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淨扯淡……守你妹的信用啊!
你守信用,當初功法怎不給足全套,還弄個前六層算什麼意思?準備留著等我充會員還是怎麼滴……”
果然離過婚的男人都會放飛自我擺爛,上了幾次論壇的張山現在網絡用語張口就來。
對於這些方鼎基本聽不懂,但還不蠢,總該知道沒好話就是了。
既然這小子這麼嘴硬,他也就不再廢話打算先敲斷手還是腳的,不怕不說實話。
“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希望等一下嘴巴還能保持這麼利索……”
方鼎右手一翻,頓時多了一柄三尺長劍寒光懾人。斷人手腳,終歸還是用劍來得簡單些的。
“喂喂喂……你乾什麼?我警告你彆過來哈……”
張山整個人看起來真慌了,那臉上的恐懼也不似裝出來的。
“又在裝神弄鬼,可一不可再,你以為還能偷襲得到我……嗬嗬嗬……”
冷笑中,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剛好突破三丈。亦在這時,原本平整的夯土地麵瞬間皸裂。
從裂口之處,十數根拇指粗細的藤蔓以極快的速度鑽出。
見物則纏,遇阻則繞。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方鼎的兩隻腳便被緊緊束縛住。
“就偷襲了,你個死父仔能拿我怎樣!說你蠢還不認,老子既然學了『控物術』又怎麼沒學另一人的『木縛術』呢……”
過足嘴癮,張山吊兒郎當的表情陡然一變,整個人的氣勢極速地攀升。
可以說他此時比之前的任何一刻都要鋒芒畢露,就如同一杆蓄勢待發即將刺出的長槍。
“哼!這小小的『木縛術』就是你最後的手段麼?
既知你殺了兩個學生,又怎會不知你學了此法!
之所以站著被你法術束縛,不是不慎,而是不屑……”
話罷,方鼎雙腿一震就要從中掙脫。在其認知中,這種基礎法術對於一個築基修士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玩鬨。
但接下來他臉色突然變了,因為就是這被認為小孩子玩鬨的基礎法術,此時此刻自己的的確確沒能第一時間掙脫開。
也就是這時候,他突然心生警兆渾身寒毛全部倒豎而起,一種危及生命的不好預感強烈到近乎凝成實質。
遵循內心的感覺,他奔能抬眼看向正前方的張山。
可這時他所看到的,卻隻是區區一抹模糊殘影。
肘破風聲急,八極動蒼穹。頂心一點寒,力震四野空……
“死父仔,請吃爺爺我一記頂心肘……”
如同犀牛撼木,張山右臂屈肘成三角,全身靈力在這一刻凝聚成點狠狠頂了出去。
眼看著極速朝自己胸口頂撞而來的手肘,方鼎心中大駭想要連忙躲閃,但他似乎忘了如今雙腳還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等到他反應過來再想到要用雙手交叉護住要害之時,張山整個身體已是全部欺了進來。
砰……
前所未有的澎湃巨力儘數傾瀉在方鼎的身上,直到此刻他才恍然意識到,眼前的張山每次出手,自始至終都是在藏拙。
處心積慮,那家夥從一開始就在演戲,不斷地演戲,為的就是要製造使出這招底牌的機會。
方鼎現在明白了一切,但也明顯為時已晚。
不斷倒飛的身體和渾身骨骼的劇烈疼痛,這一肘將身上的『金龍鎧』給完全打碎。
哢嚓……
方鼎口噴鮮血撞碎木門重重地摔在後方的房間中,所幸周圍堆滿了充氣豬尿泡起到了些許緩衝作用。
在壓爆了十來個之後,方鼎倒飛的衝勢終於得以停下。
此時的他哪怕有『金龍鎧』防禦,胸口也是多處骨折,體內靈力亦消耗了七八成。
心思電轉之間,他深知自己如今麵對的隻有兩個選擇。
要麼用僅剩的靈力施展出『金龍鎧』再次衝殺,要麼就用來禦空飛行離開此地。
衝殺的話,畢竟不知道張山這小子是否還留有底牌。
就此離開雖說可能被這小子跑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總有機會的。
就是這幾個呼吸的猶豫,方鼎猛然發覺自己似乎用不著苦惱如何選擇了。
隻因他發現那些被自己壓爆的豬尿泡裡頭裝的,竟然全是十分純粹的靈氣。
這些靈氣儘管量不大,但勝在精純。他立即嘗試運起功法,果然就如所想的那樣吸收起來賊快。
就這短短的幾個呼吸功夫,體內消耗的靈力竟然補回了近半成。