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挑了挑眉,接過娃娃拉開背後的拉麵,裡麵除了棉絮外還有一張皺巴巴的泛黃卡片。
正麵寫著:
“伊爾莎祝你生日快樂,爸爸永遠愛你。”落款是巴爾德。
背麵寫著:
“血脈之源即恩慈,原宥所有的不對。”
“艾娃,讓我解釋一下,在隱修院的頂層閣樓上有一個房間,地板上寫下了一段話,隻有前半句。”
米莉唐用手按住了卡片後半段話。
“這話我推測是巴爾德所寫,每一代的隱修院繼承人都會在閣樓裡看到它,而閣樓下則埋藏著鮑德溫家族500年前的血腥秘密。”
米莉唐端過茶杯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講給了艾娃聽。
“所以詛咒是?”
“詛咒根本就不是針對鮑德溫家族的。當時巴爾德不知為什麼沒有把話寫完,也許是他的麻風病根本沒有治好,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也許是500年前的彌撒之夜裡某個垂死的教徒刺傷了他,他已經生命垂危,這都有可能,反正卡片上的話他沒有寫完。”
米莉唐挑出一塊牛肉乾塞進嘴裡。
其實關於詛咒還有一半他沒說給艾娃聽,因為那和巴巴他們有關,這群人的短命全拜水蜥蜴所賜,這也是石匣中提到的代價。
“你的意思是……隱修院的人都誤認為存在著某種詛咒,這詛咒會讓我們互相仇恨自相殘殺,但其實……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我反反複複檢查過所有的神秘學書籍和儀式用品。”
米莉唐擔心劉永祿也身受血脈詛咒,所以檢查的特彆認真。
“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艾娃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這簡直是她聽到過最有趣的玩笑,甚至壓過了肉壁中小天才的驚天笑話。
米莉唐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這也不怪鮑德溫家族的曆代繼任者們,他們都陷入了慣性思維,覺得自己需要償還曾經的惡債,而每一代人對子女的態度也因此越來越糟,有了之前的榜樣,後人隻會變本加厲,才演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艾娃,所以你不用擔心了,都結束了,你下一步準備去哪兒?接受羅塞麗絲小姐的邀請去聖座坐坐嗎?”
“彆開玩笑了,我這樣的人去聖座隻會帶壞修女們,我準備買張遠洋的船票出去走一走。”
艾娃一邊說一邊托著腮看著遠方踢球的劉永祿小虎。
“話說,小虎也不是瑞奇的孩子對吧。”
“哈哈哈,當然不是。”
想到小虎深不可測的位格,這次換成米莉唐開懷大笑了。
“所以和自己有沒有血緣關係,真的沒那麼重要,我看瑞奇以後是個好父親。”
“以後?”
“你和瑞奇的孩子啊,小虎一個人玩也挺孤單的吧。”
“噗!”
米莉唐一口紅茶全噴出來了。
“怎麼了?孩子是假的,不會連你們倆之間的關係也是假的吧?”
“那個……怎麼說呢,這個問題,這這這這,就很複雜了。”
“哈哈哈,那個楞小子難道真是呆瓜嗎?我活了幾十年還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簡直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精靈。”
艾娃一邊說一邊把自己衣服上的胸花摘了下來,替她戴上。
“這才像樣,女孩子有時候也要學會打扮自己,對了,味道,味道也很重要,有時候你靠在男人身上,光靠味道就能讓他們意亂情迷。”
艾娃也有心逗逗米莉唐,越說越露骨,越教越仔細,給米莉唐說的都變鴕鳥了,恨不得把自己腦袋塞枯木裡去。
要不?把秘密早點和瑞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