就嚴重了。”
說完這話他雙手交叉捂著肩膀,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跟你說,小子,我叫加爾森.巴裡,可惜啊,周圍沒有溪流,要不我還真想把你柔軟的小腦袋瓜按下去試試。”
“你呢?”
小虎又問向另一個人。
“瞧瞧這孩子,多聰明,說不定長大以後是一個人物,記住我這張臉,巴迪.波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